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九重 第一卷︰引子 第五章︰男兒總有勃發時

作者 ︰ 小子無膽

看著戴添一坐在那里喝茶,譚耀和同孔樂歌如何還不明白是什麼事情,這些富二代整天惹事生非的,也沒一個是簡單人。不過,倆人雖然都看著戴添一,臉上卻顯出不同的神情來。譚耀和的臉上是一種玩味的神,看著戴添一在那里,似乎有點小享受地呷著懷中的茶水。他能看出,戴添一確實是一種篤定的神情,而不是裝出來的故做鎮定。

孔樂歌的臉上就顯出不屑的神情來,感覺戴添一這人真孫子。

戴添一其實心里也極不舒服,他也想拍案而起,轉身就走,顯一下個性。但他知道,他不能,那樣,就正中了田凱的計謀了!同女孩子在一起,不能沒脾氣,但也不能亂有脾氣,自己一頓大怒之後的結果,雖然肯定會讓謝思因維護自己而離開這里,但另一方面,就是肯定讓謝思感覺難受,無形中就在謝思面前,自己將自己和田凱進行了一次簡單的比較,而比較的結果,無疑會更分明地將自己面對田凱的無力感放大給謝思。

但是自己現在的隱忍,無疑會壓住這種比較,而只讓謝思感覺到男朋友為了讓自己快樂,所受的委曲。男人要擁有一個好女人,靠得是自己的力量,而不能僅僅依靠女人的忠貞。而男人的力量,不是你聲多大,勁多猛,多能拼命。要是那樣,全世界的女人都嫁給老虎獅子得了,男人應該是力量和智慧的綜合體。

那種動不動就傷風悲秋,控訴女人背叛的,基本就可以不做男人了。

所以戴添一雖然心里不舒服,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他只能忍著,受著,這也算是生活的一種磨煉吧。他輕呷一口茶,當那種微澀泌香而後會有點微甜的感覺在齒頰間彌漫時,他心中的不快都隨之消失了,茶能清心寧神,卻是緣于品茶著的修身養性之功了。

當戴添一將心中的不快拋開,一股輕松的感覺回到心田,他微微有些緊繃的身體就越發放松下來,開始打量著包間的一切。

這個包間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大,一共放了兩個特大型號的桌子,旁邊的地方,還夠再放六個普通的十人桌的樣子。而這兩個桌子,每個上面都夠旁邊坐的人一起上去打滾了。

現在,倆個桌子上都坐滿了人,大多都是熟面孔,都是同年級的同學。

不過,無一例外的,這些人都是學校里和班級里同田凱走得比較近的人。

所以戴添一越發得隱忍一些,眾口爍金,如果自己在這里沖冠一怒,無疑是輸場又輸人,靠這些人在學校里為自己主持公道,說田凱如何欺人太甚,顯然不可能的。

這時,酒店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隨著一道道平常見都見不到的菜品端上來,服務員一道道報著菜名,一幫沒見過大世面的男女大學生就不時地發出輕輕的嘖嘖聲。

「田哥,這桌菜怕得好幾千吧?」坐在譚耀和旁邊的潘小龍適時地開了口。

田凱笑而不答,輕輕搖頭。

「那得上萬?」潘小龍再問,還用手撓撓頭,似乎很為這個問題傷腦筋。

田凱將手中的煙在煙灰缸里一擰,卻是拿起筷子道︰「吃飯就吃飯,算什麼錢?錢就是個王八蛋,不花那還叫錢……」

「可是兄弟真的好奇?田哥你就透個底,讓我開開眼界……」潘小龍一面拿筷子,一面「不屈不撓」地問道。

田凱就很不在乎地道︰「這一桌官價六萬,不算酒水……算上酒水大概七八萬吧,兩桌你自己算,別說你大學生,連這都算不清……」

房間里立刻就傳出了  的吸氣聲,和附合的笑聲,盡管田凱最後一句話並不非常好笑。

「大家都動起來,先墊個底,一會飯後還有節目……」田凱用手中的筷子點著桌上的菜道,眼楮卻不由地瞟向了坐在柳育彤邊的上謝思。

「生日不吃蛋糕嗎?」潘小杰邊上一個眼楮大大的女生問,是潘小杰的女朋友孫麗,是國際貿易系的學生,和謝思、柳育彤是一個班的。

「蛋糕晚飯前吃,田哥已經在唐樂宮訂了位子,吃完飯大家一起去娛樂……」潘小龍一邊回答她,一面給她打個眼色。

戴添一心里已經立刻就亮清起來,知道肯定戲肉來了,下面肯定就得給自己上眼藥了。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呷一口茶。

