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
慕易的眼角難以明喻的閃現出一絲為難,不復如往日般的自信與豪氣,望著別處,用著那慢如蝸牛般低語著。
「在你心中,爺爺是什麼樣的人?」
慕楓听罷,卻並沒有急著去回答,用著那炯亮的雙眼全神的看著面前在自己心中無比尊敬的老人,想看透他那不為人知的心靈世界。也許是自己的閱歷不夠,也有可能是爺爺的修為高深,終究參不透一星半點的信息。
「爺爺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我最尊敬的爺爺而已……」
這句話一出,慕易倒是沒顯得有多大反應,只是從他拿反復閃爍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時他的情緒,正在無比波動。慕楓不由心中一急,暗自嘀咕著剛才這句話的得失,不過奈何早已說出口,他也毫無辦法可言。
「爺爺也想是個普通人,奈何活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土地上,如何才有享有普通人的生活呢?要是你父親和哥哥能明白,他們就不會離我而去!」
「難道父親和哥哥常年不會來,難道還有別的原因?」慕楓不由一驚,忙問道。
「直到你父親5歲時,我才發現他的身體遠比一般小孩的身體差,就當你哥哥和你陸續出生,我的心如掉進深不見底的冰窟般,一點點碎了,因為你們的身體也遠比一般人差。一切都怨我,要不是和你們女乃女乃有所交集,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我將之前在你女乃女乃給我的一本有關星術陣的古書,細細參透。你女乃女乃曾說那本書可以讓一個資質差的人擁有超強的體質。為此我付出了10年時間,才參透了一套名叫暴訣的煉體術。」
這一切太多太多的真相,讓慕楓快有些跟不上節奏了,但是慕易的停頓,讓他知道下面這些事情還有文章,索性閉口不語繼續認真的停下去。
「隨著你父親將這暴訣修煉到淋淋盡致,憑借著強健的身體,無窮的爆發力,無人質疑的成為了那一代的閃耀之星。憑借著這份實力,為家族爭取多少榮耀,就當家族的下一任族長也會定為他的時候,你根本都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你父親的實力倒退了一絲,雖然在他眼中不足為慮,可是那本暴訣卻有著致命的缺陷,隨著每次爆發潛力,都會對著戰士的武道有著不小的限制,一次又一次,漸漸的無法提高自身的實力。就算那時,我也不想信自己花盡我無數盡力的暴訣,會出現這樣的致命的缺陷。」
不管慕楓怎麼想,也不會去想到這些鮮為人知的事情,原來自己長這麼大,從來也沒想過父親和哥哥在外不回來有著這樣的理由。令人殘酷的是,無盡的悲劇全蕩漾在自己的身邊,仿佛沒有盡頭似的。
「你哥哥沒有學習那暴訣,只是如你父親一般,收起對這家一切的想念,帶著滿身的嘲笑和不恥,堅定的走出家門,就算踏出家門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回過頭……」
慕楓知道,對于這一切的發生,爺爺真的很愧疚,面前的老人帶動著自己身體每一處的神經,細細的感受著那份自責與煎熬。他知道,只有一個辦法才能讓自己最尊敬的爺爺走出來,那就是讓暴訣的缺陷不再擁有致命的陷阱,讓哥哥和他擁有比常人般還厲害的身體,為了這一切,他願意付出一切!
「爺爺,我要學習暴訣!」
「你說什麼?」慕易眼楮一瞪,就連皺巴的下巴也不禁一動。
「我要學習暴訣!我要把這暴訣完善起來,讓您和父親都不再繼續痛苦下去!」慕楓再一次堅定的說出來,從那一刻起,就連他自己也從沒感受到此刻的堅定,仿佛還有一個他在想,這還是他嗎?
「不……不,我不會讓你去學暴訣的……」慕易搖了搖頭,苦笑說。
「爺爺,不……」慕楓此刻仿佛慌亂了,心中雜亂的思索著為什麼,驚訝的表情充斥著整個面部。
「你先別急,因為我還有一本別的功法!」慕易看著面前還顯得稚女敕的少年,緩緩說道︰「它是我在暴訣的基礎上改善過的一本功法,它就是星爆術。」
「星爆術?听起來好像很厲害似的?」慕楓眼楮冒著精光,似乎在幻想著自己把那慕成踩在腳底下的情形。
「先別急著高興,這本書也有它的缺陷!」慕易毫不留情的打斷慕楓的幻想,淡淡的說出讓慕楓心涼的一句話。
「缺陷?不會吧爺爺?」
從天上調到地下的感覺,慕楓著實不好受,可以總要弄明白這一切,索性問道。
「你可知道這本星爆術學習的前提?它的前提是在學習者的身上刻出一副古老的妖族星陣,那種用刀一點點刻下去的痛苦估計沒有人能受的了。期間受術者不可以動,去默默咬牙支支撐著。而且如果受術期間有一絲叉漏,或者我的理解還不夠深透,估計受術著輕者武道就此毀去,重則性命不保。如此苛刻的條件,你還要學嗎?」
「爺爺,您有多少把握能成功?」慕楓小心翼翼的問著,此刻他希望爺爺能回答出他心中的答案。
「只有3層機會,這還要看個人的意志有多強,才會更高的成功的可能性。」
「3層……3層……「
此時,慕楓的心中無比糾結,是冒一次險獲得強大的實力呢,還是躲在角落默默的忍受一輩子。雖然成功可能性很小,可是一當他想起那慕成的丑惡嘴臉,不禁心中一片怒火無限激蕩起來,緊握的手指顯得一絲慘白。他才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慕易表面不漏一絲神情,靜靜的等待著慕楓的決定,不過從慕楓不斷變幻的神情中,他知道,面前的少年已經做出他的決定了。
「我要學……」
「你難道不怕會和你父親一樣嗎?」慕易眼角閃過一絲異樣,緩緩說道。
慕楓緩緩的站起身來,轉過頭來,用著那難以理解的神情,隨著每一次口唇的觸動,一字又一字輕輕吐出。
「不管結果是怎樣,至少我是慕易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