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酒飽飯足,就連牙沒長齊的莫小寶小盆友都喝了滿滿一肚子的湯湯水水,滿足地咧著嘴巴笑,時不時地還打一飽嗝。
看著滿桌的狼藉,原本對自己的手藝滿自得的莫錦繡突然垮了臉,這叫人怎麼收拾呀?
盛景春這二十五孝的忠犬老公剛要自告奮勇的出來收拾這一桌子,卻見金光一閃,圓桌上的鍋碗瓢盆都自發地移動了起來,將殘羹冷炙收攏起來,碗盤疊放在一起,飄飄忽忽地朝廚房方向挪動。
「言言這」還可以這樣?
一家人瞪大了眼楮看著莫小言耍雜技,就連玄陽老道都有些驚訝,還能夠淡定地喝茶解膩的,也就只有莫如風了。
等到莫小言這頭收拾好了,大半杯茶下肚的大家長才放下了杯子,從口袋里拿出幾封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招呼道︰「行了,都把下巴托上來來來,言言,這是你的小光小寶」
往常過年,祖孫倆雖然冷清,可莫如風也從來沒委屈著過外孫女呀,這除夕夜飯後的壓歲錢,可是從來不能少的。
今年全家難得齊聚一堂,有莫小言的,自然不會少了盛晨光和莫小寶的。莫小寶才六個來月,知道錢是個啥呀,但看著哥哥姐姐拿到紅包都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于是他也兩手抱住紅包,張著沒牙的小嘴沖著莫如風直樂和。
「爸,我的呢!」老爺子這才發出三個紅包。手上就已經光溜溜的了,莫錦繡于是撅著嘴,不依不饒地道。
「你?都三個孩子的媽了,還好意思要壓歲錢呢?」莫如風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他倒不是小氣一個紅包錢。而是現在這商家忒會做生意,他之前悄悄買的一袋精致的紅包,里頭就三個!
所以。即便莫如風知道女兒跟他要的不是錢而是個念想,他也應不下來啊,怎麼辦?沒紅包了呀。
「我怎麼不好意思了?我給你生了仨這麼乖巧的孫子、孫女,你不說獎勵我個大紅包啊?再說了,我就是三十個孩子的媽,那不還是你女兒嘛!不行,我要壓歲錢。您別想賴過去!」莫錦繡的性子,哪是看她爸瞪大眼楮就會偃旗息鼓的呀,聞言,更是杠上了。
大過年的,這父女倆還慪氣。你說說這倆,有做長輩的樣嘛。
盛景春原本老實地在看戲,這一听,立馬端正了姿態,老婆說要當三十個孩子的媽呢,那這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呢?
莫錦繡不曉得她這忠犬老公還帶著沒斷章取義的,仰著個臉朝她爸伸手,看這意思,今天要不拿著壓歲錢。她還不肯歇了。
莫如風嘴角抽了抽,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都三十好幾了啊?擺出這小女兒的嬌態,她還真好意思。
但有什麼辦法呢,這個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唉,麻煩就麻煩一點吧。莫如風面上不露什麼,桌底的一只手卻默默捏動法訣。
這要是識貨的人。就會發現這不是一個五鬼搬運術嘛。
干嘛?還能干嘛,從附近的超市給莫錦繡弄紅包唄!
五鬼搬運術13-看-網拿了東西就可以走,這術法挺麻煩的,拿了人家東西,必須還上同等價值的,好在幾個紅包也不值得什麼錢。
但奈何莫如風身上他沒有零錢呢,一張粉女敕的軟妹幣躺到對方超市的收款台里過後,莫如風的手心驀地一沉再一看,莫如風臉都黑了,你妹喲,這麼多紅包,他是要搞批發呀,還是咋的呀?
索性給莫錦繡夫妻並玄陽子都發了紅包,家里人口少呀,紅包也沒消耗掉多少。
接過了紅包,莫錦繡滿足了,不過大家長發完了壓歲錢,她的任務還沒完成呢,難道做人家的媽不用給人分壓歲錢呀?
