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交給宋雋,歐燁天攬著田深離場,留給記者們一室曖昧與無限的遐想。
他幫她系好安全帶便發動了汽車,黑色的寶馬7系飛似地在馬路上疾馳,連超了幾輛車,然後在一個街口猛打方向盤,沖進去,急剎車,停下。
他臉上掛著微笑,卻掩飾不住眼底的急切,從口袋里模出一張信條,折疊起來,一下,一下,又一下,撕成條……
紙張破裂的呲拉聲把田深的思緒拉回來,她看了一眼,知道是他撕的是她今早離開留下的字條。
她就知道他得逞了,用公眾的眼楮堵住她的嘴巴,不能再跟他提離婚,他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這個目的!
果真,撕完,紙屑撒到車外,他輕松說,「現在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多好。」然後,靠近她這邊,俯在她臉前,邀功似地說,「你看,到最後還不是我這個老公站出來幫你。」
她面無表情看著他,心內冷笑,要不是他惡意競爭她今天也會很順利!她覺得他微笑的樣子好虛偽,又疏離,沒有發自內心的熱度。
她伸手,把他的臉推開,質問︰「為什麼把sean從國外叫回來?你憑什麼?!」
他笑的無害,「因為我覺得他有必要回來,怎麼,他回來你不歡迎?他不是你最親密的朋友嗎?」
田深惱怒,冷冷道︰「歐燁天!我們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就可以了。」
歐燁天看著她,輕笑,攤手問︰「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到明天所有的人都會看見我對你有多好,我們的關系有多甜蜜。」
「那些假相去騙騙外人就好了。」
「No。」他斂去笑意,幽黑的眸子直望進她心里,「深深,自從爸爸離開你已經多少天不回家了?我不管,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做回從前的田深!」
她是什麼樣子他真的在乎嗎?他只要保住婚姻,保住歐家的名譽,保住東南集團的利益,一切都OK,不是嗎?
她看著他,看著他仿佛很認真很鄭重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好笑,「如果我不呢?你別以為用今天的法子我就不能跟你離婚,難道你不知道,離婚有時候是一件很漫長的需要堅持的事情嗎?」
聰明如他,立刻听出她話里的意思,想到她早上留的紙條,臉色一時陰沉,「你要和我分居,辦不到!」說著,倏然逼近,唇用力地落在她的上面,輾轉的動作卻是溫柔的,她想避,奈何車里空間有限,身上又系著安全帶,避不開,只覺得熟悉的薄荷香帶著他獨特的氣息幾乎將她淹沒。
她討厭他的霸道,用力推他,打他,尋著間隙罵道︰「你去死!」
他被推開,眸子變成了水色,迷離地看著她,臉上是無賴的笑,「那就快活完再死,咱們一起死。」
說罷,唇再度要覆上她的,這回她有了防備,及時把頭別開,「你要快活去找你外面那些鶯鶯燕燕,要死也是她們陪你一起死,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