果然,孫麗就看了一眼坐在柳育彤邊上的謝思道︰「哎,謝思,你不是兩個月也過生日,準備在那里慶祝呢?」

正在和柳育彤小聲聊著的謝思就一頭霧水地看過來,她不明白怎麼話題一下子就到了她的生日上了。

看著謝思一臉的茫然,孫麗嘻嘻一笑,道︰「要不你也在這里訂兩桌飯吧?」

謝思臉上一紅道︰「這里這麼貴,我那兒訂得起……」

孫麗不以為然地道︰「你這麼漂亮,肯定想為你在這里慶祝生日的人多的是,像田凱肯定都願意出這份錢,你說是不是?田哥——」

田凱那邊就笑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當然可以了,只要謝思點個頭,肯定比我這檔次還要高……」

戴添一听了這話,不由地眼楮就看了孫麗。

孫麗大眼楮一翻,帶著挑釁的神情看著他。

戴添一不由地嘆了口氣兒,輕聲道︰「看來沒錢真他媽的不行,連個婊子都敢給你丟眼色!」聲音不大,卻正好讓旁邊的人都能听見。他知道,這時候自己再沒態度就不行了,其實他也就等田凱擠兌自己,正好翻臉,還不被謝思看輕。

「你說什麼?」孫麗的聲音就尖利了起來。

「戴添一,你說話注意點兒!」潘小龍那里也咬著牙子道。

戴添一卻根本沒理他,轉頭向田凱道︰「田凱,這兒每個女生都有生日,你是不是給每個人都在這里訂兩桌?還是專門向我們家謝思表示感情呢?」事情到了這里,戴添一索性把話說開了,剛好太爺給他放了規矩,他也就打算和田凱翻臉了。

戴家雖然是小門小戶,但老太爺也有不小的人脈,而且師兄鐘九在道上也不是泥捏菩薩,雖然大多數人不知道戴添一這個關系,戴添一也從沒打算在人前顯擺,但這樣子給人擠兌,再不表現點血性出來,那干脆把自己那只小鳥一刀去了,練葵花寶典算了。

田凱見戴添一把話挑明了,索性也不掩飾了,開口道︰「謝思還沒嫁給你呢,我想人人都有權利追求她!今天話即然趕到這里,我索性把話挑明了,我就是喜歡她!」

戴添一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是沒錯,你要追謝思,你就拿出男人的本事來追,你把我請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會,卻當著我的面撬我的女朋友,你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你真當你倆錢就很了不起嗎?」

田凱臉色一變,眼楮就眯了起來,從小到大,還沒人在他面前說話自稱過老子!

他還沒開口說話,那邊孔樂歌就一腳踹開椅子站了起來,道︰「你個傻B咋說話呢?欠打是不?」

戴添一仍然坐在那里,眼楮就帶著一股蔑視的神情看過去,道︰「是狼就呲出牙咬過來,別像個狗一樣干咋呼!」

田凱那邊也站了起來道︰「戴添一,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我忍你,你這樣罵我朋友,我可容不下你!」

戴添一今天成心立威了,將手里的餐巾往桌子上一放,站起來道︰「田凱,別以為站在那里人模狗樣地兩條腿會走路就是人了,你錢多,可以試試錢砸得死我不?」

旁邊的同學們都不說話了,顯然沒想到,一向給人一種溫文而雅的戴添一今天說話這麼沖。謝思那邊這時也已經站了起來,怒道︰「田凱,我和添一給你來過生日,你這樣子算什麼?」說著,拿起自己的包,不顧柳育彤的挽留,過來拉了戴添一的手就要走。

那邊孔樂歌就兩步急跨,擋在了門口道︰「耍了威風就想這麼走,那有這麼容易!老子長這麼大,還沒給人這麼當面罵過?小妞,田凱尿你,老子可不尿你,要走,先給老子跪下回個話再說!」

謝思一愣,不由地就看了田凱。

田凱心里火也很大,但礙于謝思,卻不能再說什麼。這時孔樂歌一鬧,正合了他的心意,當時假惺惺地對謝思道︰「對不起,謝思,戴添一罵了我,我看你面子上,可以不計較。但我這個朋友從小脾氣 ,你讓戴添一給他陪個不是吧……」

謝思咬了唇,眼楮紅紅地就看了戴添一,輕聲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卻是往戴添一前面一站道︰「明明是你先罵人的……他不會賠不是的,你要有本事,就打我好了!」

孔樂歌那邊就看了田凱,田凱也皺起了眉頭。

這時,一直坐著不開口的譚耀和就輕輕開口道︰「大男人家,只敢躲在女孩後面逞口舌之利,真不夠丟人錢!」

戴添一回過頭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終于忍不住了嗎?還以為你有點成府呢?」然後就回過頭來,一拉謝思的胳膊,柔聲道︰「這種時候,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以後遇到事情,別沖前頭!記住,你的男人雖然瘦了點,小了點,也窮了點,但肩膀還是夠你倚靠的!」

謝思還想掙,但戴添一手上勁氣一發,她就跟個小嬰兒一樣,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給戴添一護到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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