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果扁扁嘴︰「當然是……我們兩個的命比較重要啦,可都三天了,梅師弟干什麼吃的,怎麼還沒找到這里來?」
「這畢竟是崖底,就算收到信號彈,也未必能準確尋到位置然後很快找到這個山洞的,何況,這里樹木茂密,那枚信號彈也未必能從崖底一直沖到山頂,也許他根本就沒有看到。」
「那我們的等待豈不是遙遙無期?」
「我當然不會只把希望寄托在你的那枚信號彈上,我摘了許多樹葉寫了求救的字,放任其順流而行說不定能被人看到,我也在前方的樹林里留下了記號,如果他們下崖,找到這個山洞並不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在這里的。」
「可這許多法子都沒有十成的把握,既然你能飛上崖頂,為什麼不干脆飛上去再找人來救我呢?」
「你受了傷,高燒反復,如果沒人照顧,就算傷勢不惡化,被野獸叼走或者被毒蛇咬死的可能都不小,所以這幾天,我幾乎沒離開過這個山洞十步開外。」濮陽越說得雲淡風輕,卻在白嵐果的心底淌過暖意,腦袋一低,居然有些羞澀︰「謝謝你照顧我。」
「嗯,回去是該好好報答我,干脆簽個賣身協議,這輩子都留在太子府做保鏢算了。」濮陽越調侃她。
急得她哇哇亂叫︰「才不要才不要!等我攢夠了嫁妝錢,可是要嫁人的!」轉念一想,赫然抱屈,「說起來,我在你們太子府也干了三四個月了,咋我就一分錢沒拿到呢?」
不會如此悲慘,遇上個拖欠工資的老板吧?虧這老板還是堂堂的未來皇帝呢!
濮陽越也似乎才覺悟過來︰「可能林管家沒把你們的存在列入太子府開銷之內吧,這事我也疏忽了,放心,回去之後,給你算滿半年的工錢,好不好?」
「好啊好啊!那我這個算工傷,報銷嗎?」指指自己的腿,巴巴問他。
濮陽越一時沒反應過來,只道︰「你放心,太子府會提供給你最好的輪椅。」
「哇嗚哇嗚,我不要坐輪椅!」白嵐果嚎啕,「我要一雙健全的雙腿,哇嗚哇嗚……」
「是師姐的哭聲!是我師姐!——師姐!師姐!」恰在這時,洞外傳來梅俊之的歡呼,隨即奔進來的,除了他還有廖執事。
然廖執事在看到洞內情景後,立馬折身出去吩咐外頭的小兵們不必進來︰「有女子在內,你們在外候命。」
「是。」小兵們雖然遐想非非,但乖乖候在洞外不敢造次。
誠然廖執事是為了避免雙腿健全的濮陽越被人看到,只是話說了急了些,白嵐果听著難免有些臉紅發熱,但看到梅俊之很快便展顏歡呼︰「師弟!師弟!你終于來了呀!」
「師姐你沒事吧?」梅俊之奔過來。
「傷了腿,可曾帶了輪椅和擔架?」濮陽越從旁道,問廖執事。
「太子爺需要什麼,屬下這就去辦。」
「那便要兩張輪椅吧。」
「是。」廖執事出去了。
梅俊之望了眼濮陽越,畢恭畢敬道了句︰「謝太子救了我師姐。」
「份內之事。」濮陽越望著他意味深長地笑。
于是白嵐果在旁看不下去了,怒喝︰「梅俊之!為什麼你看到他沒坐輪椅、站得筆直一點都不驚訝?難道說你早就知道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