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你什麼事?」
「那個人是干什麼的你知道嗎?他要對你做什麼根本不需要你同意!」
「你呢?你對我做這些難道經過我同意了嗎?你跟他有什麼不同嗎?你的目的有多高尚?」
嚴子頌呆住了,他沒料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
原來,在她的心目中,自己跟牛四都是一樣的人!對于她來說,竟然都是一樣的人!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面,放學、下班的人擦身而過;兩個緊繃著神經的人靜靜佇立,一個人原本桀驁不馴的臉龐此時卻透出難掩的疲憊;
另一個原本楚楚動人的雙眸此時卻是說不出的冰冷無情。嚴子頌望著那張曾讓他數度迷戀的臉,忽然無聲地笑了,他輕輕放開秦小曼的手,旋即自嘲似的點著頭,
「沒錯,你說的真對!以後我要再管你的事,我他媽就不姓嚴!」
說罷,嚴子頌甩頭轉身離去,再沒多看誰一眼。
一排人目瞪口呆地目送嚴子頌的背影離去,連姚家寶也十分識相地沒有多說一句。
秦小曼望著漸行漸遠的修長身影走得絕決、走得堅定,心情卻沒有原來設想的那般輕松,反而涌上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她忽然想起童謠曾經問過的話,「嚴子頌好像真的很喜歡你,你為什麼這麼排斥他?」
當時,這個心無旁騖只想專注學習的女同學舉了一則伊索寓言中的故事作為回答︰一只羊被一只凶狠的狼捕獲,在即將被拆骨入月復的一刻,羊假意哀求,
「我既然難逃一死,可不可以讓我再一次聆听您悅耳悠揚的笛聲?讓我最後再為您跳一曲優美的舞蹈?」
熱愛吹笛的狼答應了它的這一請求,可是當笛聲響起獵狗紛沓而至,而羊卻趁著這個機會逃跑了。
秦小曼不希望自己變成那只不敬業的狼————它的本職工作原本就是捕羊吃羊肉,卻偏偏要趕時髦搞什麼文藝範兒,學人家吹笛子。
結果被別人假意奉承、贊美了幾句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最後的結局只能是羊笛兩空。
你想擁有優異的成績、想考入理想的大學、同時卻又放不開這花花世界、經不起一點誘惑,那麼結局也只能是讓所有理想全部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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