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個女孩子,可是從小嬌生慣養,沒上大學之前她連自己的襪子也沒洗過一雙。雖然獨自生活了三年,可是依著她的慢性子,簡直就是達到了拖一次地板也需要分兩次完成的境界。
是誰說做家務的男人都帶著娘腔?在這個英俊挺拔的男人身上,她只看到了溫潤心細的魅力。
尤其在她也準備動手的時候,顧辰瞧了一眼她的手,只遞了一條洗干淨的毛巾過來,「你擦玻璃吧,拖地會把手心磨出繭子。」
平淡的、不易察覺的溫馨,讓她在那一瞬間竟然有些失神。
秦小曼忽然想起前一晚母親跟她說過的話,「在對的時間、找對的人……被呵護是女人的幸福」,她究竟是怎麼會傻到在他身邊整整四年都沒有真正好好去體會他的呵護呢?
當秦小曼剛剛把窗子上的玻璃擦完一半的時候,顧辰卻是把整間房的家具和地板全都整理得干干淨淨。
驀地抬頭,瞧著那個費力抬手擦拭著頭頂上面玻璃窗的女人,在看清楚她手上帶的鉑金手鏈後,顧辰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光滑細女敕的手腕上,戴著他三年前送給她的手鏈;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照在上面,閃動著誘人的光芒。這條鏈子,她一直沒肯戴出來;
就像在送她的時候,她推辭了很久一直不肯接受一樣,他知道她之所以說「太貴重了」其實是在告訴他,她還沒有接受他。
整整三年都沒肯戴一下的東西,現在忽然拿出來繞在手腕上,這意味著什麼呢……
計劃中的菜,並沒有買回來;車子載了兩個人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廳。
習慣性的,男人體貼著點出的菜,全是她的口味。
「秦小曼……」
「嗯?」抬起的無辜的眼,看得顧辰有些猶豫;就是一直這樣,毫不掩飾的無情,卻讓你怪也怪不起來。難道,還要再付出另一個四年,來塞滿這無辜中的寂寞麼?男人這樣問著自己。
「我……上次說的,沒成功。」來不及細想,顧辰心里暗自喪氣,沒想好,干嘛就說出來了!他原本不是這樣口無遮攔的人,不是麼?
秦小曼愣了好一會兒,才想清楚他在說什麼;臉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他這樣,是要說什麼呢?還可以嗎?還有機會嗎?
想著昨晚母親說過的話;想著自己跟嚴子頌之間根本一點都沒有的可能;想著這個男人一直以來貼心的關切;心里就像敲著鼓點,「篤篤篤」——去向他表白!你不小了,錯過這個男人,你去哪找一個這樣合適的人?
「恭喜……」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在慌亂與掙扎中吐出口的卻是另一回事;秦小曼苦了苦臉,差點咬上自己的舌頭。
顧辰看著面前的女人皺成一團的眉眼,再衡量著那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不由得也樂了。
「小曼……我們,再重新試一次,好不好?」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可愛,竟然再一次,吐出了可能讓自己另一個四年付諸東流的承諾;在愛情面前,再理智的人,終究也會有迷惑的時候。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啊……
答應他!說好!秦小曼,不能錯過,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不可能!」冷冷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接近了桌邊;兩個人驚得一抬頭,卻是彼此都熟悉的一張俊臉,罩了一層寒霜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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