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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我的兒子我知道,三兩天的新鮮,他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心收回來。’
收回去了麼?
這樣快,就收回去了麼?
他的父親,‘曼,你跟子頌不同,他從恣縱慣了,肆意無度’
是這樣嗎?放手,就放得這樣干脆
眼前的人物和耳邊的嘈雜都漸漸遠去,世界在這一瞬間只剩下一片模糊。
吳海從酒樓里走了出來,邊動手整理著新郎禮花,邊站到了新娘身旁。
嚴子頌瞪了他一眼,「上廁所也能去這麼久。」
新郎咧嘴一笑,「兄弟就是持久型的。」引得身旁的新娘帶著嬌羞捶上了他後心。
「行了,客人來的差不多了,」嚴子頌看了看表,「時間也到了,你們進去吧,我就先撤了。」
邊扯下胸前的禮花,朝路邊走去。
吳海卻是追了上來,「哥們兒,太不夠意思了吧,兄弟大喜的日子,你也不串個整場。」
急著趕路的男人無奈地回頭,「我放下這一攤子事,跑到那深山老嚴跟你準備了三天,你還不知足?」
著,照著新郎的肩膀拍了一下,「我你這子,寵老婆不帶這麼寵的啊,你度蜜月哪度不好,夏威夷巴黎你非得依著她跑個大山頂上支帳篷,連個手機信號都沒有的鬼地方,不是,你倆要過原始人的生括是不是?」
吳海不好意思地一笑,「那不是與眾不同麼,到國外旅游什麼時候不能去。」
「好,好,」嚴子頌無可奈何只得點頭,接著伸手一指酒店前的金字招牌,「那也不用把她的姓放你前邊吧什麼嚴吳聯姻,你不如直接寫倒插嚴府算了。」
「就是倒插啊,」吳梅得理所應當,「我娶了福布斯富豪榜上數得著的華人嚴嘉佑的女兒,那不是倒插是什ど。而且協議都簽了,婚後第一個孩要冠嚴家的姓。」
「我不管你了,」嚴子頌攤直雙手,「你愛咋折騰咋折騰吧,迎賓的活兒我也給你干完了
哥哥我現在要趕飛機,沒空跟你鬧扯了。」
回身攔了一輛出租車,男人鑽進車內,「機場。」
人行道上,幾個人扎著堆不知圍觀什麼景物,車子路過的時候,嚴子頌正低頭撥打著手機
「嚴寧,上次的東西從美國帶回來沒有?」
電話的那一頭,一個年輕的男人從放在桌面上的包裝袋里拿出一個布滿英文的自色藥盒嗜著笑意把玩在手中。
「子頌,你現在矯情得夠有檔次的,內置式痛經藥栓,哈哈哈哈」
「少你媽羅嗦,我十分鐘後到你樓下,你在門口等我。」
掛上電話的嚴子頌,想了想又撥出了另一個號碼,可遲遲的,只有機械呆板的撥號音震蕩著耳膜,直到電話那頭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請稍後再撥’的時候,男人放下電話,還是不肯接他的電話麼?
氣還沒消?
秦曼的手機,在她的手包里唱著微弱動听的歌,可是沒入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