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人听著竹林間的蟬鳴,想著什麼,然後舉步離開。烏笑情跟了上去,發覺近段時間玄真人的心情就跟天氣似的變來換去。前一刻還樂呵呵的,這一秒又變得了心事重重。
「笑情啊。」一听玄真人語重心長的口吻,烏笑情在心底打個激凌,這是有事相求的征兆吧?不會又要她下廚做飯吧?
「在的,玄真人。」
玄真人沒有轉身,背對著烏笑情,繼續走著,「行衣打定要娶你了。」
說起這個,她的頭就兩個大,婚期就在幾天後了,料定她會逃似的,夜行衣將她看得勞勞的,時不時還與無名上演‘絕裂’場面,只是不知是不是她這個禍水份量不足還是怎的,‘絕裂’過的二人,次日感情又恢復得好好的。
「你不能嫁她。」玄真人突然停住,轉過身,嚴肅地看向烏笑情。
烏笑情肯定地符合點頭,「我也這樣覺得。」
「你出谷吧。」
她也想啊,可是出不去啊。為難地看向玄真人,「路上布太多陣卦了。」
「我送你出去,走吧。」玄真人意外地竟答應送她一程,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玄真人往不是回莊園的方向行去。
不好的預感浮上,烏笑情不確定地問,「現在嗎?」
玄真人頭都沒有回,「對。」
可是,她都沒有向他們辭別啊,雖然打定要逃離婚期,可是這樣突然離開,好像不是她的作風,還有無名,他答應過陪她私奔,甚至成親的。就這樣突然地不見,他會不會找她?
「你在猶豫什麼?」玄真人忽地回頭,見烏笑情杵在原地,皺著眉,臉上是不甘情願、猶豫的神色。
罷,本就不可能的,何必留戀。
笑容重回她的臉上,搖搖頭,「我們走吧。」
無名谷,她來時悄悄,去時亦悄悄。
玄真人將她送到谷外,指著不遠處的山嶺道︰「翻過那道山,你的人就會接你的。」然後不待烏笑情向他拜別,他便飛身離去,烏笑情轉身看著這生活了個多月的幽谷。
似乎來去都是不由她的,有絲傷感在心底泛開,她仰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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