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唐嚴遲疑的說︰「可能是上彌祖師在一
旁幫了太師叔祖一把吧。」
「可能吧!」楚白遲疑的表示贊同,那時他的修為還不是很深,加上年紀也不大,
上彌道人是否在一旁出手相助,他根本沒有一點印象。
楚白並不知道,他自幼隨上彌道人修行,甚少與人接觸,那些所謂權勢金錢對他根
本沒有任何誘惑力,因為那時他也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至於,在心魔期確實給他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造成了不少困擾,只是他旁邊還
站著一個即將飛升的上彌道人呢,以上彌的修為,給自己徒弟一點小小的幫助自然
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幾點結合在一起,他自然覺得心魔期沒什麼大不了的,卻不知要是換作那些久經
紅塵的修真者,又有幾個人能擺月兌權勢、金錢、美色等幾種心魔呢?
「我們言歸正傳。」唐嚴乾咳兩聲,繼續道︰「就因為心魔的關系,有志於修真的
修真者都盡量不接觸這些東西,即使是派中的事務也是能推則推,就是不想日後度
心魔期時受到太大阻礙。
上玄祖師當年和上彌祖師爭奪這個宗主位置,就是希望天資最高的上彌祖師可以專
心修道,早日飛升光大我派,哪知上彌祖師也是這個意思,于是兩人就爭執了起來。」唐嚴長嘆一聲,「最後還是上玄祖師抓住一個機會,終於獲得宗主之位,為了
能讓上彌祖師安心修道,他還找了個藉口將上彌祖師趕出山門修行,卻又將當時派
中兩大鎮派之寶之一的誅仙劍送給上彌祖師以作防身之用。
據派中典故記載,下山後的上彌祖師很快就闖出了響亮的名聲,上玄祖師听後長笑
三聲,在幾天後的端午宴上,滴酒不沾的上玄祖師生平第一次喝得大醉,知道的人
都說,上玄祖師是在為他的師弟高興。」
說到這里,唐嚴也是不勝唏噓,由衷的嘆道︰「如果上玄祖師地下有知,知道上彌
祖師終於成為我派第二個飛升的人,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上玄祖師已經仙逝了?」楚白訝然問。
「不錯,上玄祖師一心放在落日劍派之上,在他的帶領下,我落日劍派由一個默默
無聞的小派,一躍成為天下知名的宗派。可惜上玄祖師卻因此誤了修行,最終還是
沒能跳月兌輪回,終於在他三百六十歲大壽那天含笑逝去。」唐嚴低聲嘆道,臉上滿
是崇敬之色,顯然對這位本門長輩極為敬重。
楚白惻然,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隨上彌道人修行時,他就經常看到上彌道人
一個人坐著發呆,臉上的表情似懷念似悲傷,每次一坐都是幾個時辰一動也不動。
現在听到唐嚴的話再回想起來,恐怕那時候他也是在思念遠方的師兄上玄真人吧。
「你說我師父是派中第二個飛升的人,那麼除了開派祖師紅石真人外,就再無一人
達到飛升境界了嗎?」見氣氛漸漸變得沉悶,楚白岔開話題問道。
「談何容易啊」唐嚴淒然道︰「第二代弟子只有上玄祖師和上彌祖師二人,上
彌祖師離開已有千余年,從未回來過一次。上玄祖師操心門派發展,自身修為並不
很高,以至於開派祖師紅石祖師留下的心法無人可講解,有很多地方弟子們根本無
法領會,只能自己模索,這麼一來難度加大何止數倍,因此近千年來竟無一人飛升。
何況現在紅塵中,有心修道之人益發稀少,其中天資過人者更是鳳毛麟角,眼見我
派日漸衰落,弟子真是無比自責,就怕這千年老派在弟子這幾代沒落。」唐嚴滿月復
辛酸地道,望向楚白的目光卻是狂熱無比,讓楚白心里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