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估那時侯各派宗主連哭的念頭都有了。
也正因為如此,唐嚴才會顯得如此猶豫,他可不想在落日劍派剛剛有了起色的時候
損失一批精銳門人,那樣的打擊對他以及落日劍派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在座的各派宗主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物了,見到唐嚴的臉色,哪還不清楚他到底在
擔心什麼啊,當即一涌而上,七嘴八舌的向唐嚴灌輸此仇不報何以面對門下弟子之
類的話,生怕會少了落日劍派這個有力的幫手。
唐嚴被這麼多嘴包圍著,一時間也昏了頭腦,漸漸的沒了自己主見,正要一橫心答
應下來,旁邊突然響起一個清亮的聲音︰「不妥,此事還是慎重一些比較好!」听
聲音,似乎這插嘴說話的人年紀並不大。
眼見唐嚴就要答應了下來,旁邊卻突然跳出了攪局的,這些宗主們別提有多郁悶了
,一個宗主當即旋風般的轉過身去,沒好氣的斥責道︰「去去去,我們和你們宗主
談話,你們這些後生晚輩插什麼嘴?」
「誰說我是後生晚輩啊?」那人笑著走了過來,看清了他的面目之後,那個回身斥
責他的宗主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歉然道︰「楚前輩,晚輩
並不知是前輩您,多有得罪之處請多包涵!」
楚白微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介意,他一直在隔壁靜室閉觀,炎鷲上人臨走的時
候留下的幾種法術需要他慢慢體會,而且他觀摩炎鷲上人煉劍得來的一些新的想法
也需要盡快消化,因此炎鷲上人走後第二天他就開始閉關,直到今天才出來。沒想
到一出來就听到各宗主在鼓動唐嚴派門下弟子去西方復仇,于是急忙出言阻止。
楚白是在場眾人中輩分最高的了,因此即使在場的都是一派之長,也無人膽敢在他
面前托大,都恭敬的起身讓座。不過經過一番推辭之後,楚白還是坐在了唐嚴的主
位旁邊。
眾人坐定之後,嚴程虛已經急不可耐的問︰「楚前輩,剛才您說此事不妥,晚輩想
請問一下,此事有何不妥?這個計畫不是很完美的嗎?」
楚白微笑著擺了擺手,正色道︰「這個計畫雖然乍听起來確實不錯,不過這個計畫
是要把我們的精銳弟子放到對方的地盤中襲擊對方,不可否認的,我們修真界的弟
子確實比教廷的人實力高那麼一點,但是不要忘記了,我們修真界的人向來都是一
心向道的,要說起各種道術各種心得,實力絕對沒話說,可要說起這偷襲游擊之類
的本事,我怕他們恐怕還不如一個凡間經過訓練的凡人吧?」
眾宗主都是默默不語,他們都是活了百多年的老人了,自然都清楚楚白說的都是實
情,那偷襲游擊雖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極其復雜,如何事先偵察目標,如何安排
人手策應,如何安排撤退路線以及接應人手,這都不是他們這些一心向道的修真能
夠搞明白的。
「我們修真界經過此次惡戰,雖然挫敗了教廷的侵犯,但是我們自身也是損失慘重
啊,多少門派因此滅門。」楚白搖了搖頭,低聲嘆道︰「在這個需要我們恢復元氣
的時期,再把那些僅存的精銳弟子派到敵人的地盤去,那萬一有一個閃失,恐怕一
百來年內,我們修真界都欲振乏力!」
「那那難道這個仇我們就不報了嗎?」嚴程虛顫聲問道。他知道楚白在修
真界的地位,只要他反對這次復仇行動,那多半整個修真界會回應復仇的宗派就沒
幾個了,難道說自己師兄孟波的仇就不能報了嗎?
「不,這個仇一定要報!」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楚白斬釘截鐵的贊同復仇,
他冷笑一下,緩緩的說︰「教廷已經兩次來犯了,如果我們再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