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怕!」方依依看著那個在樹林里僚牙長毛的丑陋大野豬,小手緊抓況君生的衣角膽怯小聲說道。
「不要怕!」況君生手執著凝霜劍,在方依依耳邊說︰「等一下四哥去砍它,你看到四哥沒力氣或者受傷了,你就遠遠站在這里用中級光明治療術給四哥治療,記住哦,只可以用中級光明術,不許用大光明術!」
「嗯!」方依依想了一下,最後,她有點放心的神色點了點頭。
「來吧!」況君生抽出凝霜劍,咬了咬牙,就往那只正在樹林里拱著野菜的野豬沖了過去,揮劍喊道︰「殺啊!」
「嗷!」
野豬忽然吃痛,猛地一震,扭轉龐大的身子大叫了一聲。
凝霜劍雖然很鋒利,但野豬的皮實在是太厚了,再加上況君生的力氣本來就不大,只見野豬的後背上,留著一道細小的傷口,絲絲血珠,從傷口處慢慢滲了出來。
「啊,四哥,快閃!」站在遠處的方依依驚呼。
「吼吼!」
只見野豬憤怒地刨動著前蹄,吼叫著往況君生直沖撞了過去。
「來吧,我不怕你的!」況君生無畏地咬著牙,面對著野豬的沖撞過來,直接又是一劍揮了出去!
「嗷!」
「踫!」
第一聲,是野豬頭部中劍吃痛的叫嚎。
第二聲,是況君生給野豬猛烈的撞飛摔在地下的聲音。
「七妹,光明術,胸口!」況君生躺在地上,艱難地吐著氣喊。
「哦!」方依依醒悟了過來,忙一揮手,一團柔和的光,瞬間在況君生的胸口處凝聚發亮。
全身痛得像散了架似況君生,在這一瞬間,忽然感覺到身體里曖洋洋的,一陣陣說不盡的舒服和清爽。
「啊!爽!」況君生精神一震,快速爬了起來,提著凝霜劍又一次往野豬那里沖了過去,揮劍喊道︰「再來!」
「嗷!」
「踫!」
「七妹,光明術,左大腿!」況君生在那又喊了一聲。
方依依一揮手,一束柔和的光,迅速地在況君生的左邊大腿處凝聚成形。
「呀!爽!」況君生痛並快樂著地叫嚷,凝霜劍又再一次往不遠處的野豬狠劈了過去︰「再來!」
「嗷!」
「踫!」
「七妹,光明術,肚子!」況君生又喊。
方依依又一揮手,況君生的肚子處又閃起一團柔和的光。
「咳咳!我不怕你的!再來!」況君生無畏的而瘋狂地咬著牙,又向野豬沖了去……
其實,況君生在好幾天前,心里早就計劃好了,三姐柳碧柔說得對,天無絕人之路,上天給予他這樣的一個身體,肯定有它存在的意義,從此以後,他就準備每天做完家務後,在這凶途險惡的太初群山脈深處到處轉轉,多采摘點野果食物,順便還可以踫一下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在古書卷傳說中的靈藥妙草,改善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只要每一天活得有信心,不放棄自己,事情總會好起來的……
這世間的事情發展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太過于刻意做某一件事的時候,上十年的努力經營,總會是比不上別人忽然間的靈光一閃。
人世間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悲憤莫過于此︰經典是天才們的無意間玩笑,永恆只是大師們信手拈來的胡扯。
當今天況君生與方依依聊起光明治療術的時候,況君生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如果,人類身體里的肌肉,經過一次次的創傷、打碎,又經過一次次的光明治療術,用大自然生的力量恢復,那它會不會發生變化?會不會變得越來越強壯?
