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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曼再一次睜開眼,終于沖破一切阻礙穿戴整齊酸著腰抖著腿被男人領到酒店西餐廳的時候,時鐘已經指向了下午三點。
不由得在心中深深懊惱,什麼原本計劃的看電影逛街散步所有的一切現在全都化成了泡影。她甚至連舉起刀叉的力氣都沒有,男人一塊塊把牛排切好放在她面前,看形勢還要逐一叉著進到她嘴里。秦曼連忙從桌上拿起餐具,苦著臉自己低頭動手吃起來。
「我們到國外定居,好不好?」
「咳」男人突如其來的離建議把秦曼驚了一跳,這種毫無承接的轉折讓她差點把塊沒嚼爛的牛內直接吞下肚去。
嚴子頌了然地遞給她一杯水,「我們到國外生括,三年兩載或者一年半載,等他們沒辦法不接受現實,我們再回來。」
他直視著她,得認真而堅定。
「怎麼可能?」秦曼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跟私奔有什麼兩樣?
對面的男人,手臂伸過桌面,直直落在她的頸彎,輕輕插進?耳邊的細發里,拇指緩緩撫模著她的臉。
「只要我們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他們要接受現實。」他專注地望著她,蘊含著堅毅力量的眼神似乎要把她點亮。
他知道每一個人都在阻撓,可令他擔心的顧慮只有一個。
他的父親雖然精明,卻是個寬容大度的人,而且她也是他的女兒,他斷然不能傷害她。
唯獨他的母親,作為兒子,他太了解她凌厲的作風,而且她有地位有能力,所有的服與防備,在她那里統統都沒有用。
他什麼都不怕,只怕秦曼會受到傷害,縱然到時十倍百倍的還回來,都抹不去發生過的事實。
他只能帶著她走,走到他母親夠不到的地方。
遲早有一天,那個精明的女人會回過頭來發現,原來多一個不能接受的兒媳總好過失去一個親生兒。
像現在這種拖拖拉拉的扯鋸,只能讓每個人都形神俱疲,索性把事情做得徹底,即使短時期內兩家家長都要承受巨大的憤怒和壓力,可時間會撫平一切的。
秦曼猶豫著半響,她知道他一直想這麼做,可她呢?她能嗎?拋棄所有的一切,她的家人,不去管不去問不去想不去顧慮其它人的感情,然後兩個人幸福的生括,她,真的能做到麼?
嚴子頌的家人,她沒心情去管,可她自己的家人,她放不下。
想著因為女兒跟人私奔,而黯然傷神的父親想著因為傷心和擔憂默默垂淚的母親,她,怎麼可能過得快樂?
甚至于那個跟她也有著血緣關系的、嚴子頌的父親,會不會因此再一次受到打擊住到醫院里去,這,也不是他們能承擔的後果。
面前的男人,執著堅定,他永遠都在前進,他不懂得、也不肯後退和停步。
秦曼忽然之間,心下涌出一股不清的悲哀。
「嚴子頌,你其實,有沒有想過我們其實可以分開一段時間」她像是極不情願,得猶豫而且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