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來,秦小曼都跟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覺得愧對身邊每一個人。
尤其她背著琵琶步出音樂教室,看到爸媽兩個人都坐在車里等著她,她的頭壓得更低了。
已經過了晚間十點,街道上已是行人寥寥,父母兩個卻這麼晚還要不辭辛勞地來接她下課。
她們樂器班大部分同學其實都是自己搭車回家的,可是爸爸硬是不放心她自己走夜路。
秦小曼的鼻子忽然有些發酸,她的父母、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她的未來鋪路;
他們付出一切,只為了讓她4020秀秀的進入社會、以後無憂無慮的生活。
對于父母而言,所謂對孩子的殷切希望歸根到底其實是對孩子未來的祝福;祝福她在離開父母的羽翼後還能夠自由自在的飛翔。
而她,就在幾天前,竟然答應了一個品行不良的男孩子每月見面一次的約定!
這太荒謬了,且不說那個人品行如何,單單這個承諾本身就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秦小曼從小到大甚至都可以用光明磊落來形容,可是獨獨這件事,她根本不敢拿出來說。
她想像不到自己對父母說「我以後每個月會跟一個男孩子見面」會是什麼樣的場景,除非她是瘋了!
坐在後排的座位上,秦小曼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她扭頭朝向車窗外,腦海里卻只是在想著那個讓人後悔不迭的約定。
驀然間,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
在K天堂的門口,嚴子頌擁著一個女孩子站在那里,他帶些寵溺地輕撫著那個女孩的長發;
女孩子長得高挑,雖然入了秋卻還是穿著短裙,她雙手攀住嚴子頌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頭。
嚴子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女孩在他肩上搖了搖頭;嚴子頌笑了,輕拍著她的後背嘆了口氣。
秦小曼忙地收回視線,把頭轉回車內,似乎干了什麼壞事一樣,心里竟然對于窺探到別人的私事而產生了小小的罪惡感。
她甚至擔心嚴子頌會看到坐在車里的自己,即使知道這種擔心是多余的,可她還是害怕,不由得把身體靠在了椅背上,矮了矮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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