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宮尋 眾仙的名義 八十一、各計後事得玉帛 為求玉女破前規

作者 ︰ 余濤

八十一、各計後事得玉帛為求玉女破前規正功長老不動聲色,但是各位長老的心思,他也盡得無余,只等雙方勝負完全定下,再作計議,反正如果能找個機會與飛天冰釋,未為不好;實在不行,憑自己的能力,逃得一命,再作計較!反正這馬幫長老之位也當得久了,毫無意義,不若收些弟子,自成一派,無拘無束,來得自在快活!

正德長老心頭卻想著如何才能化解此次危機,找個機會向飛天示好,像北方長老一樣保住自己,反正人到哪都不過是混口飯吃,只是現在打得這麼火熱,該當如何是好?不過如今也管不了了,當下上前笑了一笑,「幫主,我們都知道您功夫蓋世,獨步武林,只江湖上的事情,都逃不過一個理字!既然咱們都是為了馬幫好,那就權且把這當作一件家事,好生解決,何必多生事端,讓天下笑話,讓馬幫罹難!」

飛天和寒江都覺得簡直是出爾反爾的祖宗,都打到這份上了,六大門派都已經來了,打到一半,正德長老忽然說原來這一切應該商量著來,實在令人覺得汗顏!

風月心里恨恨的想︰當時勸我的時候,一口一個飛天不過是個僥幸得手的孩子,六大門派加上六大長老,飛天嚇都嚇得退了,還談什麼抵抗!如果此事成了,北方第一大幫派,馬幫,便和逆天門成了朋友,現在南方武林蠢蠢欲動,想要一統武林,到時大家也好相助,更何況,那寒江更像是中原派來的高手,本來就是顛覆北方武林的棋子!听了這些話我才最終決定前來,現在形勢不妙,他卻向飛天投誠?哼,沒那麼容易!

她也淡淡一笑,「正德長老,你不是說飛天和寒江是中原武林派來收服北方武林的惡魔嗎?和這些惡魔,有何商量的余地?劉掌門、荊掌門、古掌門、劍仙前輩,你們都是知道情況的,所以大家才一道前來,主持正義,難道主持正義,還須商量著來?」

寒江看了看風月,她雖然舉止輕佻,功夫也不及黑月,但說話堵人,卻也一流,就算劉知畫劉掌門一行都不是樂于出風頭的人,卻也不能不接招。

鶴劍仙捋了捋自己的三綹清須,緩緩說道︰「飛天,你可知罪!私自引狼入室,亂我北方武林,此為一罪;無法無天,挑起各派紛爭,此為二罪;加上你目無尊長,屠殺長老,大逆不道,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便該反醒反醒,早是回歸正道!」

寒江心頭一愣,忍不住叱道︰「鶴劍仙前輩,看你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不像是個白痴啊,怎麼說話這般無聊!你們口口聲聲怕中原武林干涉你們北方武林的事情,可你們為何又要干涉別派的事情?六大長老不勸你們你們不來,一勸你們全部趕到,是你們自己毫無主見,還是看到馬幫內亂,想要趁火打劫呢?」

黑月點頭,看著鶴劍仙。鶴劍仙心頭暗想︰這真是偷來的鑼鼓不能敲,這六大長老自己都不成器,我們多說又有何益!一時局面甚僵,正法長老道︰「不錯,是我們請六大門派前來,飛天的確和中原武林來往密切,意圖不軌,寒公子,你敢指天發誓嗎?」

寒江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時代的人對天還是很敬畏的,不過寒江本來便不是中原武林之人,當下住了笑,道︰「倘若我是中原武林,不,包括西南各派、東南各派,任何一派之人,我與飛天所行之事,與南方各派有任何聯系,教我不得好死,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不知長老把這話當不當作發誓?」

古長青心頭覺得無趣,冷聲道︰「六大長老,這是你們一派之事,既然是你們的誤會,你們自己解決吧!」劉知畫等人心頭也覺倘若出手相斗,這寒江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和中原各派、西南各派均無關系,那他的來歷就更加叵測,加之黑月和飛天已經令人忌憚,六大長老心已不齊,力已不濟,本來只是擔心中原各派入侵,如今既然沒有,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因此便也說︰「倘若飛天幫主能夠承諾,此生此世,絕不勾結中原各派,為難北方武林,便算是我等誤會幫主,貴幫之事,我等便不再插手,不知幫主能否應允?」心想飛天位高權重,十二長老失勢,以後馬幫必定大亂,既然是找個台階下,不如讓他答應不再與我等為難,這便了了,如果他果真有誠意,此次也不算白來;倘若他沒有誠意,那收服各派,是遲早的事情,來與不來,差別倒也不大。

飛天點頭一笑,「古掌門太過見外,咱們北方武林雖說不如中原各派一樣互有往來,但是也算是守望相助,豈有相害之理?飛天一向認為,武林不比天下,須得爭個輸贏勝敗,方能收手,大家各自為陣,參悟自然之道,通曉本派法門,立身天地,無愧于心,活得酣暢,過得瀟灑,何樂不為?」

西方長老心里暗暗叫苦︰如此一來,六派再不能鬧,我們已成敗局,除了北方長老或許還能保得位置,我們幾個長老,也就只有流亡天下了!沒想到縱橫一生,老來淒涼,離開馬幫,還真不知天地之大,有何去處!

正德道︰「好,飛天,今日本長老便暫且相信你,既然你對北方武林如此承諾,對本派弟子,也應當一視同仁,我手下弟子,也有數十,你不可為難他們,倘若你能答應,本長老便不計前嫌,化卻干戈,照舊奉你為幫主!」

寒江一時不知怎麼去罵這個正德長老了,說是正德,這德行也太差了吧,明明自己想留下來,還說成是給飛天面子,這種人飛天要真留下,才是真正的禍害!

