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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過手之後,拔了一棵狗尾巴草,連根拔起。
他端著一杯水白開水過來,看著她,微蹙眉頭,「你不是要送我這個以示感謝吧?」
她垂下眼眸,雙手將狗尾巴草遞出去,大聲道︰「就是送給你的!謝謝你!」
他又失聲笑了,將狗尾巴草接過去,將透明的玻璃水杯放到她的手里。
她喝完了水,他揉了揉她的頭發,︰「丫頭,以後狗尾巴草不要亂送。」
她嘿嘿傻笑,吐了吐舌頭,只裝傻的看著他。她想,他不會知道,她很早就知道,狗尾巴草的花語是,暗戀。她暗戀他很久了。
她覺得,為了這個男人,她甘願做一支狗尾巴草……
一個夢,很長很長,長到她不願意醒來。
一個夢,很短很短,還未曾感覺足夠,就已經斷了……
更何況,是不美好的殘缺。
一覺醒來,蘇錦坐起身來,看著滿屋子的陽光,呆呆的環顧四周,心里空落落的。
他沒有回來……吧……?應該是沒有。
揉了揉太陽穴,她雙手顏面,垂著頭,只覺得胸悶氣短,很是難受。
昨天那個夢,竟是將曾經的雲皓當作顧雲夜了嗎?那二十一天的雲皓,和現在的顧雲夜,並沒有太多相似之處的啊。
那時的他,喜歡穿白色的純棉襯衫,明明是那麼簡單的剪裁,那麼簡單的設計,連布料,也是很普通的棉,可穿在他的身上,偏偏是那麼的耀眼,仿佛天生就是白襯衫的代名詞。
而顧雲夜呢,他是夜的黑,是黑夜的代名詞。即便他穿著白色,也不會讓人想到彬彬有禮的紳士,只會想到,那是披著華麗外衣的,暗夜,吸血鬼……?
是吧,他是暗夜吸血鬼伯爵,讓她掙月兌不了,讓她惶恐不安,讓她會胡思亂想,卻絕對不敢去邁出任何一步。只怕那一步,就會再一次掉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洗了澡,梳洗完畢,蘇錦打開窗子,發現外面已是銀裝素裹的景象了。
美,真的好美,那亮眼的白,即便天空中沒有太陽,亦是那般的白,好看極了。
很準時,九點十分,房門輕響,平時這個時候都是早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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