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衣拿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桌上,在靜謐的夜晚,響聲刺耳。
「師父說他選擇中立。」突地,夜行衣說道。
無名的身子震了震,卻仍舊沒有吭聲。
「師兄,不,或者我更應該喚你一聲,皇子殿下?」涼涼的話語從夜行衣的口中說出,笑,卻帶有深深的冷意。
怪不得師父不讓銀遼二國因她而起戰爭,怪不得!
有誰會想到無名竟會是銀國的皇子?就算是他,與之相處了十年之久的師弟都不清楚。
無名的身體顫了一下,轉身,藍眸依舊冰冷,「那麼我是該喚你一聲行衣,還是宋國的喜王爺呢?」
夜行衣咧嘴一笑,「隨便,我的身份你們不就早知道了麼?沒一點懸念啊,哪像師兄你,嚇人一大跳?」
「你走吧。」無名嘆了口氣,要做回皇子,不是他想要的。只是看在那年老的曾經的爹的乞求上,他才不得不答應。
否則他怎麼會再回那示他如異類的皇宮?回那因他存在而死去的娘的皇宮。
「我要帶我娘子走。」夜行衣依舊帶笑,說得一點正經也沒有。
無名皺起眉頭,似在想著什麼,「她不是你娘子。」
夜行衣笑容更大了,「那也不是你的,不是?」
「她是銀國的。」似乎極其艱難的話語從無名的口中說出,夜行衣听罷,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話,良久,他還未能止住笑意,看著無名,「師兄,她是銀國的?哈哈,好好笑,好好笑。」
眉頭緊蹙,無名臉上的神情又冷了幾分,見夜行衣仍不止笑意,有些惱羞成怒的動起手來,轉眼間,不知從哪拔出的劍,便以劍尖直對夜行衣的臉。
夜行衣只是輕輕地將它移開,「何必惱羞成怒呢?皇子殿下。」
「滾。」無名壓抑著怒火,摒出一個字道。
夜行衣終于斂住了笑,「我要帶她走。」
未有再多言,無名已下手為強,或許連夜行衣也未想到,他會被無名瞬間點了穴,動彈不得。
將夜行衣放置在暗室里,無名旋身離開,想著,又折了回來,「別妄想沖開穴道,若是想筋脈盡斷,你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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