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恢復更新,先給大家道個歉!斷更不對,斷更還不請假就更不對了。具體的原因,就是小子接了一個活兒,本來想著很快能完,結果卻費了好多倍的時間……現在錢錢到手,自然恢復更新!
不過,小子說過,小子不會太監的,請大家放心!這次,算是陽萎一次!)
隨著自己的驚叫,戴添一立刻神念動轉,想要祭出雲遁牌,激發雲遁符。但在他剛有意念,還沒來得及動作時,就听對面的安十三冷冷地哼了一聲。戴添一感覺自己的華池識海一陣震蕩,那只正要吐出符文的小火鳥竟然一下子給一股無形的力量震散了。
當時他只感覺自己腦子里針刺刀扎般地一疼,臉色都白了幾份,剛剛有所恢復的意識竟然再次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就在這神識一疼之間,安十三左手一揚,戴添一身上就出現一條繩索一樣的光帶,將他的身體,穿頸過臂,捆扎起來。因為安十三太快,所以就外表來說,只看見戴添一身體一跳,就給那道光索捆扎跌落。
戴添一自小練戴家心意拳,這時就本能地氣自在丹田內一收,連帶地整個身體都帶了收縮的意思,然後丹田氣鼓,渾身往外一炸,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在大世界時,指頭粗的麻繩都可以崩斷,但安十三縛在他身上的光索,只隨著他身體一伸一縮,就將他那一股氣勁兒消化了,照樣緊緊地縛在他身上。
「安九呢?」安十三這時已經停在戴添一身邊,一雙眸子冷冷地看著他道。
離得近了,戴添一這才看到,安十三雙目如星,唇紅齒白,是個俊異常的大帥哥兒!特別是身上的肌膚,竟然瑩瑩地透出一種水玉般的光澤,猛一看還以為是玉石雕就的潤玉像石,仔細看了,才能感覺到身上的那種活活的味兒。
「呃……」戴添一張口結舌,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總不成告訴安十三,安九已經被自己殺死在界中界里,就連安九的納寶戒還戴在他的指頭上,納寶囊倒是放在界中界里了。
「你是凡修?怎麼可能?」就在戴添一愣神時,安十三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裝打扮。剛才他遠遠看到戴添一斗法時,向他祭出五色石,雖然被他用龍形訣將五色石攝取,但當時他分明感覺到戴添一崔動五色石時的那股法力波動。而且,也正是因為戴添一受了他龍形訣中術之一龍神刺的精神攻擊,才會讓他感應到龍神刺侵入對方識海中的那股弱弱的法力波動,才能找到戴添一。
其實龍神刺的侵入對方識海後帶來的精神波動力是非常微弱的,一般超過千米之外,就很難追蹤到了。按說戴添一一口氣兒發了十幾道雲遁符,按直線距離應該已經逃到五六千米之外了,但雲遁符的激發方向是隨機的,他十幾道符發出,卻是東一下,西一下,結果離剛才斗法的地方才一千多米。
又因為他對這里的地理不熟,之前坐大雷輦一直在空中,被截後斗法也一直在空中,根本沒有參照物可以定位,下來一看是草原,就放心地放出寶居屋,又采孜然,捉魔獸,烤起肉來。結果卻給正四處亂撞的安十三無意中靠近了他,一下子感應到了龍神刺的法力波動,追了過來。
「你師父呢?」安十三渾身的精氣神一下子提了起來中,整個人一個子從帥氣里就輻射出一股凌厲勁兒,顯然他開始戒備起來。
戴添一一愣了一下,然後就立刻反應過來,因為他還穿著那身凡修的衣服,自己的身體,又確確實實是**凡胎,安十三自然不能相信是自己一個人擄了安九先生,全身戒備,自然也是在戒備自己那個所謂的「師父」。
戴添一剛才提起的心就有點放下來了,他最怕就是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動手就將自己殺了。要知道,一個凡修和一個真正的修士之間是根本沒有條件可以講的,凡修其實就和凡人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凡人是沒有人保護的,而凡修的背後,基本都有一個修真的家族,至不濟也有一個修士做師父。
一個凡修所能倚仗的,就是自己的師父。
但師父到底能給自己的弟子幫多大的忙,就取決于師父在修真界的地位了。而且,這種利害也只是一個相對關系,是彼此給面子的問題,因為一個修士和另一個修士之間,為一個凡修弟子翻臉的可能性太小了。
所以戴添一剛才最擔心的就是安十三一上來就取自己的性命。
現在听安十三問起師父,自然是有條件可以講了。最起碼安十三應該能顧忌到安九的性命,因為安十三並不知道安九已經死在了界中界里。
