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秦小曼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
她雖然沒有刻意關心過嚴子頌的住址,但稍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他不住在這一區;
他在這里出現的原因多半與自己有關,只是秦小曼不願承認這一點罷了。
「對啊,這里景色很好。我也很喜歡那個公園。」
嚴子頌瞧著她暗自懊惱的可愛表情,也沒想為難這個女孩子,順著她的話答道。
「哦,那……」
她實在想不出什麼話題能讓兩個人繼續談論,所以正準備做一下結尾陳詞,然後打道回府,可是後半句卻被嚴子頌神速地打斷了。
「我們一起去看,池塘里面不知道誰養了很多鯉魚。」
嚴子頌沒等她說完就接口說道。
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孩子除了說一些敗壞人心情的話之外別無所長,此時她多半又要說「那你去吧,我回家啦」之類的話,所以他不可能給她說這些話的機會。
秦小曼被嚴子頌執起了手腕,他做的自然而且迅速,秦小曼不得不把拒絕觀賞鯉魚的話硬生生吞回到肚子里,出口時變成了:「你放開,我自己走。」
正是半年前他們曾經坐過的石凳,甚至連兩個人的距離都不曾改變。
池塘里果真游著成群的鯉魚,自由愜意地在水中嬉戲。
池內怡然靈動的魚兒,輝映著岸邊眉目如畫的少女和挺拔俊逸的少年,卻不知是誰欣賞了誰。
天色漸暗,秦小曼緩緩站立起身,「晚了,我要回家了。」
嚴子頌也站了起來,這個今天一反常態表現得溫文而雅的人卻突然說了一句,「我畢業了,馬上就要離開聖騰了,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秦小曼瞬間反應過來,原來他是跟自己道別的。
望著眼前的人有些落寞的表情,她不禁有些動容。
一個人背井離鄉遠渡重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他一直在優渥的家庭背景下生活得意氣風發;難免不憂慮即將到來的與家人、朋友的分離。
心地善良的姑娘錯誤地把自己特有的多愁善感安到了那個強勢張揚的人身上,不由得關心問道,「學校都聯系好了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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