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沒想到,第二天明沫淋就要舉行聖女登位大典,讓七七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被一群侍女拉了起來,不過這聖女宮也沒什麼尊卑之分,除了聖女、護法、長老之外,其他人都一一平等。
七七一身雪衣,頭發用紫色凌絲綁住,散落兩頰的發,碎長的發遮住了深邃的眼眸,侍女拿來一物,七七細看竟然是笛子,伸手拿起,發現這笛子是用上好的淮南玉做成,輕巧柔滑,讓人有種模不夠的感覺……七七想起以前娘親教自己吹笛子,只學一首曲,《如夢令》,那時候笨的要死,學了好久還是沒有學全。
現在,恐怕也快忘了干淨。
「聖女,大典要在夜幕落下時舉行,大護法在正堂等您,您快些去吧。」
七七拿著玉笛,點點頭,跟著侍女走進了正堂,看見明沫淋坐在一旁,坐在首席的是兩個遲暮女子,但還能看得出來,她們年輕時定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快來拜見二位長老,七七。」明沫淋拉著七七走進二人,七七乖巧地行禮,道好。
兩位長老點點頭,贊許,「今晚便是聖女接任大典,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聖女宮的聖女。不再需要給我們兩個老婆子行禮了。」
一個長老幽默道,但一轉念又道,「己為我聖宮聖女,首先要驗身、試曲,你準備好了嗎?」
「嗯……」七七含糊道。
明沫淋急忙道,「二位長老,難道你們還信不過我?驗身就不用了,我已經驗過七七的身了,卻為處子不誤!」
七七瞪大眼楮看明沫淋,看二位長老懷疑的神色,便又收回目光,低頭。
「那,我們就來教聖女曲子,其他人都下去吧!」
明沫淋不甘心地看了七七一眼,這聖女必須要會一首曲子,听說這曲子用玉笛吹出來,便會有神獸相助,是聖女宮的獨傳,只有長老和聖女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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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七七一抹雪白出現在至高無上的高台鳳位上時,下面一群驚訝的聲音,七七想不到聖女宮竟然如此壯大,她站在高台上都望不到人群的盡頭。
七七終于忍過了三個小時的致辭,一坐在鳳位上,悠揚地吹起笛子。她想不到,原來額娘小時候教她吹得《如夢令》竟然就會是長老們所教的曲子……
如此輕車熟路,下面的人群都呆了,一開始還很憤憤不平,把聖女宮教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毛丫頭,現在听到這首笛聲,簡直不敢相信在短短一日時間便學會了這首神曲,還能吹得如此美妙。
笛聲悠揚,婉轉,狂風四起,吹起七七的絲發,飛舞的青絲遮住七七嬌美的容顏,朦朦朧朧,讓人看得宛如天仙下凡。
「傲——!」
「傲——!」
此起彼伏的狼嚎聲,愈演愈烈,隨著七七的笛聲,紛紛至來,人群漸漸散開,為狼群開路。聖女宮是信奉狼的,只有真正的聖女才能召喚神獸,人們都一一跪下,高呼,「叩見聖女!聖女與天同長,與地共存!」
一匹灰黑色狡狼走在為首,比身後的狼都魁梧,嗷嗷的嚎叫,聲音最偉大,最為響亮,最後臣服地趴在地上,對著高台上的七七。
一曲下來,七七吹得陶醉萬分,風漸漸地停下,七七嚇了一跳,下面一群狼像是跪在地上,發出低低的嚎叫,周圍的人群也都跪下。
「起來,起來,都起來。」
人群漸漸站起來,狼群也規規矩矩站到一旁,仿佛可以听懂人話一般。
七七被這景象嚇呆了,侍女弓腰走上高台,手中端著一把匕首和一個透明的玉碗,「主上!請用匕首割開手腕,將聖血倒入碗中。」
七七又被嚇了一跳,什麼時候還有這種規矩?但實在是被逼的下不了台,一狠心,在左手的手背上狠狠地劃了一道,血順著白皙的手背留下來,滴在碗中。
過了好半晌,才滴了滿滿一小碗,七七已經快要昏過去,唇色從朱紅變色蒼白無色,攤在鳳位上。
侍女下台,分給二位長老,長老像是捧了寶貝似的喝下去,最後舌忝著嘴邊的血跡,七七看這幅模樣有些想要嘔吐。
明沫淋在一旁冷笑,勝券在握。
「嗯?不對——!」一位長老忽然發話,吧唧吧唧嘴,回味那血,蹙眉,忽然厲聲道,「你不是處子——!」
眾人一听,大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