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能來參加論道大會的人實力肯定不弱,又有法寶助陣,真打起來的話吃虧的肯
定是自己這一邊,所以他也只敢在那里叫囂,卻不敢主動出手。
于是兩邊就這麼一直僵持著,直到唐嚴再次介入。
唐嚴招手讓那群玄字輩的弟子們收起法寶,然後轉向松鶴子冷冷地道︰「你走吧,
我也不為難你,不過記住,下次見到長輩最好恭敬點,懂點禮數對你沒有壞處。」
「是。」松鶴子鐵青著臉施禮,雖然心中百般不願,但由於形勢不如人,他也不得
不忍氣吞聲。
唐嚴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松鶴子才一臉怨毒,在落日劍派年輕弟子們的
哄笑聲中,帶著一干手下飛一般的離去。
「去去去,有什麼好笑的,看你們的作為還有點修真者的樣子嗎?」遠戒道人笑罵
道。
「師叔,你上次沒有來所以不知道,上次逍遙宮派出來和我們爭奪第一的就是這個
家伙,那時候他就很囂張了,言語間對我們落日劍派諸多不敬,玄青師兄去和他理
論卻反被打傷回來,我們去告狀,也被他師父給壓了下去,別提有多憋屈了!這次
掌門宗主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我們怎能不高興呢?」一群玄字輩的年輕弟子們七
嘴八舌的叫道。
「哦?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先教訓他一頓,不應該這麼輕易放他走的。」遠戒
模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他在派中就是負責培訓戰斗人員的,因此雖然不像抱石子
那麼好斗,但也不是個善與之輩。
「就是就是,師叔說的對,那我們再追上去出口氣好了!」一干弟子頓時鼓噪起來。
落日劍派和逍遙宮勢同水火,這些年輕弟子可沒少受逍遙宮門下的氣,以前修為不
如人家只好忍著,現在他們修行楚白留下的心得,自認修為已經提高不少,又新得
到法寶助陣,頓時信心膨脹起來,只恨不得把以前所受的委屈都討回來。
「都閉嘴,吵什麼吵!」唐嚴被他們吵得頭疼不已,運起修真力大吼一聲,這幫玄
字輩的年輕弟子們才安靜下來。
「太師叔祖,你看這事」唐嚴轉向楚白恭敬的問。
「算了吧,既然已經放他走了,再追回來有些說不過去,一定要出氣的話,我想論
道大會上總會踫面的。」楚白淡淡的回答。
「是,太師叔祖說的是。」唐嚴躬身為禮,轉向正用驚奇的眼神看著楚白的雷禪說
道︰「還麻煩小哥繼續帶我們去休息之所。」
「呃好的好的,請跟我來!」雷禪嚇了一跳,慌亂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職
責,急忙領先帶路。
一干玄字輩弟子們跟了上來,嘻嘻哈哈的討論著在論道大會上該如何大出一口惡氣。
唐嚴看著他們的背影,無聲的搖了搖頭。唉,這群家伙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平日
里在派中也都是些穩重可靠的道人,怎麼一出來都這麼沒正經,看來真是平日里憋
屈太久了。
落日劍派一干人在此打鬧,松鶴子卻沒有閑著,他被唐嚴趕走後立刻三言兩語打發
走了幾個手下,然後急匆匆的向東角一座別致的高腳小樓奔去。
那是他的師父,逍遙宮宮主逍遙子的住處。
「弟子叩見師尊。」松鶴子走到小樓前,恭敬的跪下說道。
「是松鶴子嗎?進來吧。」樓內傳出一個飄渺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異常清
晰。
松鶴子整了整衣服,必恭必敬的走進小樓,輕車熟路的來到一間小廳內。
這是一間不大的客廳,里頭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個蒲團,桌子上放著一個香爐,三炷
線香正散發出陣陣輕香,一名道裝老人盤腿坐在桌前的蒲團上,背對著松鶴子。
「這是北海的青冥香,不僅有清心的作用,更可以增強修真者的修為,有莫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