況君生這個傻瓜式理論,基本上是可以成立的。
人類身體本身就是一個無限的寶藏。
人類肌肉,是由肌肉細胞組成的,每個肌肉細胞的承受力是有限的,肌肉細胞越多,能承受的力就越大,肌肉越發達,肌肉細胞就越多。
讓肌肉發達的唯一方法,就就是經過後天的努力煆煉。
戰士的那些強化身體的戰斗技巧,本身就是一種在模索中演化而成的,可以促進肌肉加強發達,促進肌肉細胞增多的一種煆煉方法。
生命源于運動,運動的效果是增強體質。
就比如某些人,右手的運動量比左手多,那右手臂的肌肉力量,自然也比左手臂更有力的道理是一樣的。
但是講到創傷愈合的問題,所有受過傷的人都知道,創傷過的肌肉組織,就算是快速給藥物治療愈合後,或多或少,都會殘存于明的、暗的後遺創疤,會影響到正常肌肉的功能。
況君生這時,有了方依依神奇的大自然生的力量光明治療術,那就不一樣了。
所以說,況君生這個計劃,看上去是可行的。
但是,還要有一個唯一可行的前提條件,那就是︰只要他死不了。
這種瘋狂而傻瓜式的強化計劃,很冒險,就是一種玩命。
一個不小心,況君生就只有給野豬撞死的下場。
有那麼地好幾次,況君生給野豬撞得吐血橫飛,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會死掉,結果還是給方依依的一個及時光明治療術,又生龍活虎了過來。
就這樣,況君生持著方依依在後方不斷的有光明治療術作後盾,在那里左一劍右一劍地跟野豬很原始地肉搏了起來。
一次、二次、三次、四次……
方依依的光明治療術,也越用越熟練,每一次,不用況君生開口,她都會準確地施放在來回跑動、摔跤、跳躍、倒地著的況君生受傷處。
就算是這樣,況君生感覺也不好受,每一次的受傷時的疼痛,是那麼真實地讓他撕心裂肺,雖然光明治療術可以瞬間給他帶來那種曖洋洋的解月兌,但在他還沒有完全享受這種解月兌的快感時,下一次心有余懼的撕心裂肺感,又再一次撲面襲擊而來,在撕心裂肺時剛倒抽了一口涼氣,沒來得及喊痛,光明治療術所帶來的曖洋洋解月兌感又來了……
一次次,如此地循環著,況君生此時,完全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有點麻木了,但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熱流曖洋洋交潛的感覺,又是那麼真實地存在,好幾次在他的心里,他都想放棄了,不玩了,再也不玩了,這不是人受得了的,不玩了,再也不玩了,我會死掉的……況君生他雖然心里總會莫名其妙地這樣想,但最後,他想到了三姐,看著手中鋒利的凝霜劍,他還是屈強、心抱僥幸地一次次咬著牙拼了下來……
況君生這種狀態,不是簡單說是把他身體里的肌肉、骨頭在一塊塊無情打碎了,又不停地重合來形容,他現在拼的,不止是勇氣,還有意志,那一次次可以堅強忍耐下來,還不崩潰的不屈意志。
這個世間有些事就是那麼公平,你想要得到更多,你就要比別人付出更多。
還有一點很殘忍的,就是︰就算你付出了那麼多,你還不一定能夠得到你想到的東西。就像現在,那頭長毛大野豬,給況君生一劍一個細小傷口,現在,它已經給砍得全身是血淋淋了,這時,方依依那里出現狀況了,她高呼喊著︰「啊,四哥,不行了,它們忽然間不肯听我的話了!」
「啊?什麼!你的精神力用完了?」況君生驚險地閃過了野豬的一個沖撞,驚慌大喊。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方依依很著急的樣子,兩眼濕潤,顯得有點可憐地望著況君生,問︰「四哥,怎麼辦?」
「跑啊!」
況君生轉身拉著方依依,就迅速地在野豬的沖趕中跑了。
「嗷嗷!吼吼!」
夕陽西下,一頭渾身是血的長毛大野豬,在山林里,憤怒嚎叫著,滿山地追殺著一對青年男女……
「啊,妹妹,快看啊,那邊有人給野豬追。」
「咦,是哦,他們肯定是搶了很多野菜,野豬真可憐哦!」……
「呼,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忽然用不了光明治療術了?」況君生手拉著同樣氣喘如牛的方依依,奔跑了大半天,終于擺月兌了野豬的追殺,躺在山坡上心有余懼地轉頭問。
