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關東指揮的是人族軍隊,和普通的人類軍隊不同,這個戰棋內的所有戰士都由強化後的人類組成,有的甚至開啟了基因之門,掌握著強大的能力。當然,開啟基因之門的戰士數量是按照一定比例設置的,由于對戰棋的規則全然不懂,他也只能估算個大概。
神奇的是,只要他將注意力投放到單個的戰士身上,他眼前就會浮現出關于這個戰士的一系列數據,包括他開啟基因之門所掌握的技能,以及特殊攻擊手段。這個發現讓顧治心中隱隱一動。
能夠了解到基因進化者的技能就可以做到知己知彼,這不正是他目前所需要的麼,這樣看來戰棋的意義不僅限于游戲,它還有更為實際的戰術意義。
明白到這點,顧治就更為用心了,他沒去理會雙方如何搏殺,只是逐個查看那些基因戰士的特性,越看越是心驚,這些基因戰士特征極為明顯,一旦進入戰斗狀態,身體就發生了各種異化。
猶如異形般的鐵血戰士,渾身披滿了堅硬的甲殼,雙眼血紅,集敏捷和力量于一身,動作疾快如風,當他們呈現量化,猶如劍鋒利刃,所向披靡。
天使戰隊,身後生長出兩對潔白的翅膀,能夠在空中飛翔,手中聖光如雪,攻擊雖然緩慢,但威力極大。集治療和攻擊與一身,能在空中擾敵,又能在後方支援。
虛影行者,他們善于潛行,身體若隱若現,屬于偷襲和刺殺的高手。
泰坦巨人,完全力量形態的基因進化者,能將身邊一切當做武器,隨手可拔出大樹進行攻擊,夾雜在人族戰隊中異常扎眼。
金屬掌控者,他們根本不需要任何鎧甲,身體的肌肉和骨骼隨時可以轉化為合金,匯聚起來就像是一道金屬洪流,是最佳的前沿防線。
除了眾多異變明顯的基因戰士,還有不少稀有的類別,他們通常無法形成戰隊,但作戰風格極具特色,有些獨自一人可挑大梁,這些往往成為各種戰隊的首領級人物。
鑒于這些基因戰士風格迥異的作戰方式,想要利用好他們的特長是極其考驗指揮者對大局控制力的。
嚴格來說,基因戰士雖然看起來種類繁多,但大抵可劃分為三種形態概括,一種是意念異化,一種是變身異化,一種是能量異化。顧治將自己歸類于意念異化,這類異化正是屬于稀有者,而顧治看遍任關東所有的基因戰士,也找不到與自己相同名稱的毀滅者,也不知是級別太低還是其它原因。
至于蘇善控制的戰隊,和人類有著極其明顯的差別,他的戰隊完全是一群形態古怪的生物組成,由于它們形態多數統一,因此他們的戰隊反而看起來比較整潔,幾乎大部分戰隊都是一種高達五米,擁有蜥蜴軀體,長著八條手臂的家伙形成,這些家伙實力異常恐怖,一旦發起沖鋒,不僅悍不畏死,而且八條手臂能同時運用各種武器,對四面八方進行攻擊。普通的強化者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
但是它們同樣有著致命的弱點,就是服從力極低,一旦進入瘋狂殺戮,就會散成一片,很難形成有力的突擊。
唯一能管束這群蜥蜴怪物的是些騎在巨型生物背上如同螳螂般身體異常的縴細生命體,他們身上披著銀光閃閃的護甲,這些生命體仿佛有種天生的能耐,只要眼楮看向哪里,蜥蜴怪物就會如同著魔般,乖乖听從指揮,可螳螂人一旦視線離開,或者無暇顧及,它們就又亂成一團。
任關東就是抓住這個弱點,往往一場突襲,就先解決掉這些螳螂人,然後再大刀闊斧,將蜥蜴怪物的戰隊分割成無數塊,從容收割。
顧治對于戰略根本是一竅不通,他只是關注細節,比較古怪生物和人族基因戰士的戰斗力,令他驚訝的是,這些蜥蜴怪物無論在身體強度或者攻擊力都遠比基因戰士要高,這讓他不禁去想,假若自己面對這種蜥蜴怪物會是怎樣一副情景。
這些蜥蜴怪比較自己遇見的那個青岩族王應該弱上許多,如果有干將在手的話,他有信心將它們干掉。
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些蜥蜴怪可是一支支戰隊,出來就成百上千,倘若陷身當中,恐怕瞬間就會被他們給撕成碎片。這就是大規模戰役的恐怖之處。
就在他浮現連篇的時候,任關東的人族戰隊南征北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奪得了戰場優勢,隨後一波波戰部如綿綿細雨,侵入到蘇善的異生物部隊,嫻熟無比地收割對方的首領頭顱。在他的戰部面前,蘇善控制的那些生猛無比的蜥蜴怪簡直像是患了痴呆癥,被耍得團團轉,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很快,貌似鐵板一塊的陣營就全面崩潰了。
隨著巢穴被摧毀,戰事結束,整個水晶球世界內所有物體都化成了煙霧狀,顧治視野一下從中退出,還沉溺戰棋當中的他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隊長還真是記仇啊,讓你幫忙看清形勢都不幫,害的我盡被任哥虐殺……」蘇善被任關東殺得丟盔卸甲,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雖然早知道結果,心中還是有些不服,忍不住埋怨道。
顧治可沒同美女打過交道的經驗,小女兒作態讓他有些無語,眼不斜視,模著鼻子說道︰「我說過這種戰棋我不會的,你可以找侯興幫你啊……」
侯興在旁邊連連點頭,欲言又止。短短時間已經和他混得很熟的阿骨打湊上來,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我說猴子,你這樣追女孩子可不行啊!」
侯興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結結巴巴地道︰「她……她是我以前的同學……」
顧治見對方窘迫樣,突然想到什麼,看了看蘇善,又看了看侯興,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那天你腕表顯現出來的虛擬景像莫非就是她?」
侯興全身一哆嗦,連忙在蘇善身後連使眼色,臉上盡是懇求的表情。
蘇善臉露奇怪的神色,詢問道︰「什麼虛擬景象?」
顧治嘴角含笑,這家伙看來真是有心色沒色膽,不過他倒沒那麼無良去揭露對方的隱私,攤攤手道︰「沒什麼,他腕表內存了你的影像,被我看見了而已。」
這樣說也算不上是假話,侯興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卻還是有些忐忑,反倒是蘇善沒事人般地道︰「小猴子在大學時和我同班,後來末日來了,當時我在學校內來不及匯合爹媽,他對我十分照顧,幾乎是全程背著我從尸骸之中逃出來的……」
蘇善說到最後,轉臉望著侯興,美眸間帶著異樣光彩,可惜侯興一直在抓耳撓腮,根本沒領略到這番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