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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癥加護病房,家屬不得入內。即便院方已經特意安排了專門的二十四時看護人員,還是誰都沒有離開。
夜里的時候,病人已經稍稍下降的體溫再一次回升到了四十度。
寂靜的加護樓層,只有等候區的一對夫婦,和站在病房門口處的青年男子。
約模凌晨左右的樣子,寧雅蓓被護士的開門聲驚醒,從夫的肩膀上醒來的一瞬間,她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男人,順著被護士打開的一條門縫里張望的一對眼楮,淌下了眼淚。
他望的入神,只是一開門的瞬間,沒有太久;所以近乎貪婪的凝視只持續了一瞬間,那一瞬間,眼淚就落了下來。
寧雅蓓對嚴子頌所有的了解,不論是通過什麼渠道,完全不包括這樣脆弱的行為。
他有沒有擔當,她還不清楚,可是他至少,很勇敢。
能夠在並不贊同的父母面前,坦然許下承諾愛他們女兒一生一世的男人,不論在這漫長的一生中是否真的能夠做到,至少,在那一刻,他是勇敢的真誠的。
從幾乎是眾星捧月般長大的孩子,低三下四、近乎沒臉沒皮地在她的單位和家里糾纏了一個多月,笑迎冷面百折不撓,她這個同樣也是作母親的人,如何能不動容?
眾目暌暌之下,硬挨了自己一個嘴巴絲毫不以為意,果斷安排女兒轉院,讓她又如何不認同。
可是他的一切勇敢執著與決斷,統統不及這無意中悄悄滴下的眼淚,讓她難受得心也犯酸。
一整個下午和晚上,他幾乎沒過幾句話。甚至坐也沒坐一下,即便,這等候區就設置病房的正對面。
他只是趁著護士進出的空當,斜倚在門口望著病床//上的人。
人的眼楮,撒不了謊。
寧雅蓓呼了一口長氣,拍了拍微閉了眼楮憩的丈夫,「炎之,我們回家休息。」
被叫醒的男人顯然有些意外,剛剛叫妻子回家先休息,是她自己硬要留在這里。
寧雅蓓僵硬的一笑,「我要看我的女兒好起來,我們不能先累倒了。」
再難熬的夜,終究也會過去。當清晨的曙光漸漸亮起,養和醫院的加護病房,也迎來了新的一天。
「喂,」一個身材嬌的年輕護士從外面走進護士站,興奮的臉上全然不見一夜工作的疲憊,朝向另一個身量較高的護士叫了一聲。
「他剛才差點把我抱起來!」
高個護士吃驚似地瞪大了眼楮,隨即放松下來。
「怎麼可能!你興奮得產生幻覺了麼?」
「沒有,是真的。」矮個護士絲毫不以為然,繼續興高采烈的解釋道,「剛才量體溫麼,38.8我一出來沒等他問就跟他了,然後他就兩只手這樣」
著,似乎是意猶未盡地模仿著那英挺男人的動作,兩只手搭上同伴的肩膀,「就這樣,抓的好緊!他好有力喔!而且第一次看到他笑,真的好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