「呼,我也不知道!」方依依滿臉通紅,躺在小山坡上,小胸部起伏地喘著氣,回想著剛才給野豬追得滿山跑的情況,心里有點刺激後的興奮,又有點害怕,最後,她嘟著嘴很苦惱地說︰「真是討厭死了,我也不知道它們怎麼不听我的話了!」
「呃!它們?」況君生不是第一次听方依依像小孩子一樣地說它們了,但一直也沒有在意,這次,他沒好氣地隨口就道︰「怎麼會這樣的?難道道術它們是小孩子嗎?還會發脾氣?」
方依依沒有說話,輕輕地閉上眼楮,接著睜開眼,說道︰「四哥,它們剛才對我說了,說那樣玩一點也不好玩,沒意思!」
「噗!」況君生忽然給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大驚失色地回頭望著滿臉認真的方依依,最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依依啊,你真的可以和它們對話?我快要暈了,你這是什麼道術啊?」
「可以啊!」方依依天真無邪的臉上,又滿臉認真地說︰「我晚上經常一個人睡不著,想找人聊天的時候,它們經常來找我玩,和我做朋友,陪我聊天!」
「呃!」況君生此時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和虛無中的某種天地力量直接聊天、交朋友,方依依這到底是擁有怎樣的不可思儀的血脈力量?但忽然一想到,剛才他們亡命逃竄時的驚險,心里又是一氣,孩子氣般地隨口喊道︰「哼,什麼東西嘛,剛才害得我們滿山逃跑差點死掉了,你的朋友們,也太不講義氣了嘛!」
「義氣?」方依依兩眼迷茫地望著況君生,小心地開口問︰「四哥,它們問義氣是什麼?」
「義氣嘛!」況君生想了想,站起來拍了拍胸膛,月兌口而說︰「那是就算自己胸口插著兩把殺豬刀,還要為朋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高尚情懷。這才是好朋友的象征!」
「啊,四哥!」方依依睜開眼楮,開心地說道︰「它們答應了,它們說也要和依依做講義氣、做好朋友!」
「啊!」這一下子,輪到況君生驚訝了,他望了望方依依,小心翼翼地說︰「就這樣子答應了?」
「是啊!」方依依滿臉開心地說著,接著又嘟著嘴巴喊了起來︰「哼,它們剛才好討厭哦,害得我與四哥差點給野豬吃掉了,依依想不理它們了,以後不和它們玩了,它們剛才,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給我賠禮道歉了好久,說了好多好話,說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子了,它們知道錯了,哼,要不是這樣,依依才不會原諒它們呢!」
「賠禮?道歉?不和你玩了?」方依依說的話,讓況君生滿頭是問號︰「難道存在于這傳奇天地間的神奇道術力量,真的像小孩子一樣,要哄?要威脅?」
況君生奇怪地在心里想著,望了一眼方依依,小心地問︰「真的答應了?你確定它們等一下不會忽然又不听你的話了,放我們的鴿子?」
「哎呀,四哥,它們不會的了!」方依依天真純潔的臉上說道,接著,她又認真地問︰「咦,它們問,什麼叫放鴿子?」
況君生睜大眼楮,滿臉正義地大聲喊道︰「放鴿子就是給人割掉小JJ,沒有種,不是男人,不配交朋友,不講義氣,大壞蛋!」
「啊,不會啦,不會啦!」方依依听了,忙回答著說︰「它們說以後都不會不講義氣的,絕對不要放鴿子,它們以後就算不想玩了,會提前告訴我們的,它們說出來混,一定要講義氣!」
「好吧!」況君生听了,微笑著站起來,拉起方依依,大聲喊道︰「來吧,那我們講義氣去!」
「殺啊!」況君生他們,在山林里轉了半天,終于又在山林里找到了另一頭落單的大野豬,提著凝霜劍就沖了過去一砍!
「嗷!」野豬嚎叫著,身子往況君生沖撞了過去。
「踫!」況君生給撞飛,忙大喊︰「七妹,左手臂!」
方依依手一揮,一股柔和的光,在況君生左手臂上凝聚成形!