好基友神馬的,不解釋,無壓力。
既然決定回來同地球共存亡了,盛晨光自然跟以前的朋友該聯系的聯系,該往來的往來。
當然了,盛晨光最好的那位好基友,也就只是葉孤風了。
「阿嚏阿嚏」莫小寶被抱得跟小熊似的窩在他哥哥的懷里,這孩子蔫巴了。
杭城怎麼說也是一旅游城市,可這兒的空氣質量跟楚河坊市一比,那就真的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了。
這不,小家伙才回來剛幾天呀,就感染上感冒病毒了。
今兒大年初二,大清早的,莫小言和莫如風這對祖孫就神神叨叨地不曉得跑哪兒去了,听那個意思,沒個幾天,兩人也回不來。
另外雖說是過年呢,但盛景春這個大老板離開了快一年,公司神馬的,有著好些人排隊等著跟他匯報工作呢。那幫被盛景春一手培養出來的工作狂,哪有什麼休假的概念。
如此一來,莫小寶就成了盛晨光的任務,出來會基友還帶著個小拖油瓶,這可真像樣兒。
「小光!你小子這是咱弟弟吧?喲,這小模樣,怎麼了?感冒啦!」葉孤風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即便是快一年沒見面,他跟盛晨光之間也沒任何的隔閡。
「」盛晨光懶得搭理這明知故問的家伙,熟練地從身上的大兜子里掏出一張嬰兒面紙,給莫小寶仔細擦著鼻涕泡。
見盛晨光不搭理人,葉孤風也不以為意,伸手逗著小家伙玩兒。
「唉,言言呢?怎麼沒見著她人呢?」
「別言言、言言的,跟你有那麼熟嗎?警告你,少打我姐的主意!」盛晨光丟開面紙。不知為何,惱怒地瞪著他說道。
「唉唉!誰打你姐主意了?我說你這人今天這是怎麼了?我招你惹你了呀?就算你姐長得跟天仙似的,該不是我的菜還不是我的菜,又不是軟妹幣。你道人人都稀罕呢」年輕人誰沒有個脾氣,一回兩回地,自家兄弟。葉孤風也不去計較。
但盛晨光今兒這狀態,擺明了有事兒嘛,這打照面後,這小子就沒給過葉孤風好臉,這會兒還編排上了,你說葉孤風他能干嘛!
盛晨光低頭不說話了,要不然準得吵吵起來。大過年的。倆好基友吵架多不合適呀。可盛晨光又不能說自己今兒起床就心慌慌的,莫名的感覺暴躁,就跟女人來大姨媽一樣一樣的。
這頭盛晨光歇了,葉孤風也沒再步步緊逼,莫小寶出生到現在。他還是頭一次見呢。
小家伙因為感冒的緣故,小鼻子紅彤彤的,眼里睫毛上都蒙著一層霧氣,小模樣要有多萌就有多萌。就是葉孤風一男的,都恨不能把他抱回去養。
這下盛晨光不說話了,他就順勢將小家伙接了過來。
這抱孩子吧,有時還真就這樣。你要是問他能不能抱,那孩子沒準就得躲,可你要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人給抱了。那也不會有事兒,你看,葉孤風和莫小寶不就相處得挺融洽嘛
這邊廂葉孤風和盛晨光會面不說,另一頭,一早就消失沒影兒的莫如風祖孫卻出現在了千里之外的西南老林子里。
「言言,你確定是在這個地方嗎?」。莫如風看著眼前的地形。有些不確定了。
世界末日的說法,莫如風用行動證明他是相信的。但世界末日的根源在哪兒,卻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探究清楚。還有不到八年的時間,茫茫然地要找出點蛛絲馬跡,還真是挺難。
這不,之前听莫小言提到了她遇上過的魔族,還是空間節點的事兒,莫如風就上心了。
可到了這邊的山林一找,哪兒有莫小言說的那個詭異山洞啊,一眼望過去就是個亂林。
「我確定是這里」莫小言噙著眉頭,她知道外公顯然也看出不對勁來了,這個地方,她們貌似走過不下五次。
就算是路痴得再嚴重的人,這會兒也只怕醒悟了吧。
你說鬼打牆這種事,在深山老林子里其實是滿常見的。但一個築基期的修真者,神識一探的範圍都不止幾十公里,又哪有可能這麼輕易就迷了路呢。
問題還不止這個,連莫如風這都迷了路了,問題有點兒嚴重呢。
前一次莫小言在這地方遭遇人面魔蛛,可那也不算什麼生死大敵。
可這會兒,莫小言的預感告訴她,隱在暗處的敵人恐怕要比人面魔蛛還危險百倍呢
莫小言方一醒轉,就冷不丁打了個哆嗦,腦海中一片混亂,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是在哪兒?
