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艾這才稍稍放了心。撲通撲通跳著的心慢慢平復。
小身影走過來坐到莫小艾身邊說道︰「你叫什麼？多大了？」
「莫小艾，16歲。」莫小艾說道，貝萊要說自己叫傻妞的，想了想還是報了自己的大名。
「嗯，我叫于菲菲，今年20歲，你叫我菲菲姐姐好了。」那個小身影湊近了莫小艾。
小艾這才看清她的樣子。
很清秀的臉。皮膚有些略略發黃。頭發是流行的波浪卷，染了黃色。襯托的臉頰更加沒有血色，不過總體來說還是算得上是個美女的。
「菲菲姐姐，這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哭？」莫小艾問道，于菲菲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這里是雞窩。被抓來的都是年紀不大的打工妹。也有些是騙來的，我就是。今天他們逼我接客，我沒去他們就打了我，其中的一個刀疤臉還，還————」于菲菲說到這里哽咽起來。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莫小艾最看不得別人哭了，她趕緊幫于菲菲擦眼淚。
于菲菲自己擦了下眼淚，仰臉淒然說道︰「反正已經這樣了，我就破罐子破摔了。」
「雞窩？」莫小艾恍然大悟，就是妓、女呆的地方？
莫小艾心中一片悲涼。
「那我們逃吧？」莫小艾說道。
「你以為我沒試過嗎？沒用的，只會招來一頓毒打。」于菲菲伸出胳膊讓小艾看，莫小艾看到一陣心驚。
她的胳膊上一片片的青紫瘀痕，還有一些被煙蒂燙傷的痕跡。
「那，那怎麼辦？」莫小艾更加恐懼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韓正一那里等他給自己找工作。干嘛跑出來？
就算他不喜歡自己，看在既是未婚妻又是老鄉的面上，也不至于把自己趕出來吧？
「怎麼辦？接客嘍！」一個猥褻的聲音傳來。
兩個人驚恐的抱成了一團。
是擄莫小艾來的那個男人。
此時他嘴里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晃晃悠悠的走到兩個人面前。
色迷迷的眼楮從上到下把他們兩個掃了一遍。
莫小艾如同針芒在背。
嗆人的煙味逼近，莫小艾被嗆得連連咳嗽，眼淚都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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