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筱悠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按照這樣的路線發展那一刀不深不淺就那麼直直地一點不差正好捅在她的月復部她睜大眼楮看著凶手身體上帶著生硬的鈍痛和滿手鮮艷的血色一同彌漫了雙眼.
那個女子的猙獰憎恨的眼神深深印在腦海中一如她對記者說的「我會殺了她」
蒼筱悠艱難地回憶起極速發生的一切可怕的記憶牽連著月復中的劇痛洶涌澎湃
她只怪自己太沒有腦子太任性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趁著警衛員被爺爺叫上樓的空擋只身一個人跑去酒店
一輪順風順水她爛了計程車很快就到了現場廣場的大屏幕上她的丈夫她最愛的男人江川猶如玉樹臨于風中連說話都仿佛帶著千萬種勾引他淡淡的口吻卻是說著最讓人心動的話語
當她听到他散發著磁性的聲音說道「我最珍愛」時她笑了沒有急著要進去找他只是傻傻地看著屏幕笑起來這是他對她的表白麼?在這麼一個情況下在這麼多人面前訴說著他的種種情愫
筱悠听到耳邊有輕微的啜泣聲轉過頭去看原來是那些少女粉絲們傷了心一個個都眼含淚光看著那個微微笑著說話的男人
自己追隨的偶像那樣殘忍地說出自己深愛另一個女人的事實如果換做是曾經的她或許也會是這樣的反應少女的玻璃心是尤其脆弱的
蒼筱悠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作為讓這些少女傷心的罪魁禍首她哪里有勇氣挺胸抬頭?
正想著打電話給凱利請他出來接一下自己結果剛掏出手機卻剛好響起來
原本倒也沒什麼可愣是在這麼安靜的情況下那手機的鈴聲听起來尤為響亮
她仍舊是沒有抬頭只是按了接听鍵放到耳邊是警衛員你那頭打來的看來是沒有讓老頭們知道她跑出來偷偷來的電話問她的行蹤
蒼筱悠說了自己在記者會的酒店那頭的警衛員交代了一聲馬上來就掛了倒是讓蒼筱悠一段好笑那個有警衛員平日里在江爺爺身邊的時候總是挺有耐心沒想到這時候到變成急性子了
沒想到這樣忽然被人從背後狠狠一推她一個踉蹌加上根本沒有心理準備整個人都往前面跌去本以為自己急中生智一個翻身小就那麼重重地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抬起頭來卻看到一張尤為可怖的臉
這個女人不就是電視上那個瞪紅著眼楮對著鏡頭說「我要殺了她」的那個女子麼?
蒼筱悠心下生出一種極致的恐懼她立刻低了頭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卻沒想到那個女人一腳踢在了她的肩上她仿佛听見自己的肌肉撕裂的聲音低頭一看淡藍色的雪紡連衣裙上一個灰色的腳印十分明顯她一時間腦子都懵了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覺得頭皮發麻
那個女人像瘋了似的沖過來打她拳頭一個一個像雨點似的落在她嬌弱的身體上
這里的情況引起了保安和其他粉絲的注意不斷地有人哄上前來兩個年輕力壯的保安架住了那個凶惡的女人蒼筱悠也讓幾個女粉絲服了起來
「你怎麼回事?再故意鬧事送你去警察局」保安之一就是剛才記者采訪時將這個女人推走的那個沒想到還沒過多久這個瘋女人又回來惹事
蒼筱悠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究竟是怎麼了她只是看著那個女人被架得遠了然後被保安外邊上一推只是那個女人卻似乎還是不放棄她憎恨地瞪著眼楮忽然朝著錯愕的人群就開始大喊︰「她就是蒼筱悠她就是蒼筱悠是她搶走了SEA就是她」她瘋狂地吼叫著盡管身子被隔離在外頭可是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同樣睜大眼楮的眾人
終于保安再也當不住沖上來的人群他們只好一邊維持著秩序一邊用對講機請求援助
什麼樣的眼神都有錯愕的驚訝的受傷的羨慕的那些女孩子們的眼楮都盯著她圍成一圈將她包圍在其中保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擠了出去這個時候也只能在外圈干著急
熒幕上的男人還在說話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冰冷眼神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充滿善意與柔情他的聲音傳入中人的耳朵他說︰「不管你是誰不要想傷害我的妻子」他的話仿佛就是廣場的女孩們說原本沖動發怒的女孩子像是忽然听到了指令一時間全都停止了動作
男人離開了發布會現場女孩們的眼神也從蒼筱悠的身上移開「SEA」她們呼喚著仿佛他就在眼前仿佛她們只要喊得響亮一些他就會听到他就會停下來回頭看一眼
沒有人去注意在遠處的那個瘋女人又沖了過來她原本梳好的馬尾辮已經凌亂不堪臉上的妝容也被汗水淋濕眼線和眼影開始融化順著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流下來黏在臉上看起來十分恐怖
她手中的刀刃刺入月復部的時候蒼筱悠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她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已經再一次地倒在地上那個女人開始瘋了一般的狂笑她狠狠地將刀抽出來帶著濃濃刺眼的鮮血她張狂地揮舞像是顯擺戰利品一般高舉那把匕首口中大喊︰「我做到了我殺了她」