「明知是時空節點了,竟然還敢亂踏,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是不是?」
「誰?誰在說話!」莫小言一方面覺得好冷,摟著胳膊,使勁揉搓上面的雞皮疙瘩,另一方面,她卻是真的對這個少年的聲音感覺陌生。
特別是當這個聲音還離她如此的近,仿佛就在她腦海似的。
「嘁!你又不是失憶?問的這麼沒水平的話,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小小白?」這個聲音很陌生,可是這種調調,莫小言很熟悉的呀,可是傲嬌白的聲音咋變成這樣了?
「咳咳,取名字真沒水平。哼!就興你們人類會生長,還不許器靈長大了呀?」
還真的是傲嬌白,只是它以前那個嬌憨的童音改變了,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少年,難道器靈還真的會長大?
「那什麼,倒不是不可以,你高興就好只不過,你不覺得你的生長發育過程太漫長了嗎?」。要是莫小言記得沒錯,傲嬌白的貨貌似至少有個上億歲了吧?
一簾瀑布飛流直下,沖刷著一旁的山岩。此刻,莫小言也將自己身處的環境看了個大概。她說自己怎麼這麼冷呢,感情渾身都濕了。
不過這地界的氣溫也確實是低,換算成地球的溫度,怕是得有零下好幾度吧。難得的是,這樣的氣溫,按說在地球上都已經霜凍了。但在這個時空,植被生物好似都習以為常了似的。
她只記得自己和外公在原始森林中迷了路,之後她感到一種十分危險的預感,正要跟外公商量呢,腳下一踩空,眼楮一黑,醒來就已經在這片天地。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她現在絕對不是在地球,地球哪有這麼濃郁的靈氣呀。
「別自作聰明了!誰說這里不是地球的?這里就是地球!」傲嬌白即便是「發育」了,可它愛吐槽的性子卻半點沒變。
「你說我還在地球上?但這兒的靈氣」傲嬌白不出現的時候,莫小言就吃不香,睡不好的想它。這會兒傲嬌白才復出呢,沒幾句話,莫小言又恨不得把它哪兒來塞哪兒了。
「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這里肯定是地球,也許是遠古時代的地球?」傲嬌白也有不知道的事兒,它又不是真的萬能,啥都知道的。那不成神了嘛,它還要窩在這白玉空間的小小一方天地里?
「遠古時代」莫小言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這個觀點太犀利了,她有些接受無能,「那會不會有恐龍啊?」
「恐怕要叫你失望了。」傲嬌白黑線啊,有木有。這種時候了,她竟然只想到這個。
要知道,傲嬌白現在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個世界擺明了應該是地球,但奇怪的是這個世界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大陸。
有多大?貌似莫小言以築基期修士的體能再配上最極品的飛劍沒日沒夜的飛上三百六十五日也飛不到邊吧。
大家都知道地球的表面積有多大,飛劍的速度是完全可以媲美飛機的,那飛機繞著地球一圈也不用二十四小時吧,那這個世界就不應該是地球了。
但為什麼傲嬌白的感知這里就是地球呢?
「我外公呢?」想不通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莫小言已經放出神識在周圍找了一圈兒,咋就沒她外公半點的蹤跡呢?
「我不知道,掉坑里的是你,又不是你外公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在這個地方了。」傲嬌白也無奈啊,你說它才閉關多久呀,這主人又整出給妖蛾子。
還好,莫小言的大腦對傲嬌白不設防,所以傲嬌白很容易就從莫小言的腦瓜里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事。
這丫的不好端端的呆在楚河坊市做她的女乃姐,跑回世界末日的地球湊哪門子熱鬧呀?
