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半晚上,虎頭會上下上百口人抄著家伙堵了他。那晚她目睹了一切,面對整個虎頭會,他竟然絲毫面不改色,一力單挑,讓虎頭會先放走跟隨他的幾人。如果你親眼見過他砍人的手段,恐怕會整夜整夜的做上半月的噩夢。
清冷的月光下,穿著白色襯衣的少年,衣衫敞開,戴著銀制的項鏈,孤傲狂野得仿佛一頭狼中之王。只手握著一把砍刀,用布條牢牢綁在手腕上。半長的短發在他眉峰前隨風飄逸,凌亂中稍稍遮掩了他的一雙銳利的視線,但夜色中她也能看見,那雙冰冷得可以毀滅一切的眼楮里,擁有著可怕的力量。
每一刀砍下絕不留情,鮮血濺滿白色襯衣,灑了他一臉,沿著發梢滴淌,混著他的汗水凝結成地獄般的瑰麗顏色。那雙狹長陰鷙的眼楮里,始終是冰冷漆黑的,空洞得仿佛感覺不到他生命的存在,像是死神降臨,帶著讓所有人懼怕的殺意。
一口氣砍倒了八十九個幫員,剩下的嘍一哄而散,哪怕他也渾身是傷,幾乎倒地不支,那些人卻再不敢近他半步,恐懼的丟了家伙逃之夭夭。
從此他成了黑|幫的一個神話。幾乎是以雷霆般的姿態,他混到了黑|幫上頂端的位子,後來她才知道,當時的他,被他親生的老爸追殺。
那晚救了他之後,她就打算跟著他了。她看著他游戲女人叢中,放|浪形|骸的墮落著自己。她tuo光了自己送上門,他卻怎麼都不肯踫她。轉眼又跟女人毫無顧忌的酒吧里搞上。她罵他賤,他說︰我的出生,注定就是……賤!
後來她才知道,他的親生老媽欠了一屁|股爛債,跳樓死了,屎盆子全都扣在他頭上。她冷笑,還真是個可憐的男人啊。少年的年紀,就背負了一身的黑暗與罪孽。于是開始心疼,心疼他邪惡笑容下,那讓人刺痛的寂寞和不被人知的痛楚。她險些就一頭栽進他那眼神里,但她很明白,自己不是他的菜,于是很快抽身。
人寂寞太久了,其實太可憐。
他雷歐,就是這樣可憐的一個人。
從沒有被誰真正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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