警衛員剛剛趕到就看見這樣讓人不敢相信的一幕誰會想到那個對著鏡頭狂叫著「我要殺了她」的女人竟然真的將自己的刀刺入了筱悠的月復部
「小姐」警衛員雖然也是十分焦急但畢竟是受過訓練見過大場面的人他很快將蒼筱悠橫抱起撥了江川的電話那頭卻傳來關機的提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拖在部隊訓練的時候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狀況于是不再猶豫將筱悠抱上車之後用車上的毛巾為她扎緊受傷處一刻不停立刻向軍區總醫院駛去
所幸這里離軍總醫距離的不遠警衛員在路上已經打好電話儲軍帶著醫院的一干人等已經等得十分焦急
蒼筱悠擁有的最後記憶就是自己沾滿血漬的手拉著警衛員和儲軍的衣服求他們千萬不要告訴兩位爺爺
再來……就是漆黑的一片了
她好像到了一座橋上橋下面是七彩的河流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琉璃似的粼粼波光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河流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急急忙忙的趴在橋邊看似乎還問到了些許有人的香味帶著她最喜歡的茉莉花香氣似乎……還夾雜著一小朵一小朵的蒲公英小小的種子順著氣流朝她的鼻尖飄過來她覺得癢不小心打了一個噴嚏眼楮也不自覺的閉了起來
只是一睜開眼這一切似乎都變了……
蒲公英的種子變成了一柄一柄的小刀刀劍都對著她沒有一絲空隙她低頭下去看她此時已經不在橋上而是站在一艘小船那七彩的河流也不再美麗只是充滿腥紅那紅一點一點爬上船來像長了腳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她身上涌她害怕極了用手去趕卻沾染了滿手的鮮紅
「啊」她迷迷糊糊終于叫出聲嗓子發痛好像幾百年沒有開過口一般她幾乎覺得一說話喉嚨就會干裂
卻還是忍不住那種干渴感︰「水……水」她喚著沒有力氣去睜眼楮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身邊
溫熱的觸感靠上她的唇她試探性地伸了一下小舌頭是水急切地將那勺子里的水都tian干淨她又皺著眉頭說還要果然那人又舀了一勺子水遞過來
「筱悠?筱悠?」她听見江川的聲音他是那樣的焦急她都能想象得出他臉上的神情一定是緊緊皺著眉頭她不喜歡他皺眉雖然那樣會讓他看起來更有男人味可是她喜歡他笑著喜歡他開朗的眉目
很想睜開眼楮看看你可是好累四肢百骸仿佛都被灌了鉛連眼皮都比平時重了許多
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竟然又昏睡過去
「儲醫生她怎麼又睡了?都已經睡了三天了呀?」和江川一樣在醫院守了三天的雷克斯還是沉不住氣地問雖然這樣的情況三天來不知道重復過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她的虛弱和嬌憨幾乎都要了他的命
「你不要吵了筱悠」江川抬頭看看他其實他心里也是有些數的他的發小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損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似乎對自己的妻子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雷克斯听他這樣一說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江川這小子不想好後果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那段所謂的「真情告白」根本就是激怒粉絲們的導火索麼?
想說一句將江川頂回去卻在一眼又瞥到筱悠恬靜的睡顏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確實不該吵她現在讓她多睡睡到時候就能早點醒過來了
已經三天了事情也基本上算是塵埃落定
那個傷人的女人是SEA的狂熱粉絲也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此女患有嚴重咯精神分裂癥在受到強烈的刺激後就會變得尤其極端而SEA已經結婚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
警方搜集證據是對那個女子的住所進行了搜查漫天漫地貼滿了江川的照片報紙上的雜志上的連床上的抱枕和被單上都硬著他的頭像
精神病人傷人不追究其刑事責任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那個女人不過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沒有得到任何懲罰
所幸那一刀並沒有傷到要害處擦著脾髒過去的雖然扎的深畢竟是沒有生命危險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