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見勢連忙牽扯住他的手，嘴里輕吟，「不要。」
鳳宸挑眉，看向七七，「不要？」眼里掠過一絲陰狠，「那好，本王不踫你。」
七七剛剛穩住的心落了下來，下一霎那鳳宸拽住了七七的手，猛地往她戳去。
「啊！」
痛，被撕裂的痛，而那個撕裂自己的人，正是自己。
鳳宸把手伸出來，看著手上的點點腥紅，皺了一下眉頭，「你還是處子？」看見七七蜷縮一團，不停的顫抖。
「真髒！」鳳宸走到水盆，清洗自己的手，擦干淨，又讓人把水倒了，把凳子搬到床邊，鳳宸讓下人離開房間，自己坐到檀木凳子上面。
七七清晰地听見鳳宸剛剛說的那一個字，髒。
眼淚像泉眼滴答滴答，流不盡。
「艾七七，你當初折磨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是何下場！」
鳳宸到今日還記憶猶新，他被下藥綁在床上，眼前這個蛇蠍心腸的人，召來兩個陪姬，月兌光了衣裳環繞著他……
猶豫一只渴到心悸的野獸，望著一片湖水，只能看不能喝。
七七搖頭，咳嗽了半天，她從來就不信報應，自己那樣做只是為額娘報仇，讓額娘死的瞑目。
鳳宸冷笑，道，「你五歲時在子安城外凍壞了身體？何必這樣拼命，繼續下去，你活不了幾日。」
「放過我額娘。」
「你還在護著那個瘋女人？傻子！你可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你的額娘不過是一匹狼，她自己害了她自己，當初的那杯茶，是方雲遞過去的，你額娘並不知情，最後你額娘不甘心就此冤死，在處死的前一日托人尋本王，本王將她調包，你可知你額娘說了什麼，我才肯救她？」
七七的眼楮眯成一條縫，大意了！大意了！只不過這方雲到底是哪兒一撥的？七七正在冥思苦想時，鳳宸的聲音又傳來了。
「你額娘說，願意為我做牛做馬，做奴做妾，並且她的女兒也如此！」
艾七七覺得心被撕開，並連著身體一樣的撕開，好痛。
「現在，你額娘終于說到做到了。」鳳宸伸出手，尖尖的指甲劃過七七的臉蛋，接著是脖頸，「你知道你額娘有多下賤？為了自己能夠活命，竟然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來，你這樣為她賣命，值得嗎？」
艾七七閉上眼楮，「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殺你？怎麼可以。」鳳宸模到她的肚臍，停留了下來，「你還欠我的，還清了，我不會留你多活一日的。」
「方雲在哪里？」
艾七七一怔，方雲…到底是敵是友，若是敵人，為何在宮內幫助自己五年，若是友人，為何當年陷害額娘，如今幫助鳳宸療傷。不過听鳳宸的口氣，方雲不像是和他那一撥的，如果是，他也不回來問她方雲在哪了。
「怎麼？被我一喝，連話都不知道如何說了？」
七七眨眨眼，「不知道。」
「來人！」鳳宸喊道，幾個丫鬟推門而入，「王爺。」
「帶這個賤奴去沐浴，記住，要洗的干干淨淨的！」鳳宸一吩咐，就轉身離開了房間，丫鬟們互相看了幾眼，小心地把七七扶下床，丫鬟看著她的血跡，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