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宮尋 眾仙的名義 七十、百花林里相見好 神馬殿內議得失

作者 ︰ 余濤

七十、百花林里相見好神馬殿內議得失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百花林,玉蘭一見面便笑道︰「到底是江南來的人啊,這麼不規矩,難道還想在這里找到妓樓別院不成?告訴你,這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群老老實實的人。」寒江一愣,看著玉蘭一副說一不二的表情,心想口直心快,說得應該就是她這種吧,真是個爽直的北方人。當下點頭說︰「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出去了。」玉蘭一愣,說︰「其實,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這下輪到寒江一愣了,不過黑月已經過來,大聲說︰「還不去做你的事情,教導弟子的事情,可是交給你了的,就知道在這里勾引年輕美男。」寒江更是一愣,覺得這掌門人和弟子脾性也不要太像吧。

玉蘭哼了一聲,「你不說美男,我倒忘了他是個男的,你覺得美才領回來的吧,要放在路邊,我看都不看一眼的。」

黑月看著玉蘭離去,方說︰「別和她一般見識,我們這麼說慣了。」寒江點點頭,黑月說︰「每天練武學法,感覺都沒有出頭之日,我們這種解讀老祖宗留下典籍的方式,不知道是不是不對。」寒江心里想︰應該是不對,正常的應該是用自然科學,定量的去分析原理,逐步去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比如用八卦陰陽的原理造出計算機,但誰知道自然科學是不是在舍本逐末呢,帶事那麼多環境問題。不過現在他們手上的這批疑似神仙留在人間的資料,也就是各派的法寶,恐怕連小精靈也無法解讀吧,他們要想知其所以然,恐怕很難。

黑月問︰「你在沉思?是不是每個聰明人都喜歡沉思呢?」寒江回過神來,他想說其實自己也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偶爾得到了勁天尊等人的幫助而已,但是這樣荒誕的事情,難道自己能說得出口?因此只能笑一笑,「仙子也太謙虛了,百花林一個陣法,就已經讓我覺得望塵莫及了。」

飛天過來笑道︰「兩位就不要在這里互相吹捧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看馬幫那邊的情況怎樣,能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寒江急忙說︰「現在更亂,如果你的那些上古傳說中的符咒已經為人所見到,我想是時候去聯系人反他們了。」飛天問︰「你怎麼知道,我正準備叫你和我一同前往觀察呢!」

黑月笑了笑,「他已經去了。」寒江心里一愣,不知她知道自己被擒的事情不,應該不知吧,如果她知道,一定會救自己的,這種出丑的事情,最好沒人知道。因此急忙說︰「好啊,我們這去。」

飛天點頭,「十二長老掌握著通往神馬宮的方法,我的朋友都被囚禁于此。神馬宮是一座地下城堡,需要十二把鑰匙才能打開,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進去過。」

寒江驚訝的問︰「為什麼你是幫主都沒進去過?幫主不應該是最大的嗎?」飛天一愣,「幫主和十二長老一樣,只是行使自己的職責,為幫眾找到更好的生活而已,為什麼要有最大的權力?」

寒江心頭一怔,暗想我一個新時代的人,還沒有一千多年以前的人民主?不過隨著爾虞我詐的斗爭,權力難道不是更加集中了嗎?也許飛天的成功會讓他的權力更大,十二長老,也許以後就會變成毫無權力的代名詞,就像隋朝創立三省六部避免丞相篡位一樣,讓十二長老不再有如此大的權力。那我這一幫,到底是對還是錯呢?不管了,現在救小月要緊,她還在忍受冰窟的痛苦!

東方長老果然已經惱羞成怒,召集十二長老于御馬殿中議事。東方長老道︰「今日所遇之事,長空是親眼所見,那妖人幻術了得,幾可隱身,中了我的‘無敵聖手’還能逃月兌,實不尋常。飛天已經請來了如此厲害的幫手,加上百花林黑月仙子和他竟然相交甚好,如果再拉上智盟等各派,只怕咱們復興馬幫的計劃就要被他徹底破壞!」

西方長老立刻接過話頭,「現在已經人心議論,還是快刀亂麻,殺了那些跟隨飛天的人,以儆效尤!」東方長老急忙搖頭,「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我們只想復興馬幫。其實突厥勝或是大唐勝,對我們並無任何影響,只是馬幫現在日趨于微,如果幫眾再不參加一場爭戰,恐怕就會越來越失去斗志,在這草原上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攻敵長老也說道︰「不錯,卦象顯示‘日落星隕,萬法歸無’,加上各派最近頻繁丟失寶貝,如果馬幫繼續守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最後不免悲慘結局。古往今來,要想在世間立足,保住自己的地位,最好的方法無疑為進攻。飛天受大唐蠱惑,一意孤行,勢必將馬幫帶往末路。而現在幫眾居然已經起了疑心。我們是該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做錯了,如何才能挽狂瀾于既倒,拯救馬幫于危難之中。」