「爽!」那種曖曖的感覺又回來了,況君生興奮地叫喊著,又提劍沖向野豬砍去︰「殺啊!」
「嗷!」
「踫!」
「殺啊!」……
野豬給況君生手中的凝霜劍砍中,野豬嚎叫著把況君生撞飛,方依依在後面施放光明治療術給況君生療傷恢復體力和創傷……
如此循環的畫面,有條不整地繼續著,況君生不知道揮動了多少劍,方依依也不知施了多少次中級光明治療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那頭野豬全身細小劍痕,滲著一滴滴的血珠。
「四哥,它們又說不想玩了!」方依依在後面忽然開口說道。
「啊!」況君生這時,反應得比較快,忙開口吼︰「那你叫它們再給我一個光明治療術就不玩了,好,準備,跑啊!」
況君生拉著早己準備好的方依依,就飛快地跑掉了。
「嗷嗷!吼吼!」
淡淡的夜色中,一頭渾身是血的野豬,在後面憤怒地嚎叫著,在山林里追殺著一對年青男女。
「哎喲,娘子,你快看,那邊有人給野豬追咧!」
「啊,真的是勒,好像是隱村的人,他們肯定又去搶挖野豬的野菜了!」
「活該,誰叫他們餓得跟豬搶吃的!」……
這一次,因為況君生他們早有準備,很快就把野豬擺月兌掉了。
「怎麼回事?」況君生拉著方依依的手,站在小山坡上奇怪地問道。
「真是討厭,它們說講義氣太累了,不好玩!」方依依嘟著嘴巴,滿臉氣憤的樣子說道。
「呃!」況君生神情一窒,久久沒有說話。
其實,況君生很清楚,朋友相交,講義氣也是要講原則的,如果不辯是非,不顧後果地迎合朋友的不正當需要,這種義氣就是一種無知和盲從,是與社會極不相容的。
人之相知,貴在知心。
如果與心術不正的所謂「朋友」糾纏不清,那自己就可能陷入一個不辨東西的迷魂陣里,從而害人還己。
還有的是,講義氣也是要講雙方的,如果只有一方講義氣,另一方一直持著朋友的身份在享受著別人講義氣的方便福利,那這義氣,也不會長久。
況君生想了想一會,接著抬起頭說︰「那要不,以後我們這樣,定下一個規則,我們講義氣,就在規定的原則內,比如一次發多少個光明治療術為限,發完就講完義氣了,依依和我再陪你們玩,陪你們聊天說話,我們也給你們講講義氣,好不好?」
「好啊!」方依依睜開眼楮,很開心地說︰「它們答應了,它們很高興,它們說很喜歡這種講義氣規則!」
果然,它們就是一群白紙,就是一群完全沒有開放心智的小孩子。
況君生胸有成竹地抬頭微笑了一下,說道︰「那現在依依你在這里陪它們玩吧,我們明天再繼續講義氣!」
方依依點了點頭,閉上眼楮,躺在山坡的草地上,天上一點點的繁星開始閃爍……
從此之後,每一天,況君生都領著方依依,在隱村周圍的山林里,和天地中的光明道術們講著義氣,限難地與野豬們肉搏。
一天天地過去了,況君生也慢慢習慣了這種生活,他身體上的肌肉,每次給野豬無數次沖撞之後,又經過光明治療術的無數次恢復,也慢慢地發生了變化,一條條強壯有力的肌肉,完美結實地展現了在他的身上,如果肉眼可見,那他身體里一塊塊健壯的肌肉里面,微細的一根根經過無數次碎裂的肌絲,在經過無數次的光明治療術大自然生的力量破碎後再重生,一次次地變得異常地粗壯了起來。
由于彼此的約定好,光明治療術在每一天,都有次數的限制,況君生很珍惜每一次與野豬戰斗時的每一劍,他因此模索著,在每一次的出劍,都對準野豬的每一個薄弱處,怎樣才能對野豬產生更大的傷害……
方依依也一樣,由于次數的限制,每一次施放光明治療術的時候,她都努力地把握好最好的時機,讓每一個光明術治療術,都物盡其用地發揮到最好的效果,再加上每一次戰斗完,她都躺在山坡里閉上眼楮和它們好好地玩樂交流,它們對于依依,也越來越信賴,方依依的光明治療術,施展得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他們就這樣,打打停停,停停又打打,況君生在哄完了方依依,又要哄那些一大群小孩子似的光明道術,在深山老林里與野豬們肉搏著,日子過得雖苦,但卻很充實。
