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人未再說什麼,信不信隨她,說不說在他。
夜行衣將竹林尋了個遍,沒有,沒有,連她的氣息也沒有了。月上樹梢,安靜的竹林只有抹黑色的身影,動也不動。
他不明白,為什麼師父要放笑情離開,不明白!
銀遼二國開起戰事,不是很好麼?為什麼要放她走,為什麼。此時此刻的夜行衣,已分不清烏笑情的離去,是懊悔失了這麼一步好棋,還是在意她的不告而別!
為何,他的腦海剩下的全是她的影像,生氣,歡笑,可愛的……——
無名擦試著手中的‘小卒’,本是沒有名字的,可那天,烏笑情歡喜地指著這把劍,嚷著起名為‘小卒’,于是這把上好的劍便起了個一點也與它不般配的名字,‘小卒’,無名小卒,倒真的合拍。
只有心情沒法平靜的時候他才會擦著劍,一次又一次,似乎這樣心就能平靜下來。可是今日,不知為何,將劍擦得亮得反光了,可心情還是無法平靜。
他刷的一下站起,將劍放下,拿起懸掛的簫,走出了房。習慣性地來到竹林,找了片空地,簫輕踫唇瓣,憂聲遍谷,一遍又一遍——
次日,天蒙蒙亮,烏笑情便醒了,轉了轉眼珠子,瞧見睡床不是往日里睡的那張,想起已經出了谷,有絲愁然。起身,卻見松干閉著眼,手撐額頭地在那熟睡著,另一只手緊抱著劍靶。
難道這里的男人都示劍為知已嗎?無名喜歡抱劍,松干也是,夜行衣雖不抱著劍,可最喜歡用的武器卻也是劍,也許他們都是戀劍成癖。
熟睡中的松干沒了往日的難接近,臉色也不會冷凝著,讓人多了幾分親近感,正看著入神的烏笑情,沒有預料的撞見剛打開的雙眸。
四目對視,松干愣了愣,「你看著我干什麼?」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