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握著證件的手有些發涼,怎麼都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是這樣的小。
茫茫人海中總有些偶然在你未知的時候,已經悄然發生。
她看著龍澤給她的文件夾里,那些童話在這七年內成長的照片,從她十五歲到大學畢業二十二歲,整整的七年時間,龍澤看著童話一點點成長著。
這些照片有的已經泛黃,每一張照片的背後都寫著一個名字加日期。
那個名字,叫‘童童…’
龍澤拿起照片,每一張照片上的臉,都能鮮活的浮現在眼前。
Sara握了又握那證件,遲疑的看著龍澤,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阿澤,有些事情,沒有誰早一步,或晚一步,事到如今,我想你應該知道,童話跟雷歐已經是……就算童話離開雷歐,她也不可能跟你——」
龍澤的目光掃過來,對上Sara的眼神,嗤笑︰
「Sara,你以為我是想拆散她跟雷歐嗎?」
Sara遲言不語。
龍澤說︰「你以為這世上有這樣巧合的事嗎,讓我跟雷歐偶然遇上的都是同一個女人?」龍澤放下照片,眼神變得有幾分冷肅,他抽了一根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我之所以讓你看這些東西,是想告訴你一個,連雷歐也未必知道的秘密。」
果然。Sara心想龍澤將這些東西給她看,背後似乎不止是她所看到的這些。
龍澤又捏著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眸光盯著桌面那些照片,不經意間流露出幾許殺手般的溫柔,緩緩的說道︰「這張證件照是七年前,她參加市青樺杯小提琴比賽的選手入場照,當天就掛在她的脖子上。那天,她穿著一件白藍色海軍風格的連身裙,梳著高高的馬尾辮,清清瘦瘦,模樣清純。報廢的卡車旁邊躺著鮮血腦漿四溢的中年男子,男子不遠處躺著一個女人,也是當場死亡。而那男子,就是童話的父親,她跪在她爸跟前拉著小提琴,琴音斷斷續續支離破碎,圍觀的路人都在指指點點說男人已經死了,她卻咬著唇,忍著淚,怎麼也不肯停下來,似乎想要用這樣的辦法,喚回她死去的父親的生命,那樣一個清瘦的小女生,卻有著倔強到讓人憐惜的性子……」
龍澤不緊不慢的說到這里,Sara卻忽然想起什麼,看向龍澤左鬢角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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