直到有一天,一頭野豬「啪」地一聲,給他們殺死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況君生和方依依都愣住了……
那一天,他們倆滿頭大汗地拖著那一頭給他們親手殺死的野豬,回到村子里的時候,院子里一起住著的賀英看見了,不禁地撕開嗓門就喊道︰「哎呀,我的娘勒!這太他娘的逆天了,廢材四和變態七把哪個村里獵隊的野豬,給順來了!」
賀英是隱村里守獵隊副隊長賀建龍的女兒,大家都別看她長得一副嬌柔、甜美、可人的樣子,她的血脈潛屬性力量初悟是一名戰士,而且還是一名使用兩個二十多公斤重恐怖大錘子的女戰士。
賀英在隱村里最出名的,不是她是個使用那兩個讓人心顫的大錘子,是她口無遮掩的那張臭嘴。
當年,她知道況君生是她的四哥時,她在眾人面前,開口就對著況君生喊道︰「草你娘勒,你個鳥人只不過是比老子大了三個月,你這修不了行的廢材,憑什麼要老子叫你做四哥?」
那一次,賀英讓況君生覺得很沒面子,賀英也給大哥羅洪森狠狠地臭罵了一頓。
但一如既往的,賀英每一次看見況君生,還是廢材四廢材四地叫,包刮方依依這個光明治療術的天才,她也叫變態七。
況君生和她相處久了,也知道了她就是這麼一個直腸子,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在隱村里,就算是賀英對著他的老爹賀建龍,她也一樣是這樣子摔著飯碗說話︰「操,老娘吃飯的時候就喜歡把腿搭在凳子上又怎麼了?老娘就是不淑女,很爺們又怎麼了?老娘就是一條漢子又怎麼了?」
有時候,賀英的老爹賀建龍,一次次地給賀英氣得吹胡子瞪眼,賀建龍的脾氣在隱村里可是出了名的暴燥,拍著桌子就罵︰「媽辣巴子的,你出來,咱們比劃一下,看我不揍死你!」
「來就來,怕你個錘子!」賀英也毫無畏懼地喊道。
于是,在隱村的某塊空地上,她們父女倆,經常在村們眼里出現這樣的畫面︰一個嬌柔少女提著兩個大錘子,一個滿臉胡子的大叔揮著大斧頭,在「兵兵啷啷」地打了起來……
事後,賀建龍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經常對村民們吹噓︰「我那個女兒啊,真他娘的是條漢子,可惜的就是少生了一根小JJ!」
其實,賀英那毫無遮掩的臭嘴是很讓人不爽,但她的心里,對人還是很善良的。
有那麼好幾次,賀英也是很關心況君生和方依依的,嘴巴里雖然說得厲害,但平時有什麼好吃好玩的,總會悄悄留下來分給他們,況君生和方依依也給她這樣叫著叫著也習慣了,心里也不再與她計較了,更何況,他們也有給賀英取了個很威武的外號,叫︰阿彪!
大哥羅洪森黑著臉,又習慣性地把賀英罵了幾句,接著,他轉過頭問況君生︰「四弟,怎麼回事?」
羅洪森在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一直是最大公無私的老大哥,每一個人都很尊重他。
況君生沒有任何隱瞞,就全說了這三個月以來,他和方依依一起去大戰野豬的事。
況君生剛說完,賀英就拍著腦袋叫嚷︰「操他娘勒,難怪這幾天隔壁村獵隊那幾個鳥人,經常跟老子說,說看見咱們隱村的人在山林里給野豬追殺,還問我們村人是不是很餓,天天跟人家野豬搶吃的,操,原來是你們啊!」
羅洪森沒有說話,轉頭和二哥文榮泰對視了一眼,文榮泰點了點頭。
于是,況君生給眾人壓架著去給村口的老奈師一測,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強化強度︰戰士四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