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薰衣草。
整個大廳里,到處都擺放著插著薰衣草的花瓶,
好漂亮,好夢幻。
歐燁天就站在這一片紫色的夢幻中,看她,俊逸的臉龐,笑意蔓延。
忘記在什麼書上看到過,說,薰衣草是人生中的某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淡到了極處,又刻在心底。
是這樣嗎?
她朝歐燁天走去。
他見狀,張開了手臂,她卻在離他一步之遙處轉了身,走到桌邊,對著紫色的花瓣輕嗅,若無其事。
又被擺了一道。
歐燁天展開的雙臂,緩緩放下,一絲無奈閃過後,繼續追到她身後,從後面抱她,在她耳邊低問︰「喜歡嗎?」
她不說話,只是嗅著,帶著一絲貪婪,仿佛永遠也要不夠。
薰衣草的香味,淡遠溫和,不像其他的香花,急急地要把人薰倒;薰衣草的香味,既不像茉莉的清淡,也不像夜來香那樣幽怨,恬美芬芳。
她當然喜歡,這是她最喜歡的花,他知道的。
她也知道,如果他浪漫起來,溫柔起來,是沒有人招架的住的,盡管知道是作戲,是有目的性的,也無法逃月兌……如果是在新婚那些日子,她看到這些,肯定會尖叫,會感動,會抱著他說她很喜歡很喜歡!只是後來,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那種撒嬌的情緒,懶的陪他玩。
看見彩姐從餐廳里出來,她一時掙扎,低聲說,「放開我。」
卻感覺到他的手臂收緊,笑著說︰「彩姐,東西準備好後你可以去休息了。」
彩姐自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心領神會地退了下去。
他的氣息重新在她耳旁烘烤,「這是我今天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先去洗個澡,我去準備第三份禮物,然後我們一起用餐。」
田深不由得想起剛才的新聞發布會上他對記者說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寶山的地是他送她的禮物,她以為他不過是隨口編的謊話來對付媒體,難道今天真的是個特別的日子?
她禁不住扭頭問︰「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他倒賣起關子來,「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關系著我們兩個人的命運。」
算了,他不直說,她也不再問,他喜歡神秘就去神秘好了,推開他,徑直上樓去了起居室。昨晚被他帶回來兩人就抱在一起睡了,早上她醒來他還沒醒,擔心公司的事,她也沒洗澡,現在確實需要先沖個澡。
怕他趁機進來耍無賴,一進去她就反鎖了門,月兌著衣服就往衣櫃前走,卻听見他的聲音在下面響起,「老婆,衣服都準備好了,水也放好了!」
她將要觸到衣櫃門柄的手收了回來,禁不住撇了撇嘴,直接進了浴室。
諾大的浴室內燈光明亮,玉質水晶瓷磚貼滿地面和牆壁,剔透無暇,在燈光下閃閃爍爍光華流轉,浴缸就在浴室盡頭的高台上,里滿滿的熱水,上面漂滿了玫瑰花瓣,熱氣從花瓣之間的縫隙中冒出來,氤氳在一起,像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