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桑娘厭惡的瞥了一眼擺在桌上今早剛送來的嫁衣才幽幽開口道「來來來,丫頭來看看桑娘我給你趕出來的新嫁衣」寵溺的邊說邊把手上的料子展了開來。
「你趕制的?」她不是一直都呆在琉璃戒里麼?
抬起重重的眼皮望了一眼桑娘手中的嫁衣不解的問道。
「嘁,這是族里的規矩。」正說著還往瓷心身上比劃,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桑娘沒有閨女只好把瓷丫頭當閨女看了」
桑娘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為何瓷心的內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這種感覺陌生而又熟悉,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不理會瓷心眼底的表情又繼續喃喃道「吶吶,要知道桑娘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整整24年哦,怎麼找也算我半個閨女吧」
「真是漂亮」
「這可是全天下唯一一件碧蝶絲織的衣裳,可別糟蹋了」
瓷心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望著桑娘,連自己都未發現眼底的深意。
「謝謝」
看著桑娘在她身上比劃不自覺的道出了口。
謝謝。整整24年來說的第一個謝謝僅是對這個看護著自己長大的女子。
僅僅是對一件新嫁衣作出的感謝。
她的心,要被什麼東西撼動了麼?
她可以有心麼?或許吧。
那麼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每晚被哪個血咒的夢折磨的有些煩了呢。
對啊,她要的是自由呢。
被別的東西詛咒可不是完全的自由。
真想試試有心的感覺呢。
可是听別人說會很痛的。
吉時將近。
瓷心端坐在庭院里。
憔她那樣子完全沒有要換嫁衣的意思。
外面人來人往,丫鬟小廝們都忙得不亦樂乎。
綠腰和青貯呢一個勁的在邊上勸說瓷心
「主子快到吉時了」
「對啊對啊,趕緊換嫁頭啊」
「主子倒是吱一聲啊」
「咱去外頭看看情況?」
「拿著衣裳誰給主子穿?」
‘砰’的一聲,瓷心握在手上的紫砂壺就這麼碎了開來。
頓時這一千只□□停下了叫喚。
頓了頓在開口道「慌什麼,不就是穿件衣裳麼?」
說罷,拿起青貯手上的嫁頭就往身上穿。
幾乎是下一刻,就光看見瓷心在綁繩頭。
這麼快?
兩丫頭眼楮瞪得老大,象看怪物似的。
「磨蹭什麼,早走早好」
拿起綠腰手上的喜帕往頭上一遮便就抓著青貯的手往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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