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我在我們曾經的家等你,現在可以回來嗎?」雲皓的聲音禮貌而又淡漠,沒了從前的溫柔,不再寵愛般親昵的喚她「錦兒」。
抬頭望了望繁星點點的夜空,蘇錦干脆利落的回答,「可以。」然後將電話切斷。
眼楮忽然就酸痛腫脹,視線便模糊了。星星,也變得模糊了,好像是長大了似的,蒙著一圈的光暈,還挺好看的。
彎起唇角,眼淚卻掉下來。
雲皓,你變了……曾經你只要站在我的視線里不動,我便開心滿足,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而如今,你能輕易就讓我的心,痛到心口發麻,無法呼吸,好似隨時都會死去,我卻只能強撐著,活下去。
擦了擦額頭的汗,眼角的淚水,蘇錦送完今晚最後一份外賣,給老板娘打了電話報備一聲,便直接騎著店里配備的電動車去往那個所謂的曾經的家。
其實,何謂是曾經呢?不愛了,便就成了曾經。更或許,他從來就沒愛過她。
半年前,他還在那里為她準備燭光晚宴,芬芳的鮮花花瓣鋪滿地,是何等的浪漫溫情。而如今,就成了曾經的家。呵,連家也算不上的,她都很久沒去過了。
騎著電動車來到了S市最高檔的別墅住宅區,蘇錦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自己竟與這里格格不入了起來。
你看,連門衛都彬彬有禮的要攔住她。
她是不是該感謝自己還帶著以前的出入卡和鑰匙?
再回頭想想,半年前,她開著大紅色的瑪莎蒂拉敞篷跑車,歡心來這里赴約,赴她未婚夫雲皓的約會,那笑容是多麼的璀璨耀眼幸福。
而今天,她騎著一破電動車,來談分手。
雖然雲皓沒有說要跟她分手,她卻隱約猜到了一些什麼。
她不是笨蛋,不是鴕鳥,在現實面前,由不得她不承認她的愛情宣告死亡。
就在半年前,她父親的上市公司,宣告破產,後來被一家外企收購,目前還在整頓期。
若真的只是失去了家業,蘇錦不會像現在這般落魄,時不時的就掉下淚來。
真正讓她無法接受的是,父親的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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