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蒙蒙亮到時候,就有人陸續回到了村中。他們多數鎧甲上傷痕累累,看來是經過了一場苦戰。
禿狼佣兵團經歷了一天的奔波卻除了和同為佣兵的人打了一場以外一根寶藏的毛都沒瞧見。他們一無所獲地回來了。
想到會被熟人嘲笑,禿狼佣兵團的副團長莫頓就氣不打一處來。寶藏一定是存在的,肯定是領路人故意給他們使絆子。莫頓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會遇上那麼多其他的佣兵團,一定是法諾這個死老頭看他們不給錢,故意想把禿狼引上絕路。
莫頓提起法諾的衣領,干瘦的法諾像只小雞一樣被魁梧的莫頓吊在空中。法諾不停地哀求︰「莫頓大爺,饒了我吧,我的家里還有病了的女兒需要照顧……」
莫頓讓法諾給他們領路,卻一分錢報酬也沒有支付。他不怕領路者公會來找他們的麻煩。法諾因為上個月沒交會費,已經自動退出領路者公會了。
「哈哈,瞧他這可憐相」莫頓和禿狼佣兵團的佣兵哈哈大笑起來,一無所獲的郁悶也稍微解除了一些。
莫頓晃著法諾︰「卑鄙的法諾,你領錯了路讓我們損失了不少兄弟。這筆賬可不能這麼簡單地算了。」
「大人,您……您肯定搞錯什麼了。」
「胡說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麼會在一個晚上遇上五波佣兵?」
「昨天晚上上山的人那麼多,我怎麼能預料到哪兒有人,哪兒沒人吶」
「借口就算再怎麼沒有運氣,我們怎麼會在一個晚上遇上五波人?都是你這個小子搞得鬼,我要你血債血償」
「救命救命」法諾掙扎起來,大聲叫道︰「衛兵,殺人啦」
圍觀的群眾有人認出了法諾的,說道︰「這不是城西的法諾嘛」
「是啊,听說領錯了路要被殺了。」
「他們敢在這殺人?」
「誰說不敢呢,禿狼佣兵團可不是好惹的。」
群眾們的竊竊私語也進了禿狼佣兵團的耳朵里,莫頓身邊的人忍不住挺直了胸膛。禿狼佣兵團可是稀有的四級佣兵團,他們無不以禿狼為傲。雖然他們只是禿狼佣兵團的分團,而莫頓也是副團長,可總是禿狼不是嘛
禿狼的團長,莫頓的哥哥撒切爾.艾薩佛斯可是十階傳奇戰士。整個大陸也就只有那麼幾個傳奇。所有成為傳奇的人都可以獲得由五個國家的國王聯合授予的公爵爵位。
雖然知道法諾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沒有人敢開口給法諾求情。莫頓把法諾狠狠砸到地上,對著所有人喊道︰「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讓我莫頓不爽的代價」
「讓他血債血償」
佣兵們咆哮著,用鐵劍拍打著自己胸前的皮甲或者鎧甲。似乎這就可以激發出他們身體里的熱血。被這狂熱的勁頭所感染,莫頓也激動了起來︰「我莫頓將掃除所有對禿狼不利的敵人法諾,是第一個」
「住手」
四周突然寂靜了下來。
莫頓氣憤地大叫︰「是誰想阻攔禿狼,站出來」
「是我」威廉從人群的後面站了出來。他一頭金色的頭發,身材修長,面容清秀,在賣相上一看就比五大三粗的佣兵團好了不少。不**女們捂著砰砰跳的胸口,但她們無不可惜這漂亮的年輕人恐怕是回不來了。
人群自發地讓開了一條路,威廉和聖路易一行人便走了進來。威廉雖然穿著皮甲,但多年鍛煉的步伐還是讓佣兵團中幾個有眼界的人起了警惕。
「別以為我莫頓是傻子,剛剛說話的人聲音明顯不是這樣的」
「主人的意志即是我的意志。」威廉干脆地回答道。雖然威廉這方的人數較少,但哪如出一轍的凌厲氣勢和冰冷的眼神,讓魚龍混雜的佣兵團的氣勢弱了下來。而莫頓根本沒有經歷過什麼大戰,空有五階的實力,在氣勢上卻比威廉弱了不只一星半點,更是連說什麼都忘記了。
副手連忙站了出來。他十分冷靜地問道︰「閣下的主人是什麼人」
「路過的人。」威廉道。
副手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難道閣下的主人連名字也不敢報出來嗎?」。
莫頓對副手拍了一巴掌︰「和他羅嗦什麼,直接砍了他」
這個傻蛋那些人都是普通人嗎,搞不好踢到軍隊這塊鐵板上了。副手心里不禁罵了一句。不過即使是踫到了軍隊,禿狼也是能應付的。他听從了莫頓的命令,點了一個比較強的隊長的名字︰「克里,你去試試他。」
「是。」克里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身材魁梧,武器是一柄雙手斧。
剛剛突破四階的克里,在這個分團里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一身肌肉鼓脹,爆發力十足。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兩百了。
「喝」克里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了紅色的斗氣,這讓四周圍觀的人臉色一變。是否修煉出斗氣是武者的分水嶺,而有顏色的斗氣更是比普通無屬性的斗氣要好得多。看來那個英俊的小伙子要死在這里了。
威廉並沒有外放斗氣,這讓禿狼的人更加放下心來。看來這個威廉和大陸上大部分的武者一樣,空有武技沒有斗氣。
威廉的等級和克里一樣,也是四階。不過神殿傳承下來的技巧根本不是普通武者能夠比擬的。鐵劍一滑,劈過來的大斧就如同自己拐彎一樣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克里不停地進攻,可每次進攻都被對方化解了。威廉只是防守,就讓克里無比地焦頭爛額。交手到第十招的時候,威廉抓住克里一個破綻,用劍抵住雙手斧兩側鉤狀部分,將他的斧頭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