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以為這世上最不可能有條件對她好的人竟是最有條件的時候,她該笑這世間太令人悲哀,還是笑她傻得不夠徹底?
「我只是放了點藥,對你的身體不會有傷害的,事情辦完了,就沒事了。」無名撇開頭,無法直視她,沒有勇氣去承受那雙眼楮的責怪。
這一切只是不得已的。
他無法無視那已年老的,對他曾無盡寵愛的父皇的乞求,他無法眼睜睜看著銀國將落入遼國的國土之下。
而當他再開口時,他已無法割斷紅塵往事,母妃的事,他無法不報仇。
他要做太子,條件就是,皇後必須死。
而銀皇那麼果斷地點頭,「可以。」就像賜死的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不是他的結發之妻,不是已做了幾十年的妻子,不是一國之後。
無名轉過身,背對烏笑情,抬頭看著窗外那無盡的蒼穹,星光熠熠,他已無法回頭。只能深深地對不起。
銀國無法出得三百萬兩黃金,銀國無法經戰,所以路只能有一條,找出和親公親,送嫁宮中。斷了遼皇的妄想。
只是,那和親公主的命運……也許關上宮門的剎那,便已是天人兩相隔。
可是,他發誓,若她安然無恙,他定將她接回銀國,他發誓!!!
「對不起。」似乎只有無盡的道歉才能讓他的心理好過些,不敢再多看一眼烏笑情,無名倉皇地逃離。
烏笑情只覺心在一點一點地變冷。淚終于落下……化成珠,變成線,濕衣襟!——
…………%%%%%
天還未亮,烏笑情便像個木偶一樣被眾女子包圍,寬衣的寬衣,解帶的解帶,化妝的化妝,弄頭發的弄頭發,各司其職。
只不過眾人都很有默契地未去踫她額上的那片黑。
烏笑情也不管她們怎麼折騰,反正她手不動動,口不能言的,瞪眼別人也只當她眼楮不舒服,干脆就任她們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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