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大宅看上去氣勢雄偉,高大恢弘,門前有兩個氣勢洶洶,活靈活現的大石獅子,獅子表情猙獰而凝重,似乎隨時準備著保護北宮大宅,是忠實的守衛。
乍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個遺留下來的老宅,可是當你走進門去,看著沒有盡頭的院子時,你就會感嘆自己多麼有眼不識泰山。
不過北宮大宅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除了在里面工作的下人之外,唯有北宮大宅特別舉行的各種大型聚會之時才會請各界名流來此,還有死去的北宮老爺生前酷愛蘭花,所以常常也會邀請各個地方的蘭友來此聚會,共同賞蘭,喝茶聊天,好不悠閑。
可惜,自從北宮老爺死去之後,雖然那滿園的尊貴蘭花依然開得絢爛,蔥蔥郁郁,好不繁盛。可惜,休說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無主。
此刻物還在,人已非,睹物思人,只能徒增傷感罷了。
滿園被照料得好好的,似春意盎然一般的蘭花,更加顯得大宅幽深清冷起來。
天色微微黯沉下去,整個大宅似乎籠罩著一種奇異的色彩,杳央瓷看著天邊那紅得讓天空幾乎燃燒起來的晚霞,那霞光似乎映著他白女敕的小臉,讓他的雙眼看上去更幽黑更剔透了。
琉璃一般透明而夾雜著淡淡墨色,北宮輕塵拉著他的手臂,兩人穿過那長長的走廊的時候,北宮輕塵不經意間瞥到他的樣子,微微痴迷。
「小瓷,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跑去哪里了?為什麼一聲不吭地走掉,為什麼離開的時候表情那麼蒼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北宮輕塵沒有放棄,雖然杳央瓷不願說什麼,他依然鍥而不舍地詢問。
杳央瓷看他一眼,看著他,依然是清澈的眼,陽光燦爛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無害而又俊朗。自有一種天生的帥氣在誘惑人。
這一切,都難以和不久之前那個讓人把毒蛇放進女人的私密處而賺取那所謂的尖叫聲的邪惡男人連在一起。
杳央瓷不願再想那些,因為腦海中那些可怕的片段依然沒有徹底擯棄,他依然覺得很痛苦。
別過頭,杳央瓷甩開北宮輕塵的手,便淡淡道︰「三少爺,我累了,沒什麼事我回去休息了。三少爺再見。」
「小瓷,你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看到他眼中的陌生和周身散發出的疏離氣息,北宮輕塵有些急了,更多的是不解,不解自己做錯了什麼。
對一個從小到大嬌生慣養長大的少爺來說,讓他檢討自己發現自己的錯誤比登山還難。
杳央瓷沒有啃聲,默默地低下頭,便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回自己分配的屋子里去。
北宮輕塵還想追上去說什麼,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累了,微微猶豫幾分,便停下追上去的腳步。
小瓷以後都是他們北宮家的下人了,還怕見不到他嗎?
北宮輕塵看著小瓷瘦弱的背影,模著下巴笑道︰「小瓷,我們來日方長。」
杳央瓷也許太高估了自己的記憶力,他明明可以過目不忘所有,可是,走了第三圈還是回到原地之後,杳央瓷終于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在宅子里迷路了!
當杳央瓷塌下雙肩累極了靠在一扇門前休息的時候,杳央瓷無奈一笑,沒想到自己是個路痴。看來還是非常嚴重的路痴。
閉上眼,微微感受著將要入夜的涼風,杳央瓷腦海中開始一篇雜亂無章,所有記得所有發生過的景象仿佛電影被快速播放一樣一一閃過,他試圖想從這些雜亂如草的線索中找到點什麼,可是,卻發現一無所獲。
除了他醒來時呆的那家醫院,還有他出事被發現的地點之外,其他的都是他一生都不願再去經歷的詭異情景。
眉頭緊皺,杳央瓷正想得入迷,突然听到不遠處的走廊上傳來兩個陌生而輕微的女聲,似乎正要走來這邊,杳央瓷微微慌亂,他不知道自己呆的地方到底是大宅的什麼地方,生怕自己闖入了什麼莫名禁地的杳央瓷急忙睜開眼,一看周圍,只有自己靠著的這扇門後面可以藏身,微微一推,門竟然沒鎖,杳央瓷確認里面沒人,就在那兩個女聲慢慢接近這里的時候閃身進屋。
背靠著門屏住鼻息,想等她們離開之後自己也快離開這里,找個人問問怎麼走回住的地方的時候,卻不想,听到了一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只能讓杳央瓷微微冷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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