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結婚,寶貝兒,你別怕……」
原本是最體貼柔情的一句承諾,想要消除女孩執著的禁忌,不料卻瞬間喚起了秦小曼殘存的一點理智;嚴子頌,你可以和任何人結婚,可是唯獨、不能是我……母親驚懼疑慮的容顏、父親寬容慈愛的臉在這一剎那全部涌入了她的腦海;甚至,這個在她身上極盡疼愛的男人,一旦了解這一切之後,將會承載的痛苦與恥辱,似乎都在這一刻浮現在了眼前。
「不要!」理智一旦被喚醒,如巨錘猛烈敲擊著心靈,秦小曼恍然意識到了男人抵在身下的熱源,卻再也沒辦法容納下去。她極盡慌亂的閃躲,嚴子頌,我們不能……我們不能這樣做……
「寶貝兒……給我……」嚴子頌的聲音已經微微發抖,腰上勁力未停,已是堪堪對準了即將初探的領地,「讓我帶著你飛……」
身下入侵的異物越來越明顯的觸痛,讓秦小曼竭力向後閃躲著,驚懼出聲,「不行……嚴子頌……不要……」
「我喜歡的,是他!」即將沖擊阻礙的瞬間,秦小曼再也無法任由自己痴纏下去。低咽著、毫無力度的一句話,突兀地響起在他的耳邊;致命的殺傷力。
「你說什麼?」男人炯炯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一張嬌媚容顏,幾乎用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冰冷聲音問道。
「我喜歡的……是顧辰……」
溫暖安靜的房間里,牆壁上的暖風機徐徐吹散著熱氣;極其奢華的布局,洋溢著浪漫的法式風格的巨大軟□□面,踡縮著一個苗條而圓潤的少女。
純白色的絲絨被輕盈地覆蓋著她的身軀,在這一室的奢靡里,時光靜靜流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只有微微抖動的純白色絲絨被面,泄漏了這個空間里唯一的秘密。
秦小曼拼了命想要存攢了力氣把衣服穿好,馬上離開這里,卻只是身不由己。明明是,溫暖干燥的絨被里,怎麼竟感覺依稀竟是浸在了刺骨的冰水里?!身體,抖得厲害;眼前,都是嚴子頌摔門而去時的背影,決絕而孤獨的放棄。
怎麼辦?秦小曼,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嗎?可是,眼看著他離去的你,為什麼一瞬間竟然似乎都再難找到活下去的勇氣?!你,究竟想怎樣?你,究竟想把他,折磨成什麼樣?!
因為,舍不得放手,所以,縱容著自己,貪戀著他的痴纏;因為,不能接受,只好,越來越無理的傷害。你能做的,就只有這些嗎?!
那個幾乎是帶著乞求的憤怒目光,近乎逃跑一樣轉身離開的男人,即便,是受到了那樣不可思議的羞辱,還是幫你蓋上了被子才離開的男人,你能對他做的,就只有這些嗎?!
「我喜歡的……是顧辰……」
「那我呢?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又怎麼說?」絕望著、憤怒著、竟然還能心存一絲幻想的男人,一邊鄙夷著自己,一邊再一次無恥地把自尊放到了她的腳下,得到的卻仍舊只有毫不留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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