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待小的送回太子和公主再來接侯爺!」莫將軍無奈,知道侯爺的脾氣,說一不二,侯命難為,只好听命,對著若采,「公主,請吧。」
「你先送太子殿下和芳菲公主回宮!」若采一邊撕破自己的裙衫幫徐大少爺擦著血,一邊堅定地說,「本宮在這里暫且陪著侯爺!」
徐大少爺正要說什麼,見若采一副倔強模樣,此時怕是趕也趕不走了,也沒再說什麼,用眼楮示意他們快走。
眾人抬著太子殿下及夾著俘虜浩浩蕩蕩離去。
這時,二皇子和徐二少爺才不知從哪里匆匆忙忙趕來,看到若采正在給徐大少爺擦拭著胸前的血,兩人都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若采才離去。
周圍頓時冷寂了下來,唯有滾滾嗆鼻的煙塵還未散去。
若采驚奇想道,剛才那會兒怎麼沒見到二皇子和徐二少爺?
再看徐大少爺,此時英氣的臉無一點血色,嘴唇蒼白一片,眼楮迷離不清,胸口手背上血一點一點地往下滴……
整個人奄奄一息,鮮血淌了一地,眼看就要血流干涸。
「大少爺!」若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暫且忍忍!」
「公……主!」徐大少爺的聲音微弱,抬起快要閉上的眼楮,平日里意氣風發的模樣肅然不見,此時一副頹唐的樣子,氣若游絲,艱難地一字一句,「謝謝……你……陪著……我……」
「還是叫我玉采!」若采小心地慢慢地把他放在樹上斜靠著,心里想道必須想個辦法止血!
想到這里若采驀然起身跑去,邊跑邊回頭,嘴里大喊,「撐著,等著我!」
若采憑著記憶撥開草叢在草叢中拼命地爬著尋找著,記得小時候讀過醫書,書上說田間野外的車前草、龍牙草、地榆的根這些草藥都可以止血消腫,清熱解毒,並且都可以外敷內服,對了,還有水邊的魚腥草也可以。
荊棘劃破了她細白的手指,疼痛全然不知,額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滴下,滴在泥土上,滴在自己的手上,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徐大少爺的血,血涔合在一起,濃濃的血腥味刺鼻。
她此時只知道,一定要想辦法幫他止住血,減輕他的痛苦,千萬不能讓他就這樣血流干死去。
找到了,若采欣喜若狂,用手掠了掠臉上的汗,泥土粘在臉上頓時成了個大花貓。
拿著一大把草藥,迅速跑到徐大少爺的旁邊,先用石頭把草藥搗亂,然後敏捷地撕開大少爺剩余的衣服,連草藥帶汁輕輕地敷在徐大少爺的傷口上。
果然,不一會兒,鮮血止住了,再也沒有往外流。
抹了抹額上的汗,若采會心地笑了。
再看看徐大少爺,發白的嘴唇干得發裂,閉著眼嘴里似乎在說著什麼。
若采湊近耳朵一听,只听見迷迷糊糊地聲音,「水……水……」
「水!」若采為難了,沒有……
思索迅速地飛轉著,眼楮四處張望,眼珠滴溜溜地轉動……
一拍腦袋,有了,用樹葉!
于是,若采從樹上摘下一片新鮮的比較大的樹葉,然後把樹葉疊成圓杯形狀,飛快地跑到溪邊,蹬下來兜了滿滿一樹葉的水。
可是,那一樹葉的水還沒等到把它送到徐大少爺的嘴邊,就全數漏光,那僅剩下的幾滴徐大少爺閉著雙眼拼命地舌忝著。
看著徐大少爺這樣苦痛,這麼難受,若采心里一陣難過。
一個想法閃進了若采的腦海里,她也顧不了那麼多,飛快跑到溪邊,整個身子爬下,頭朝下,用嘴喝了滿滿一口,又飛快跑到徐大少爺面前,扳開他的嘴唇,口對口地硬是把那口水灌進了他的嘴里。
看著徐大少爺把那滿滿的一口水吐了肚,若采再一次笑了。
如此來來回回跑了五次,給徐大少爺如實地灌了五口水。
直到第六口,正當若采口對口地,把水送到徐大少爺的口里時……
突然……
徐大少爺趁機把舌頭伸進了若采的嘴里,貪婪地吸著,嬉戲著,若采先是一陣驚奇,不敢動彈,怕扯著他傷口,使好不容易止住的血流出,只好不動隨他,接著徐大少爺呼吸越來越急促,吻得霸道而又纏綿,若采感到一陣目眩,不禁也生澀地回應起來,眼楮里似有千萬顆星星在閃爍……
二人不知吻了多久,好似天地萬物都停止不前,忘記了一切周遭的事物,徐大少爺忘記了身上的痛,若采也忘記了他的傷口剛剛才止住血……
終于,在徐大少爺的一聲悶哼下,若采先停了下來,看了看他的傷口。
「沒事吧?」若采擔憂地問。
「沒事,好多了!」徐大少爺一臉壞相地,「你的草藥能止血,你的吻能止痛!「
「哼!趁機佔便宜!」若采別了他一眼,「那我嘴里的水呢?」
徐大少爺用手抹去若采臉上粘著的泥土,沒說話。
「看在你拿自己的生命全力幫我當箭的份上,」若采朝他扮了個鬼臉,「暫且饒你!」
徐大少爺還是沉默,只是脈脈含情地痴痴地看著她,突然伸出手把若采輕輕地揉進了自己懷里。
若采靠在他的懷里,听著他那有接湊的心跳聲,暈暈乎乎地閉上了雙眼,經過剛才一驚一累一吻一激動,此時還真感覺有點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