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逃避對他的感覺,也許是身心都已疲憊,田深睡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醒來的時候,枕邊空空。
她聞見一股沐浴乳的香氣,禁不住掀開被子看,唇角的笑意帶著些許嘲諷,事過之後歐燁天給她洗了澡,還為她穿上了那件杏白色的睡裙。
「太太!你醒了。」彩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田深淡淡一笑,想坐起來,只覺一陣頭暈目眩,直起的上身晃了一下,彩姐趕緊過來扶她,給她墊了枕頭,半是心疼半是責備,「你就是不听話,這些天自己住在田宅一定受苦了,身子虛,坐著別動,我去拿吃的。」
說罷,彩姐就去了。
田深軟軟地靠著枕頭,有種死過一回的感覺,隱約記起與歐燁天的繾綣,記起他水霧繚繞的眸子,他熱情似火的話語,他不遺余力的沖撞,他的顫抖,他的投入,他的癲狂,甚至意識模糊中,她暢快淋灕的感覺。
她一時搖頭,她怎麼會暢快淋灕?且是在爸爸尸骨未寒的時候……但記憶更清晰了……
歐燁天不滿意她的抗拒和不投入,鐵了心似的要征服她,極力的、狠狠的、溫柔的、挑|逗、戲謔。
「深深,喊出來,不許忍著!」看著她在身下婉轉承歡,他俯在她耳邊,誘或著,命令著。
田深緊繃著嘴唇,眉目間是瀕臨崩潰的倔強和堅持,她已經很恨自己了,恨自己沒出息,恨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恨自己會因他的而顫抖,恨自己會因他的氣息而心動,所以,決不能再發生那種聲音。
「深深,睜開眼楮,看著我!」他再次命令,有種咬牙切齒的恨意和痛楚。
她把眼楮閉的更緊,別過頭去。
接下來便覺他腰月復狠狠一沉,像瘋了一樣撞擊、抽送,「你這個傻瓜!想把自己憋死嗎?如果你再不從爸爸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就離進精神病院不遠了!」
「深深……」他又一遍又一遍吻她的眼楮,舌忝舐她的緊緊合在一起的貝齒,試圖尋找一個空隙。
迷亂中田深的身體不知不覺松懈下來,終于忘情地申吟出聲,顫栗地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崩潰了……
彩姐端著飯菜進來,田深一時回神,已不知自己臉頰緋紅,發熱。
「先生說了,你一醒來就得吃東西,不然會餓出胃病,哪知道你一下子睡了這麼久。」話說著,彩姐已經把飯菜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坐到床邊。
她有一刻的恍惚,她睡了很久嗎?
扭頭看窗戶,拉著窗簾的,但從縫隙間能看見,城市夜晚的燈火,原來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