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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邊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發梢似乎還帶著濕意一根根不羈地挺立在頭上,像是有些心不在焉似的隨意與身旁的人著話,待到在掌聲中回過頭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微一頓、這才專注起來。
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兩個人都看到了對方。
這個男人,她愛了多少年?她數不清。根本計算不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他悄悄佔據了整顆心髒,即便是在分手之後,都一直遲遲地忘不掉。
他成熟了更加偉岸了,可是此刻,在她的眼里,站在蛋糕的旁邊、專注凝視著她的那個男人,跟從前一點分別也沒有。
想著剛剛童謠跟她的話,半個月前被嚴子頌忽然找到時的尷尬與驚訝,所以才有了童謠打著購物的名義硬拉著秦曼去一家莫名其妙的店里試衣服,還順便讓她也量了尺寸。
想到童謠問她這些年跟顧辰一直沒有發展好,是不是一直在等這個男人?
秦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很多事情,根本沒辦法同別人講,哪怕是最好的朋友。
想到這一整天被父母莫名其妙的嘮叨與囑托的原因,竟然已是默許了這樣的事情。
自己一直在猶豫的時候,這男人究竟做了多少事情?
這樣想著,眼楮又濕了。
她一直以為平淡才會有幸福,卻並不知曉,原來經歷過這麼多磨難的愛情,才最是讓人刻骨銘心。
雖痛,卻不悔!
嚴子頌已是大步朝她走來,那張略施粉黛的臉,是世界上最美的容顏,乃至那只是被簡直束在頭後的烏黑長發,在他的眼里都散發著無限的魅力。
如空谷幽蘭般,清艷含嬌的女人,從今天起,完完整整的,是他的女人。
他拉著她,緩步走到禮堂中央,誰都沒有話,他只是拿出早己準備好的一枚鑽戒,堅定地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寂寥的歡呼聲響起,在七彩的膠帶從天空中悠揚落下的時刻,他吻上了她的額頭。
他吻得輕,卻飽含了熱度,她閉著眼,在這一刻,互相許下諾言!
沒有父母的見證、沒有宣讀誓言、來賓也只有雙方最親近的幾個人而己,一場甚至可以稱得上「簡陋」的婚禮。
卻是這一生,最值得銘記的回憶。
兩個人回到他家,曾經陌生的地方,以後,也是她的家了。
「會不會怪我都沒事先告訴你?」
他在身後把自己的西裝月兌下來,輕輕蓋在她的肩上。
兩個人站在二樓的露台,夜深秋涼,可是身後有他的懷抱,己足夠。
「怎麼會?是我一直讓你很累,」她緩緩回過頭,撫上他的臉,「要你一個人,做這麼多,以後不會了。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對不起,我不能把婚禮搞得太隆重。」
男人得有些吞吐,不能太顯眼惹人議論。
如果還需要保留一些秘密,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盡量不引人注目。
女人一只素手卻捂上了他的唇角,「你別這樣,我知道,這樣很好,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