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咬,會把牙咬碎的。」公子水傾掰著她的下巴,可是七七一副不識好歹的樣子,把頭別過去,生生忍著,公子水傾一見急了,怒道,「小賤奴,你疼就喊出來,干嘛忍著?」
索性,七七覺得牙一陣麻,忽的咬住嘴唇,一股腥甜入口,頭痛減輕了些。
「音於,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公子水傾也無奈了,只好讓開地方,讓音於過來。
音於輕輕地探了探她的額頭,又把了把脈,頓時大驚,看著公子水傾的眼神都變了,嘴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七……爺,她害喜了。」
公子水傾點點頭,「還有?」
「胎兒的真氣正與蝶蠱的毒氣相沖,顯然蝶蠱佔了上風,所以才會出現劇烈的頭痛。七爺,找不到蟲蠱,必死無疑。」
後面的話音於停了一下,害怕此時眼眸已經黯淡無光而且極度安靜的男子。
氣氛頓時被凝結了,音於低頭,「現在,就算雪山有雪天蓮花都救不了她了。」
「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公子水傾冷冷地吐出一句,猶如尖刀的眼眸在音於身上狠狠地剌了一下,扭頭看著七七疼昏過去,臉上布滿汗珠,唇邊泛起一絲血腥。
他輕輕用手尖勾起那一抹血跡,送入口中,一抹腥甜,「用蟲蠱之人的血可以止毒的吧?」
「七爺,您——!」音於不可置信地看著公子水傾,他的眼中是不可否知的肯定。
「拿音於的血吧。」
公子水傾嗤笑一聲,手撫上她的臉,「她很貪的,非要把血吸光了才肯罷休。」
「所以——!」
「所以,用我的。現在!」公子水傾打斷他的話,從腰間拔出雪漸(一種上古短劍,長約五寸),在手腕中狠狠地劃了一刀,「種!」
血順著胳膊奔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音於握了握拳,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打開,一顆紅色的蟲子不安的亂竄,音於拿起,顫抖的手放入公子水傾的傷口處,那蟲子仿佛沾了血腥立即變得更加興奮,喝光了滴出來的血,順著那道傷口竄了進去,奇跡般的血止住了。
音於給公子水傾包扎,雖然他知道,他決定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是不可以改變的,但還是不甘心的說了一句,「七爺,你這樣,不值!」
「是麼?現在,她還不能死。」公子水傾喃喃,把手臂伸到七七嘴邊,血滴在唇邊,染紅了蒼白的唇色,七七吮了下,公子水傾把手腕又往她嘴邊送,七七竟然像嬰兒似的吮食起那鮮紅的血液。
音於有些看不過去,索性把頭別過去,低聲問道,「七爺,下面那群人……」
「都殺了吧。」公子水傾打斷,看著七七的眉頭漸漸舒展,便把手拿開,從衣間拿出手帕擦她唇邊血跡。
溺愛地把七七圈在懷里,溫暖她已經凍得僵硬的身體。
「那,七爺還打算回去嗎?」
公子水傾眨了眨眼楮,想了一下回道,「回去。」
「你和惜兒先回機關城,順便讓惜兒去趟天璃,見見她的……父皇。」說到這里,公子水傾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順著外面紛紛大雪變得飄渺。
音於也笑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兩眼七七,他就知道他的七爺不會被情所困,慕雲惜只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而艾七七,也不例外-
昨天斷網了看客們。今天兩更補上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