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當……
嘿!哈!
這片巨大的空曠之地嘈雜無比。有的人在開采礦石,有的人在比斗,還有的人在大聲談笑。可以想想千百人生活在一個空間的混亂場面。
袁飛無力去改變這些,只能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偏僻的角落里。回想起剛才河馬人給自己傳授的煉體之術。
河馬人傳授功法的時候神態嚴肅,一字一頓念著心中熟記的文字。
身者,器也。力者,水也。水易積蓄,而器永固難上。然器有大小,水滿則易溢。溢則不能溶于器,憾哉!憾哉!故有先賢大聖,創煉體之術,妄使其身加,而煉體如煉器,難也。痛不能忍,逝之。後繼者繼其志,萬載有一術,或可功成。後人慎之!慎之!練者自固其身方可有大為。其一,采天地之精,入奇經八脈,破經脈而入髒腑血肉,鍛之。年逾小成,則刀劍不傷,堅逾精石。續之,十年大成,則吞石如肉,髒腑甚強。其二,未能自固其身者不可為之。采地心之火,鍛之身外,徐徐圖之,采北冥之水,入髒腑,一如其上。水火交融,身不可毀,萬載如昔。快哉快哉!其三,竊以為不可能達,然則記之,後來者大毅力或可功成。星之核食之,空之黑水飲之。余思不成,自固者無氣,無固者其二必不能成,其三妄語笑空,甚憾甚憾!
河馬人耐心的解釋道︰「前面的一段話說明的是身體和力量的關系,倒是無關緊要。功法中所說的自固者由于時間太過久遠,已經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方法。但是第一階段已經足夠你使用了。」
「功法中所說的采天地之精,可以理解成這種礦石,或者說是月光日光等等能量,並沒有固定的說法。不過這種可以用來修煉的靈石是蘊含的能量是最豐富的,所以現在我們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都用靈石修煉。」
河馬人翻手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紫色的靈石,示意給袁飛觀看。
看著袁飛若有所思的樣子,河馬人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
「引導這股能量進入自己的身體但是並不進行修煉循環,而是突破經脈直接達到五髒六腑,用這能量刺激內髒,一年的時間就差不多達到小成的境界了。」
河馬人張嘴將靈石吞入嘴中,看著袁飛驚異的目光,若無其事的說道︰「十年之後,你就可以像我這樣直接吞食靈石,不用怕傷到內髒了。後面的功法已經告訴你了,但是據我所知沒有一個人可以修煉成功。」
「不過,這個功法有一個缺點,就是修煉的過程中伴隨著大量的痛苦。你自己要考慮清楚,是否要修煉下去。」
河馬人傳授完功法就匆匆離去,畢竟作為一個神秘勢力的首領,他還有著大量的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碌,不可能一直陪著袁飛。
袁飛低頭沉思,一些痛苦並沒有什麼。自己現在這種情況連回到部落都不可能做到,在看到外面的強者如此強大,自己又怎麼可能回到部落里混吃等死,渾渾噩噩的過一生?
如果不能轟轟烈烈的拼上一場,自己真是白來到這個神奇的世界走一遭了。就算是一些疼痛又能怎樣?自己現在就跟一個廢物一樣,怎麼可能就此甘心。
袁飛緊緊的攥著拳頭,心頭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自己也要闖上一闖!
袁飛拿起鐵鎬開始刨礦,現在給自己干活,心態自然是不一樣的。
一下又一下的揮動著手中的鐵鎬,袁飛的額頭上很快就沁出細密的汗珠,而他仿佛是毫無所覺一般繼續揮動者著鐵鎬,慢慢的袁飛身體的碎石越來越多。
咕咕……
洞中不知日月,袁飛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直到月復中饑渴難耐,才停止了自己的工作,碎礦石已經快有一人多高了。
袁飛看到洞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台,上面堆滿了黑色的食物。袁飛快步走到了石台前面,也不管這食物到底是什麼做成的,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填去,味道不是很好,有些青澀的苦味。
袁飛皺著眉頭,費力的咽了下去又在旁邊的水桶里胡亂的舀了一口水喝,耳邊隱隱傳來了其他人的議論聲。
「這就是那個老猿猴帶過來的小猴子啊?看不出來有什麼奇特的啊?」
「就是就是,憑什麼大哥對他這麼照顧,連一部分礦石的常例都免掉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老猿猴可不一般。話說幾年以前……」
「都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去修煉!」
一聲威嚴的呵斥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眾人一哄而散。
袁飛並不在意這些議論,自己已經下定主意要努力修煉,就不會被這一點閑言碎語打擊到。快步的回到了自己剛才挖礦的地方,開始仔細的挑揀起靈石來。
……
「老猴子,當初在你身邊的那個小猴子呢?」
晁蓋拿著皮鞭,卻沒有平時那種吊兒郎當的表情,努力的裝出一副威嚴的模樣,卻顯得有些滑稽。
老猿猴沒料到晁蓋居然問起袁飛的消息,急中生智兩眼一閉雙腿一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然後又一骨碌爬了起來。在礦洞里死個把人實在是太平常了,這個礦脈的奴隸足有十幾萬,哪天不得死個百了八十的。
「你是說他死了?看不出你還挺有表演的天賦,不去給那些大人物表演真是有些可惜。」
晁蓋一手扶著下巴,就想要轉身離去。但是忽然打了一個冷顫,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回轉身子繼續說道︰「你領我去,死要見尸。」
狗屁的死要見尸,老猿猴一翻白眼,礦洞里每天都有死人也沒見有人問上一句,到了袁飛這里就成了死要見尸,這不是扯蛋嗎?
晁蓋正等著老猿猴前面領路,但是看到它並沒有動作,不由得心中有些狐疑,上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老猿猴。
「該不是你這個老猴子把小猴子給吃了吧?所以現在才不敢帶我去找它吧!」
晁蓋一臉厭惡之色盯著老猿猴,抬手就是一鞭子打在老猿猴身上。
老猿猴眼中隱藏一抹一閃而過的殺意,隨即臉上又掛著討好的諂笑,不停的拱著手。
「媽的,這下子可麻煩了。二叔當初也沒交代清楚,只說給那個小猴子找些苦頭吃,我就直接扔進了礦洞,現在又叫我找人找不該怎麼辦。」
晁蓋嘴里不停的嘟囔著,臉上閃過一絲的煩躁。
「算了不管了,直說就是了,不過是一個奴隸又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