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什麼?是撒謊騙人?是冒牌頂替?或者他的意思是︰你是白嵐果嗎?
「不是。」白嵐果答。
要知道,診斷自己是否失憶,大卿王朝雖然沒有高端的科技,但某些江湖神醫卻有那個本事,何況許多事實擺在眼前死無對證,自己壓根就對從前的白嵐果沒什麼了解,如果要否認,勢必被逼得節節退敗、無言以對。
濮陽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卻並不舒暢,各種情緒如潮涌來,百感交集。
「那麼她去哪里了?」濮陽越問。
「她」,自然指的就是真正的白嵐果吧?
白嵐果搖頭︰「我不知道。」
濮陽越目不轉楮地盯著她。
白嵐果有些急躁,重復︰「我是真的不知道!」
濮陽越閉上眼楮,吐了口氣,再度睜開時,眼神冷得不像話︰「你出去吧。」
白嵐果一怔,他這算什麼意思?逼問到自己招供之後,放自己出去?
「你……要我出哪里去?趕我出府,還是……」白嵐果知道眼下還往他的怒火里跳簡直就是引火上身,但這個問題很重要,不得不硬著頭皮問。
濮陽越已經有些不耐煩,側過臉都不屑再看她一眼,冷冷道︰「出這扇門,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不想見到我,直接叫我滾蛋叫我消失啊!白嵐果心中哼哼,面上不敢造次,乖乖灰頭土臉地準備退下,卻赫然想起一事,忙又撲了回去︰「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是我一個人莫名其妙撞到了這樣的命運,不干梅師弟的事!」
「我知道。」濮陽越想不通這丫頭是存心找死嘛?居然還敢跟自己說話。
「所以,不管你怎麼看待我們快活門,或者覺得我們快活門對不起你,弄了我這麼個冒牌貨給你,但請你無論如何都不要遷怒我的師父!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梅師弟!我在這里給你跪下了!」
梅俊之的毒已經病入膏肓了,如果今晚再沒解藥,恐怕難逃一死。
濮陽越忽然回眸看著她,表情有些錯愕︰她沖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事?然而面上冷寒更多的則是嘲弄︰「他們又不是你的師父你的師兄弟,你又何必……哼,惺惺作態。」
自己這個居然算惺惺作態?白嵐果雖然滿月復委屈,卻仍是給他跪了下去︰「不管你怎麼看待都好,我這兩年也不是白白跟他們處的,就算我求你了,救救我師弟吧。」
彎了彎腰,就差給這位爺磕頭了,白嵐果才疲倦起身,落寞地走了出去。
濮陽越的深瞳,莫名陷入迷惘之中,良久不能回神。
揭穿她,希望看到她哭,大哭,抱頭痛哭,悔恨交加,連連求饒,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濮陽越緊蹙眉頭,擱在錦盒上的手,忍不住有些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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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都是秋實在照顧梅俊之,梅俊之說自己這個毒不能見陽光,否則只會加速毒發,然不到一天他就開始後悔,他說與其坐在床上等死,不如出去痛痛快快玩一場就死。
白嵐果今天一整天都陪著他,因為自己心情不好,一則是被濮陽越揭穿了傷疤,不知往後日子怎麼過,二則是擔心梅俊之中毒身亡,更不知道以後日子怎麼過。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