「師父帶著安九先生去見一個朋友……」戴添一小心地道,一面說話,一面就看著安十三的臉色,心中盤算著月兌身之道。
「去見朋友?你師父的名號是什麼?」安十三根本沒有看戴添一,他仍然沒有放松警惕,打量著四周道。
「我師父是……」戴添一盤算著。
「快講!」安十三突然回頭,雙目緊緊地盯住他。
戴添一給他雙目一迫,心中不由地一陣悚然,月兌口道︰「雁魄道人!」
「雁魄道人?」安十三輕聲重復道,露出思索的表情︰「我怎麼沒听說過?是那個家族的?」
「他……他不是那個家族的,他是個散修……」戴添一忙道,謊話一旦說出口,再圓起來就容易多了。
安十三「哦」了一聲,眼楮就狐疑地盯了他道︰「你是凡修,怎麼能御使法寶?「
戴添一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因為凡修一般都精神力不足,是根本無法御使法寶的。他這一愣神間,安十三的臉色就變了,喝道︰「莫非你使詐,隱匿修為!」說話間,一伸手,剛才白瑩如玉的手掌上,立刻泛起一股泛著金色的淡淡的光暈來,這股光暈一出,戴添一立刻感覺自己的頭發梢都豎了起來,卻是感到一股極重的壓迫感來。
「不沒有!」戴添一忙道。
安十三森然地看著他,手上的金色愈來愈重起來。
「我師父給我點入了一顆精神力種子!」戴添一道,在來不及編造謊言時,就先說實話,這時候,能說話才是重要的。
「精神力種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安十三冷笑著,顯然並不相信戴添一的實話。
戴添一正要開口解釋,正在這時,突然听到一聲︰「好香!」听好字還在幾十米外的樣子,香字出口時,一道黑影已經出現在寶居屋前,疾風竟然帶得安十三的衣帶飄起,戴添一也感覺到面上冷風肅然。
定楮看去時,爐火掩映之下,一個滿面胡須不知多少歲的老道正站在那里,看著爐火中已經被碳火燒肉灰,再沒有任何油氣散發出來,徒具其形的戴添一剛才掉的那串烤肉,抽動著鼻子。
雖然有爐火照映,但天畢竟已經黑了,就連站在戴添一跟前的安十三,臉上的陰影部分,戴添一都看不清楚。但那個老道站在那里,全身上下不管是火光照亮的地方,還是火光照不到的陰影部分,戴添一卻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身體並沒有發光的感覺,但在黑暗中卻能看清。
老道人比戴添一白天見到的那個邋遢道還要邋遢,一頭亂發如蓬草,在頭上胡亂地挽了個髻子,然後一枝似乎剛從那棵樹上折下來的,分杈上還帶著綠葉子的樹枝兒,斜斜地插在頭發起,算是將那個髻子固定起來。
一身道袍,本來似乎應該是什麼顏色來著?反正戴添一看了半天,沒看出本色,只看到衣襟上一片油膩閃光,不知道攢了多少年的油脂都被抹在了那里。其他的地方,也不知污了什麼,反正都是污漬。
腰間松松地捆了一根草繩子。
要說身上該講究的衣服什麼都是沒有正形,分不清本色,但偏偏這根草繩子卻扎得分外「認真」,是按照標準的絲絛的樣子扎的,扎出了四個圈兒,兩大兩小的蝴蝶節兒,草繩兒垂下來的地方,也是標準的一條一短,長的到小腿肚兒,短的到膝部。
那老道人看著爐火中的肉灰抽動著鼻子,仿佛那真是一塊極香的烤肉。
「你是誰!」安十三厲聲叱道。
「這是誰的烤肉?」那老道人卻好像沒有听到安十三的叫聲一樣,手里指著爐中的肉灰,轉過頭來,一邊舌忝著舌頭,做出一副饞極的樣子,一邊問道。
「是小子我的!」戴添一忙道,雖然不知道這老道何許人也,但戴添一憑本能就知道,這人是個高手中的高手,比那個曾經金光閃閃的葛塵生還可怕。因為戴家老太爺曾經說過,越是在平常中顯出的不平常,才更厲害!這老人雖然沒像葛塵生那樣金光閃閃,一副刀槍不入,熔鐵化銅的感覺,但能在不應該讓人看清的光線中,卻能讓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這份修為,那才是真的可怕。
「我能吃嗎?」老道人的臉上,幾乎立刻就掛上了一種近乎于討好的笑容來,看得戴添一心里不由地就軟了。因為本來應該是成千上百歲的老怪物樣,這時卻像一個純真的孩兒一般憊賴可愛。
「我很想幫你重新烤一塊,但現在我動不了……」戴添一輕聲說道,沒來由地臉上就發燒起來,好像在為自己用心計算計這麼一個純真的「老孩子」而羞愧。
兩人這一問一答無疑更加激怒了安十三,只見他一聲怒喝「拙!」隨著他一伸手,一道金光就從手臂上發出,夭矯如龍,直向老道人射去。
一時間,雷響電隨,光閃風嘯,老道那有些佝僂的身體和近乎無邪的笑容,一剎那間,是那麼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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