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感覺到嗎?這里的空氣有些不對,過了這條線,空氣會變得黏稠一些。」
楚白解釋道,伸手在空中一虛劃,然後示意唐嚴自己過來感受。
唐嚴恭敬的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飛了一個來回,然後閉著眼楮感受了半天,這才
睜開眼楮,一臉慚愧的說︰「弟子愚鈍,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你把修真力集中起來,作用在皮膚上,這樣對外界的環境變化就會敏感多了。」
楚白笑了笑又道︰「以後記得經常這麼做,對你不會有壞處的。」
「是,弟子再試試。」唐嚴恭敬道,默默一提氣,轉眼間他在衣服外的皮膚上
立刻蒙上一層淡淡的白光,做好這一切後他又重新飛了一個來回。
「怎麼樣,這回應該能感覺到一些變化了吧?」楚白笑嘻嘻的看著他飛回來,開口
問道。
「果然沒錯,那邊的空氣確實比這邊黏稠一些。」唐嚴恭敬地回答,又困惑的問︰
「只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應該和柳家月兌不了關系吧。」楚白胸有成竹的說,「這想必是他們用來警戒的
一種方法。」
「太師叔祖真是明察秋毫啊!」唐嚴急忙恭聲說道。他是見識過楚白那深不可測的
實力的,因此對楚白非常有信心,對他的推測自然也深信不疑。
「好了好了,你就別亂拍馬屁了,听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楚白笑著擺了
擺手,正色道︰「我們繼續前進吧,反正這點異狀也沒什麼危險,如果真是柳家的
警戒裝置,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遇見他們家族中的人了。」
「是,弟子在前面帶路。」唐嚴躬身說道,踏上落日風雷劍盤旋一圈,率先向南前
進。
楚白的猜測果然沒錯,兩人前行了不過數里路,就被三個年輕人攔了下來。這三個
年輕人看來都不過是二十來歲,腳下卻各自踩著一把怪異的飛劍。
楚白皺了皺眉,看這三人的位置,正好將自己和唐嚴圍在中間,顯然不是什麼善意
的表示,心中一動,神識立刻掃了過去,卻發現這三人不過四十余年修為,也不知
是用何辦法,竟然能馭劍飛行。
「來人止步,此處為嶺南柳家,不知兩位來此有何貴事?」靠右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臉上表情雖然還算和善,但言語間的傲氣卻顯露無疑,讓楚白和唐嚴大皺眉頭。
「柳青流那老兒呢?」唐嚴大剌剌的問,話一出口楚白就知道要糟了。看這三個年
輕人的模樣就知道,這些人平日里必定驕縱慣了,而且看樣子也不認得唐嚴,唐嚴
現下這麼一擺出宗主架子,這三人一定不會給好臉色看的。
果然,三人臉色一變,左邊的年輕人已經捺不住大喝道︰「住口!我們家主的名諱
豈容你直呼?」
唐嚴好歹也是一派之主,平日里也被奉承慣了,哪容得別人如此不客氣,何況對方
還是三個小輩,當下怪笑一聲,眼楮一翻道︰「叫他柳老兒有何不可?我平日里還
叫他老猴子呢!」
「老匹夫,竟然敢辱罵我們家主!」中間那個青年臉色一變,大罵道︰「我看你是
專門來搗亂的!」他操縱著腳下飛劍騰起數米,高呼道︰「夥伴們,把這個來鬧事
的老匹夫拿下,回去也算大功一件!」
另外兩個青年悶不吭聲,腳下卻微微用力,飛劍已經一個盤旋,帶著他們二人從左
右兩邊向唐嚴夾擊而來。與此同時,第一個青年腳下飛劍突然紅光大作,一團灼熱
的火焰在劍尖處凝聚,化作一個半人高的火團,呼嘯著向唐嚴飛來。
「雕蟲小技,也敢來班門弄斧!」唐嚴一哂,伸手虛空一抓,那半人高的火球突然
急遽縮小,來到他身前的時候已經只有乒乓球那麼大了,被他一把捏在手中,冒起
一縷青煙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