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淡,落霞斑斕,夜闌珊。
風拂臉,裊裊輕煙,盡飄散。
一彎新月掛東邊,清輝斜映湖面,波光閃閃。
清風明月共嬋娟,天上人間一片,情韻綿綿。
當若采從鳳慶宮出來時,不知不覺已是夜色來臨,只有借著溶溶的月光朝前邁進。
晚風遐邇,十分愜意,十二分暢快。她順手從湖邊路旁摘下一片花瓣,邊走邊放在鼻子上聞,腦子里映出的全是皇後娘娘那張變換多端復雜的臉,盡管剛才她掩藏得很好,但總讓人感覺到神情很不自然。
照理說皇後權利至高無上,手里掌控著金印紫授,統攝六宮的粉黛,管制後宮三千佳麗的生殺大權,宮里所有人說話行事無不要看她的臉色,除了當今天子外人人見而跪之,後宮佳麗三千見之更要自稱臣妾,兒女雙全,錦衣玉食,翡翠輕衾,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哪還有什麼可憂忡的呢。
一個小小的卑賤宮女的出生年庚有那麼驚奇嗎?皇後可是見多識廣之人。
當今西域的醉疑脂可是能讓人年輕十歲以上,桃花脂美容養顏這點小事也不至于那麼驚奇吧?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莫不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和皇後……
「砰」的一聲響,若采低著頭邊走邊想得出神,突然撞到了一堵牆。
模著撞疼的鼻子,抬頭一看,原來這堵「牆」是——不對,是人!
面前正站著一位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只見他如豺狼的眸光正瞪著自己,凌厲的雙目有些慍怒,稜角分明的臉龐,一身青衣華袍瀟灑飄逸,手戴羊脂白玉扳指村托著與眾不同的霸氣,獵獵的長發為他憑添了幾分不羈的風姿。後面緊跟著一位小太監,手里掌著宮燈,碧茜燈隨著微風輕輕搖曳著。
見若采發怔的窘態,少年薄薄的嘴角微帶著一絲邪笑。
「大膽!」小太監嗲聲嗲氣地,「見到靖襄王還不下跪?」
「靖襄王?」若采一陣發愣,心里嘀咕道,原來他就是徐貴妃所出的,住在西宮甘露宮的「二皇子」,氣勢氣度果然非同一般!
「參見靖襄王!」若采回過神扔掉手里的花瓣,趕忙跪倒在地。
「平身!」淡淡的輕笑伴著淡淡的漠然。
說完,側身越過若采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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