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曼覺得臉很熱;估計已經紅透了。
雖然喝下去的只有一少半是真酒,可對于這個既沒天賦也未經過後天歷練的女人來說,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
感覺臉上溫度很高,恍忽听著那遲到的嘉賓跟新新娘寒暄祝福,禮貌卻不生疏,間或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眾人倒也捧場,氣氛登時活躍起來。
旁邊的人越是熱絡,就越顯得她別扭得有些矯情;秦小曼覺得自己應該抬起頭打個招呼、或者點一下頭也好,以融入這和諧的氣氛。
想到這里,被酒精渲染了兩腮的伴娘轉眼望了過去;嚴子頌正巧也朝她瞧了過來。
帶著尷尬、卻強自坦然的禮貌微笑,費了很大力才被秦小曼口是心非地掛在了臉上;不料那男人根本是冷著臉,無理地漠視。甚至,似乎還皺著眉頭瞪了她一眼。
秦小曼此時簡直就像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摔了個四仰八叉那樣尷尬;雖然不情願卻還是扭曲自己的本意表達出來的禮貌,卻被別人一個寒冰掌拍了回來——真是愚蠢的可以!
「這男的誰啊,真尼瑪帥啊!」
偏僻的、角落里的一桌上,只坐著三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說話的這位,正是新娘父親的嫂子的二表姑的三女兒的獨生女。
「那已經不能用帥來形容了好不好?風流倜儻!」接話的這個小女孩原來是新的父親家對門鄰居家兒子的大舅子的表妹。
「我看是邪魅妖惑吧。」另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看起來也差不多年紀的女生,卻是新的舅舅的連襟的表姐家的孩子。
「今天這對新新娘是瘋了吧,找了個伴娘那麼漂亮也就算了,伴也找一個這樣的,有這兩人在這,誰還看新新娘啊!」對門鄰居家兒子的大舅子的表妹小聲嘀咕。
「坑爹啊!瞎了,你!」嫂子的二表姑的三女兒的獨生女毫不留情地念了一句,「看清楚,那個男的不是伴,西服上沒戴花。」
鄰居家兒子的大舅子的表妹絲毫不以為意,仍舊全神貫注盯著場內的焦點,「這帥哥專門找那個伴娘的麻煩哎。他說那伴娘手里的酒摻了水!」
「瞎了,他別是看上她了吧。」舅舅的連襟的表姐家的女兒火速進行了判斷。
「不可能啊,按照那些腦殘言情作者寫的,要是喜歡她不是拼命幫她擋酒麼。」嫂子的二表姑的三女兒的獨生女听力不錯,隔得很遠還是听清了劇情。
「矮油,他竟然還自帶了酒水!他說伴娘喝的酒不靠譜,把自己帶來那酒給她倒到杯子里了!」舅舅的連襟的表姐家的女兒呼喝著差點蹦起來。
「你們看,那伴娘都快哭出來了。天雷啊,她這個表情簡直能把人全身都麻酥了。我們這些萌妹紙傷不起啊!」鄰居家兒子的大舅子的表妹嘟起嘴抱怨。
「還是那個真的伴懂得憐香惜玉!治愈系法師啊,他把酒接過來幫伴娘喝了。」舅舅的連襟的表姐家的女兒差點歡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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