飛天心頭豈能不知,暗想今日解圍再說吧,六大門派倘若真急了,各派尚有高手可以後續,而這邊只有我們三人,得了好處便該賣乖,至于這正德長老,反正馬幫十二長老缺了太多,十二長老制約幫主之實,也大可一變,到時他的長老,不過一個虛名而已。因而微微點頭,「本幫主從來沒說過與幫眾為敵,只要是馬幫之人,本幫主一視同仁,在場諸位,便是見證!」

正法長老哈哈笑了起來,「荒唐,你們這群不知恥辱毫無立場之徒,當日說他大逆不道,天地不容的是你們,現在說他其行可取,約法三章的又是你們?馬幫有你們這樣的敗類,真是奇恥大辱!」

飛天最不想與之動怒的便是正法長老,畢竟自己當日是從他手上逃過,不然自己和兄弟們一樣被囚禁,只怕再無回天之力。只是他也不知道如何阻止正法長老的發怒,生怕越來越不可收拾,當下高聲道︰「好,既然六大門派說得這麼明白,飛天也不妨直說,這次各派是為了馬幫,為了北方武林,雖然與我爭執甚大,但畢竟也是出于維護正義之心,如今大家都已明白,飛天也已經承諾不做對不起北方武林之事,我想這場爭斗,應當早點結束,馬幫事務繁多,就不招待各位了,來日飛天再向各位請罪,今日之事,還請海涵!」

寒江也看出飛天是想早點打發掉這六大門派的人,因此也不說話,六大派自然得了台階便順下,便都各自客套幾句,相攜散去。

六大長老除正德長老之外,其余的長老都隨著眾人離去,正德長老上前道︰「幫主,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讓馬幫盡快恢復元氣,現在真相已白,幫主若不嫌棄,在下願效犬馬之勞!」飛天心頭想︰東方長老等五人還被關著,就算正德想要動什麼心眼,也不可能,不若先順他之意,至少他同北方長老算不得朋友,甚至還可以說是敵人,讓他們兩個各懷心思,也是好的,況且,現在我手上囚禁的長老一時也不能放出來,就讓他們在外面也好,另外五大長老還在外面,也許賊心不死,也得想法子應付。因而笑了一笑,「還是正德長老所言甚是。好在北方長老和正德長老能夠與本幫主攜手而進,維護馬幫大業。」正德心頭暗喜︰看來這飛天也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等我去游說東方長老一行,忍辱負重,假裝順從,然後再聯絡離開的這幾個心有不甘的長老,里應外合,一發而中,我就不信我們十二長老,還真對付不了你們幾個年輕人。

寒江剛好開著讀心設備,一時暗想︰真是人心險惡,這正德長老還是掌管著教化馬幫的職責,怎麼自己這麼其身不正!不過我若離開此地,肯定會提醒飛天的,不過,如何才能開口說莽蒼索的事情呢?

安頓好幫中事務後,馬幫暫時只有北方長老和正德長老二人,協助飛天掌管神馬宮,十五個被囚禁的人也基本恢復,北方長老和正德長老雖極力推薦說從這十五人中挑選長老,但飛天知道按照馬幫遺訓,長老之位和幫主之位一樣,是代代相傳,如果不從剩下的十大長老中產生,必定會引來馬幫所有弟子不滿,甚至外面的幾大長老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找出借口,將自己置于道德的最低谷,也許這也是正德的陰謀,所以一直推說事務眾多,容後再議,其實他心里也在盤算著如何把十二長老及其隨從全部控制,將馬幫長老幫主互相牽制的規矩,徹底毀滅!

月色如銀,風漸漸生涼,寒江思來想去,只有直接同飛天說清來歷,也許此時飛天對自己也不再忌諱,當下便說自己要借索一用,至于用處,一時說不清楚,但是用後一定歸還。飛天听後,點頭道︰「雖不知所為何事,但想來應該是必不可少之物,豈有不借之理,但是,莽蒼索無人能動,你隨我來。」

寒江心中一陣忐忑,畢竟終于見到了此物,畢竟離救小月也更近了一步。

神馬宮的密室讓寒江想到了解放戰爭時期的地道戰,北方不似南方到處都是山,可能更加喜歡建地室吧,曲曲折折的轉了幾個昏暗的通道,眼前忽然一亮,只見火光照射之下,牆壁上赫然是一條古色古香的鞭子,雖然模樣甚為普通,但寒江還是一眼便確認這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莽蒼索」。

他正欣喜的往前走去,忽然一道白光閃來,他只覺一陣眩暈,往後跌去,飛天伸手攬住他,他感覺渾身軟軟的,有種想要在飛天懷里睡下的感覺。

飛天看著他,輕聲一笑,「誰都無法帶走這要繩索,多年來,傳說幫主掌握著馬幫的秘密,掌握打開此物的要訣,你知道是什麼嗎?」寒江好容易穩住心神,起身問︰「是什麼?難道很難?」

飛天點頭,「傳說需要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童女,于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到此,用鮮血才能化解‘莽蒼索’至陽之氣,令這道屏障消失,至于為何,我知之甚少。」寒江問︰「哪一天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飛天道︰「這時間說多也多,下月子時便是,這個時候如能找到一個在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童女,用其鮮血,便可化解。這種女子也不難找,歷代幫主都會學習相人之術,只要讓我仔細查看,不出半刻,我就能分辨出來。只是馬幫向來不收女子,這個秘密,也不能讓別人知曉,我得想個辦法,讓馬幫名正言順的多幾個女弟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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