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沒什麼承諾能長達一生,轟轟烈烈的愛情也不會持續三五十年不降溫,只有平平淡淡的相濡以沫才是兩人相處的真諦。是不是,人只有在經歷了受傷了之後,才能體會這一點?
秦小曼坐在辦公桌前,手下是翻開著的英文資料,久久停留在一個頁面上。
她不想把個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可這顯然不容易辦到。
幾乎是羈押式的生括軌跡、因為見不到或者遠遠見到卻連話也說不上一句的強烈思念、母親的堅決反對、還有今後將紛沓而至的種種阻力佔據了她的整個思維。
她也很想近乎蠻橫無理地宣稱‘愛情只是兩個人的事其他人不要來參與’,可她知道不行,因為她選擇的愛情。
原來就是通常意義上的禁忌之戀。想閉起耳朵關起眼楮來悠然蕩漾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
「咦,旅游頻道換主持人了,你昨晚上看電視沒有?」隔了一張辦公桌的位置上,兩個三十歲上下的女同事端著茶水在工作間隙閑聊。
「是啊,我有一個表妹在電視台做助理的,听說是藍玲被停職察看了。搞不好就跟那天的事情有關。」
對方沒有回答這個人的問題,反倒是回身朝向了秦小曼,帶些不確定而又有些唐突的試探。
「小秦,那天下了班,那姓藍的主持人來找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像報紙上寫的那樣麼?雖然明知道是**,還來進行這些無聊的挖掘,秦小曼真是懷疑這些高素質人才的素質都跑到了哪去?
如果是平時,她可能不會介意同事間偶爾涉及個人生括的相互了解,女人之間互相詢問彼此的男友是什麼職業、甚至身高體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處在當下這樣艱難的風浪口上,原本就委屈急躁的心情之下,她只想大聲質問對方‘這關你什麼事?到底關你們什麼事?
多年來養成的好性格和修養不允許她這樣放縱自己的任性,壓抑得無處可躲的女人只好匆匆站起身,用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敷衍。
「沒這回事,那報紙瞎編的。」說罷,拿起茶水杯朝向門外走去。
掀起話題的兩位女士顯然不會被輕易說服,當那抹縴細的背影踱出門口。
因為當天外出公干而錯過了一場好戲的滿月復疑問的那一位更是挪了挪身形蹭到那位了解內情的現場觀眾身邊,小聲問道,「宄竟那天發生了什麼?」
「還不就是二女爭一男的戲碼,對方是恆盛酒店集團的總經理」
秦小曼轉到僻靜的樓梯間,手里端著空空如也的茶杯,那無聊的對話仍在繼續,她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來。
現在,在這已經紛亂的糟糕情況里又多了一條同事的風言風語,秦小曼有些自嘲地輕笑了出來,那麼,以後還會有什麼呢?
現在,因為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就夠她們放下工作來進行關注了,如果她們知道,原來那男人竟是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同父異母哥哥,是不是翻譯公司要改行作報社了?
怔怔地,對著地板發呆,手機響了起來。
「寶貝兒,我剛剛開完會,想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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