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央瓷好不容易活著來到了公司上班。
看著北宮暮曳離去的背影,杳央瓷突然有種活過來的感覺,壓力一去,頓時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恰好一旁淪落到打雜的楊婉妮經過看到她全身打軟幾乎摔倒的樣子,頓時冷笑諷刺道︰「喲,我們的小祖宗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沒吃早點頭暈啊。還是身體營養不良?看你面黃肌瘦呢,小心活活‘累死’了呢。」
杳央瓷看了她一眼,強迫自己站起來,表情如同一汪死水,看不出任何異樣,走向自己的座位,走了幾步,又回頭淡淡道︰「楊秘書,我看你還是管好自己做好本職工作吧,不然,打雜的位置我五分鐘之內可以找到幾百個人代替。」
「你……」楊婉妮被她突然一噴,氣得差點噴血。
她看著眼前這個神色冷漠的小孩,似乎今天的她有些不同了。往日她的清冷神情是乖巧沉默,今日卻多了冷漠還有無情。
「北宮先生可不喜歡涼了的咖啡。」杳央瓷再次好意提醒道。
楊婉妮盡管不甘,但是也深知她的話很對,她可不能再觸犯董事長了,不然肯定要被炒魷魚。
頓時急匆匆地抬著咖啡進董事長辦公室去。
杳央瓷走到座位,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處又是一陣溫熱的觸感。
看著已經浸濕的衣服,杳央瓷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走到廁所里,現在是上班時間,男女廁所里空無一人。想了想,杳央瓷還是進了男廁。
杳央瓷反鎖上門,站在巨大的玻璃鏡面前,開始慢慢地月兌去身上的衣服。
果然,月兌去外衣,便看到里面包扎好的繃帶已經血淋淋一片。
杳央瓷抿了抿嘴唇,近乎粗魯地把身上的繃帶扯下來,在最後一層月兌離血肉模糊的傷口之時,因為那種月兌離之痛,杳央瓷倒抽一口涼氣。
用繃帶沾了沾傷口前的鮮血,然後開始在水龍頭上清洗繃帶,然後在烘干機上慢慢烘干。
最後,咬咬牙,繼續狠狠地纏上去,把傷口纏緊,這樣不容易流血。
他不是想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嗎?那麼,她偏偏不會讓他滿意。
仿佛兩個強者天生的敵意一般,這兩個人,在主僕之時,便已經暴露出那不羈,不受馴服的王者本性。
就在最後關頭,突然門外傳出來敲門聲。
杳央瓷全身一凜,隱約可以听到門外那個熟悉的,如同惡魔一般的聲音。
「誰?誰在里面?還不快點開門?」冷冷的聲音仿佛一層冰冰的寒霜,附上了杳央瓷的身體。
看著還剩下很長一段繩子的綁帶,還有自己**的身體,杳央瓷纏繞的速度更快了。
可是顯然外面那個人比她速度更快。
北宮暮曳好不容易來一次這一樓的公共廁所,只因為辦公室那個該死的笨蛋把咖啡濺到了他的西裝上,只有這里有烘干機,他要來這里清理一下。
本以為上班的時候,應該不會有人,沒想到,門竟然被鎖上了。
腦子中一閃而過剛剛忿忿出來的情景,那個門邊的董事長首席秘書的位置上,似乎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想到里面的人是她,而且不知道在干什麼。
北宮暮曳更是火大。
「小瓷!小瓷!是你在里面吧?還不快開門?!」北宮暮曳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道。
眼中一冷,不耐煩的北宮暮曳直接一腳踢上門去。
頓時,這扇精裝的門被迫和門框分離,轟然倒下。
整座樓的人都被驚動了,大家都嚇得跑過來觀看。
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敢觸犯到董事長的龍威。
正想著,眾人突然听到里面發出一聲聲奇怪的怪響,那響聲,那響聲似乎是……
眾人心中一陣窘迫,連臉都紅了。
那不是某人吃錯了肚子在方便時發出的驚天霹靂的巨響嗎?
不過因為離得較遠,而且那個門進去之後就會遮住了眾人的視線,眾人雖然能听到,但是卻無法看到里面的任何聲響。
北宮暮曳顯然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雷焦了。
就在他愣住的瞬間,突然,某個廁所格子里面一陣放水聲,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走出來。
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走出來的杳央瓷,似乎很滿足地呼了一口氣,那樣子就像解決了世間最重要的一件事一樣舒服。
仿佛才剛剛看到北宮暮曳,杳央瓷心情不錯地仰頭對他一笑,笑眯眯地打招呼︰「北宮先生,你也來‘方便’啊。」最後兩個字說得尤其玩味。
看了躺在地上的門,杳央瓷無比驚訝道︰「咦?怎麼回事?剛剛我進來的時候怕有什麼怪聲音傳出去影響到大家工作,特別鎖了門的,怎麼現在……」說著又恍然大悟道︰「對不起啊北宮先生,都怪我不好,人有三急,我能理解,只是沒想到急到這種程度了……」接收到北宮暮曳殺人一樣的目光,杳央瓷對他諂媚一笑,然後模著頭狼狽地逃出去︰「北宮先生,你,你忙,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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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回來了,作為給大家的見面禮,明日五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