正法長老點頭稱是,「飛天太年輕了,草原人的血性要靠戰爭來歷練,飛天想把讓馬幫平安順從大唐的想法,無異于自尋死路。你看中原、江南各派,爾虞我詐,平安地就是墮落窩,現在這幾派能有幾個拿得出手的高手?上次我參加了他們一次武林大會,被他們拙劣的武功和庸俗的談吐嚇得三天沒有吃飯。那根本就不是武林正道的方向,馬幫絕不能走這條平庸沒落之路!」

攻敵長老有些激動的起身說︰「現在飛天有百花林相助,黑月仙子和南方武林終了谷少公子葉歡山來往甚密,恐怕黑月仙子本人是想教唆飛天投降南方武林而已。」南方長老捋了捋山羊胡須,點頭道︰「南方武林從來就沒有把咱們北方武林放在眼里,我曾參加過他們的武林大會,從中原到江南再到西南,他們討論任何事情,從來沒將咱們北方數十個門派放在眼中。更可笑的是,他們的武功簡直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各派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搶奪,搶奪生意,搶奪威望,搶奪弟子,搶奪控制範圍。最近有部分所謂南方武林的人實在看不下去南方武林如此浮躁不堪之現狀,所以想要復興光大,而他們復興的方法不是強大自己,而是貶低他人,無外乎就是搶奪各派的典籍,讓自己成為矮人當中的高個。更有甚者,希望建立一個中原、西南、江南數十門派的聯盟,大有一統山河歸司馬之勢,飛天和黑月到底心里想什麼,難道還用說嗎?只是要如何應付,我認為可以聯合北方各派,咱們都是遠居北方,理當守望相助,依我之見,不如各派弟子,前往聯系各大門派,一起誅滅飛天這逆賊,同時,只要北方各派能夠支持我們,我相信,飛天用的那些妖術,包括什麼上古符咒的預言,都將不堪一擊。不過,如果我們不這麼做,則人心渙散,大業難保。」

東方長老點頭道︰「不錯,我也正有此意,我們不能向南方武林學這些無聊的玩藝,說來說去半天也沒有一個正題,除了浮躁就是浮躁,你推我讓只為利益。不過我覺得和各派掌門人相議之事,理當由咱們各位長老親自登門拜訪,方顯誠意。」

西方長老點頭稱是,「只是得作好布置,別讓他們有機可乘。」東方長老心想︰咱們十二長老各按遠近,北方著名的這些門派,也不過十來個,只需我同守業長老在這里坐鎮指揮,飛天也做不出天大的事情。只是游說之事,對于咱們這些老人來說,畢竟也是幾十歲的年紀,倘若吃了閉門羹,豈不面上無光,心中難受,這才是最要命的。何況這些北方門派,全都自成一體,不似中原、江南等派一樣來往密切,這也難怪,江南、西南武林多是中原武林避戰亂而遷往,他們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咱們北方武林,多是北方各族之人,畢竟和他們有些生疏,也不善于拉幫結派,更不能夠見風使舵,討人歡心,看來此事,並非容易。

南方長老輕聲說道︰「看來現在的辦法只有這個,飛天武功高強,黨羽眾多,我們只有分析利害,聯合更多人,才能應對馬幫大難。不過,這讓我們似乎陷入和南方武林一樣的僵局,花太多心思在這上面,實在是舍本逐末,只是形勢所迫,逼不得已。我同溫柔鄉的劉知畫劉公子有些交情,不過他素來優柔寡斷,不問世事,此去找他,但求他不為飛天所動,到時能夠隔岸觀火,便已足矣。」

北方長老想了想,他算是十二長才中最年輕的,也是平時最不大說話的,「其實我所處之地,離狐仙門最近。其掌門婆婆性情乖僻,似乎不容易接近,但是她一直想要將狐仙門發揚光大,和南方武林的想法很接近,如果飛天再得到狐仙門的幫助,只怕事情會難上加難。」

東方長老點頭稱是,「既然如此,你便知會婆婆一聲,讓她別管我們的事情,再許諾她一些好處。」西方長老急忙說︰「如此說來,其實琢玉樓掌門荊龍和南方交往甚密,門下弟子,半數以上皆是南方人,如果飛天真要找我,肯定會去找他。不過荊龍最喜歡的就是參佛問道,我想親自出面,分析利害,最好能讓他助我馬幫一臂之力。」

攻敵長老立刻說︰「怎麼說來說去好像大家都跟著飛天一樣,我去找極樂谷主幫忙,他是從森林中撿來的孩子,如果不是當時我忙,根本不可能送給老谷主,這個人情他一定得賣,木郎一直潛心學武,門下弟子也多不差,所以,我們算是有了個朋友。」正功長老道︰「其實我同仙人居掌門交往甚厚,正好他平素最喜研究玄幻之學,想來應該能助我等對付葉歡山之流。」

正法長老嘆說︰「看來形勢對我們大大和利,本來也沒想同仙劍盟有所往來,但既然形勢堪危,也只有盡力一試,說起來,仙劍盟也是正氣凜然,鶴劍仙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正德長老這才說︰「其實逆天門一直有雄霸北方武林之心,說服他不參與飛天的陰謀,恐怕還得多費周折。唯今之計,只有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看來此行也非得我出面不可了。其掌門人風月是個輕佻不羈之人,平時還算給我幾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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