以前覺得莫小言那個外公還挺靠譜的,現在看來,那家伙竟然會領著莫小言進入險境,看來也是個腦子拎不清的。
「外公沒穿過來?」莫小言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這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真心很難過下去的,有木有。
「哦,你說穿越啊?這麼說也是可以的。」傲嬌白沉吟一下,又道︰「你不是也已經查探過了嘛,你外公就算也跟著來了,也應該沒跟你降落在同一個地方。現在,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重點了?」
「重點是什麼?」莫小言有點兒呆,木楞楞地開口問了一句。
「就是你沒發現這世界的靈氣很充沛嘛?」傲嬌白有些無奈的,老天啊,你為毛要他攤上這麼一個主人!
「嗯,發現了呀,一早就發現了的。」莫小言實在,她都不知道傲嬌白在氣得什麼,難道靈氣充沛不好嗎?
「充沛的靈氣當然好了,怎麼會不好?」傲嬌白說是這麼說,可怎麼听都覺得有點兒諷刺的樣子。
「充沛的靈氣,等于說能夠滋生萬物,這個世界不可能只生存著凡人,肯定也會有許多的修仙勢力,按照我的估算,這個世界的靈氣濃度應該是金丹不如狗,元嬰滿地走的了。」
金丹不如狗?元嬰滿地走?
莫小言無力地張了張嘴,她知道既然傲嬌白敢這麼說,那肯定是有一定依據的。可是怎麼辦,她就一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啊
「什麼?我的修為為什麼會跌落到煉氣二層的?啊啊啊!」要不是傲嬌白提醒,莫小言還當自己是那個可以御劍飛行的築基期小修士莫小言呢,哪里想得到一次突如其來的穿越。她的修為還跌落到了煉氣二層。
煉氣二層啊,平常也就算了,在地球的話。她橫著走也沒問題,只不過不是螃蟹,用不著走得那麼難看。
但現在,她竟然在一個金丹不如狗,元嬰滿地走的世界里,變成了煉氣二層的小修士,嗚嗚嗚。她都沒臉見人了啊。
萬一沒找到回家的路,她就先被野狼叼走了呢?太悲催了,難怪她會感覺冷,原來連修為也跟著跌落了。
莫小言首先想到的就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在又冷又餓的情況下。誰有心情欣賞什麼美景。瞧著周圍這如刀削一般的岩壁,如果不能御空飛行,光是要靠爬的,只怕她可要老死、凍死在這個地方咯。
「你醒了?」莫小言光顧著自怨自艾,連有人出現在她身邊,都沒有察覺,直到這個清冷的聲音首先開口。
順著聲音一抬頭,莫小言的眼中就映出一道優雅的身影,即便是被一副銀色的面具遮掩了容貌。但從其暴露出的不多的肌膚,也可看出此人的絕色風華。這就更別說此人那燦若星辰的眼眸了,只一眼,就勾魂動魄的。
嗚嗚嗚,太打擊人了,這年頭誰都長得比她好看。她是不是該找個機會讓她媽把她回爐再造啊?
「這位」莫小言一開口,就停罷了,關鍵在于她不曉得該如何稱呼。你想啊,如此風華絕代的一個美人,應該是個女的吧,可他/她的身高偏偏還有一米八多,足足比莫小言高了大半個頭。
至于說喉結神馬的,被衣服布料擋著,莫小言也看不見啊。
你說莫小言吧,見過的人里,稱得上是絕色的就一個夜玄色,還是個男的,你說她能沒有點兒陰影嘛,也難怪會不知道怎麼稱呼對方了。
「醒了就跟我來吧,師尊還等著見你」美人這個物種,似乎都喜歡將自己偽裝成冰山神馬的。
今次莫小言遇到的這位,貌似也不能月兌俗。
對方壓根沒給莫小言說話的機會,就已經跟卷小貓小狗似的,將她帶離了瀑布旁的那塊岩石。煉氣二層的莫小言能有什麼反抗的余地,就只好屈辱的被人卷著咯。
師尊神馬的,是誰啊?莫小言只在腦子里一過,就放棄了掙扎,被這麼卷著,實在不怎麼舒服呢。
這美人也不曉得有意無意,就任由罡風吹在莫小言身上,小樣兒雖說長得沒人家好看,但怎麼說也是細皮女敕肉的青春美少女吧,罡風很容易就割傷了莫小言的皮膚。
那美人頭也不回的悶頭趕路,莫小言也就一聲不吭地跟著,直到降落的時候,某人的身上已經淒淒慘慘地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又不少還在涓涓地向外「噴血」呢
