我輕輕甩了一下頭,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隨著馬車的顛簸向我的頭腦□□,要死了,我怎麼會這樣的?
「惜潮,你的臉色有點蒼白,不舒服嗎?」坐在我隔壁的烈焰很快就注意到了我不對勁。
他偏過頭來星眸略沉,手掌捧起我的臉仔細觀察著。
「我……我有點頭暈。」就在這時候馬車的腳下又傳來一個大的顛簸,我緊揪著眉頭,強行忍受著像波浪般□□的眩暈。
「惜潮姑娘,你的臉色鐵青,一定是暈車了。」安公公望著我擔心地說。
「安伯,有帶治頭暈的藥出來嗎?」烈焰輕柔地把我抱起來放在他的腿上,讓我靠進他的懷里。
媽媽咪,我竟然會暈車,這是怎麼回事?
好歹我是賽車手耶,現在卻被這馬車折騰得……
嗚……身為賽車手的尊嚴蕩然無存了,這臉子可丟到姥姥家去了。
某女人繼續哀嚎,她已經忘記了這里不是二十一世紀,已經沒有機車可以讓她飆了。
安公公在藥包里找出了一瓶藥膏遞給梅說︰「這是薄荷膏,有提神醒腦的作用,你幫小姐擦上吧。」
「給我吧,讓我來。」烈焰伸手把膏藥從半空中截走了。
「惜潮,我幫你擦點藥膏上去,這樣會好過一點的。」
烈焰把瓶子的塞子打開,用手指尖挖了一點出來,溫柔地用指月復在我的額頭上涂抹按摩著。
頓時一股清涼從我的額頭散開了,眩暈的感覺有點抑制住了。
這薄荷膏跟我們現代用的風油差不多,沒想到這時候已經有這種玩意了,這會不會就是風油的前身呢?
我大膽地猜測著。
「惜潮,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烈焰蹙眉擔心地問。
「嗯……好多了。」我慵懶地靠在他的懷里,半眯著水眸,聲音虛弱地說,還是會感到一陣陣的暈。
「老奴都說了,這路途遙遠的,小姐會受不了的,還好這軟墊子還在。」
安公公搖頭嘆息,一副早有先見之明的樣子說。
「是啊,從皇城出來的那馬車的確是比這輛舒服多了。」梅在一旁也說。
「既然她說要吃苦了,現在不正好,讓她吃點苦。」烈焰見我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了,也忍不住打趣說。
「唔,你們都來欺負我了,誰讓你們都沒有告訴我,這邊的路子會那麼凹凸不平的啊。」
嗚……要是知道離開皇城之後的路那麼不平的,我一定不會那麼多事讓他們換馬車的。
現在好了,後悔都來不及了,什麼叫做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我算是領教到了。
這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每個國家,除了皇城和比較繁榮的城市,其他地方的路子都不怎麼好走。」
安公公一面憐惜地說。
「你……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本來半眯著的水眸登時睜大,露出了驚愕至極的表情,活像吞了一顆生雞蛋似地。
「安伯的意思是,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子會比這里更加難走。」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