自己的山門內部,竟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人,作為靈犀宗的太上皇,夕烏長老要是不知道才叫怪了呢。
只是這女女圭女圭來歷稀奇得緊,就仿佛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方天地,就連半步登天的夕烏長老都堪不破其命格,自然也就更覺稀罕了。
這不,先前見莫小言只是昏睡,所以夕烏便也沒著急弄醒她,喚了乖徒兒在一旁守著,直到某人睡覺睡到自然醒。
能在頂級山門的靈犀宗做到太上皇的位置,夕烏長老自然不是省油的燈,靈犀宗雖是名門正宗,但在這方實力為尊的世界里,所謂的名門正宗只是不隨便去主動去欺負別人。
夕烏能坐上太上皇的位置,所憑恃的,肯定有一項是因為拳頭大
「小女圭女圭,你是怎麼進的靈犀宗?說實話,要不然」夕烏饒有興趣地看著竟然還有閑情逸致打量他這洞府的莫小言,冷面威嚇道。
「要不然怎麼的?小命不保?」莫小言進了這里,反而就不怕了。
被罡風凌遲後的某人,怨氣肯定是不小的,就連「凌遲」這種事她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嘿嘿,小命不保那是其一,難道小女圭女圭你不知道,還有許多事比死還可怕的嗎?」。夕烏繼續裝著凶惡,惡狠狠地恐嚇著莫小言。
「我知道你的養顏丹要糊鍋了。」莫小言怎麼說也是二十一世紀混大的,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就是沒親身經歷過,那也看電視小說里描述過不是,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該不該往後退退呢?最多再過五分鐘,老頭面前的那鍋養顏丹就要炸爐了喂。
「胡說!這不可能」
「砰!」
夕烏正要炸毛,只听得一聲沉重的悶響,那爐養顏丹可不只是糊了,只怕都已經「粉身碎骨」了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次的炸爐殘害面積不大,就夕烏跟前那方寸之間。
莫小言見半天沒了動靜,便從冰山美人的身後探出了半顆腦袋,卻見夕烏正惡狠狠地瞪著她。
「管我什麼事,我都已經提醒過你了」莫小言噘嘴嘟囔著,這老頭不會是怪她烏鴉嘴吧?
看這老頭乖戾的樣子,貌似脾氣好不到哪兒去呢,遷怒這種事情,他是完全做得出來的。
正當莫小言誠惶誠恐,也有些怕怕的時候,夕烏突然一下子換了顏色,一張笑得跟菊花似的老臉眨眼楮就到了莫小言面前,「小女圭女圭,你會煉丹?」
想他夕烏長老可是靈犀宗的太上皇,到了半步登天的境界,他要麼就飛升,再不然也用不著修煉的,空下的時間大把大把,怎麼辦呢?幾十年前,夕烏的小嬌妻給這無所事事的老頭找了樣事兒干,便是要他親手煉制一爐養顏丹。
你說夕烏本人都半步登天了,他的女人修為自然也低不到哪兒去,事實上,那位曾經艷絕天下的夕夫人還是曾經的靈犀宗十大高手之一呢,你說她修為高不高。
高階修士要維持自己的容貌是太容易的事情了,夕夫人還用得著養顏丹?不過是給夕烏找件事情做吧。
而夕烏呢,這一煉丹卻煉出了名堂,倒不是說這老小子在煉丹一道有什麼天賦,要說起天賦,夕烏在丹道上的潛力與他在修煉上的天賦簡直就是雲泥。
到現在,幾十年過去了,夕烏就沒成功煉制過什麼丹藥,即便是勉強煉成了,那也沒人敢吃呀。
而夕烏偏偏又是這靈犀宗的太上皇,即便靈犀宗有那麼幾個丹道大師,可也要人家敢指點夕烏呀!
現在,一個來歷不明的莫小言冒了頭,夕烏哪能不眼冒精光呢?
「會。」莫小言模模鼻子,她本不想承認,可是人在屋檐下,她要保住性命,總得有些什麼被人利用的價值吧?所以,還是老實承認了吧。
「那你說說,我這爐養顏丹,它怎麼又炸了呢?我明明都是按照這書上說的,逐一煉制的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