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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默沉默地看著鏡頭里的李晨曦,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的手顫抖著抽出了書架上的一本書。這本書是深藍色的封套,封面上是一片璀璨星空。李晨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髒突然抽搐了一下,疼得不能呼吸。
冥冥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對她,打開我,打開我。她听從這個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聲音,翻開了書的扉頁。書的扉頁本是空白的,原書里原本沒有任何字跡。可是,這本叫作《贈予你》的書籍扉頁有人寫下了這樣一段話︰
我所珍愛的,贈予你。
我贈予你,我全部的愛恨;
我贈予你,我全部的悲喜;
我贈予你,我所有的時光;
我贈予你,我所有的綿纏;
我贈予你,我不能給你的結局;
我贈予你,我為你祈禱的幸福;
我贈予你,我們共同走過的時光;
我贈予你,我們永不能回去的過往。
我所珍愛的,贈予你。
哪怕我已經不留于世,哪怕我已經魂歸故里;
我所珍愛的,贈予你。
即使我逝去,我的靈魂仍然陪伴著你,此生彼生,今生來世。
即使我已不在,你仍要相信,我贈予你的一切,它都會實現。
我所珍愛的你,相信我贈予你的許諾,你會幸福的。
這一段用黑色鋼筆寫的楷,筆跡工整,似曾相識。這本書似乎被翻閱過無數次,書的右下角有略微的舊,書頁淡淡地泛黃,李晨曦喜歡得舍不得放下。她輕撫書的封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為扉頁里的這樣一段話紅了眼眶。
她對這本書有種莫名的熟悉。不用去繼續翻閱似乎就知道這本書里講述了怎樣的一個故事。她不確定這種怪的直覺,她覺得可能自己平時讀的書太多,這本書和自己以前讀過的書可能在某一點上感覺非常相似罷了。
再次環顧了一下整個書房,把《贈予你》放回了原處,李晨曦沒了繼續瀏覽的興致,她慢慢地退出書房。
她沒有注意到,當她拿起那本書翻閱而不自覺地紅了眼眶時,而在辦公室里仔細觀察她的陳子默激動地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她走向第三個房間,里面居然是一個型的花房。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里面放滿了各式各樣型,中型的盆栽和花卉。並且很顯然的,這個花房有專人在打理,室內干淨,陽光也足夠充沛。有一些不能接受過多日照的花卉也仔細地做了保護措施,令它盡可能的被照射。
形形色色的植物和花卉形成了這樣一個美麗的五彩空間,在花房的中間居然還有一架秋千,從房頂獨特的設計出了一架秋千放置在花房正中間的位置。李晨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激動地跑向了秋千。
興奮地坐在秋千上,自己輕輕的蕩來蕩去。房間里有一陣陣涼風從不知名的角落穿透而來,李晨曦簡直覺得來到了一座異王國。處處充滿著驚喜,卻又恰巧全部都是她所喜愛的。
書房、花房,一直是她最愛的兩樣。她生性喜歡閱讀、花草和秋千,而這個喜好除了和自己從一起長大的朋友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她的這三樣喜好。
啊,這個陳子默好厲害。他居然和我有一模一樣的喜好?李晨曦坐在秋千上忍不住贊嘆連連。
「你喜歡秋千嗎?」不知何時走進了花房的陳子默站在玻璃門旁問他,他的雙眼在陽光里透著琢磨不透的光芒。
李晨曦被他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太唐突了,居然在未經主人同意的情況下就直接坐在了他人的秋千上玩樂。
尷尬地雙手合十,向眼神突然變得冷漠的陳子默表示歉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子默。我只是很久沒有蕩過秋千了,所以才會控制不住就坐上來玩了。請原諒。」
陳子默微微皺了下眉頭,沒有回應她的歉意,沖她輕抬了一下下巴,頭向辦公室方向點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李晨曦立馬追上他的腳步,走出花房關好了玻璃門,尷尬地走回辦公室等著陳子默開口。
「你真的從在C市長大嗎?李晨曦。」陳子默嚴肅地收斂了平時的笑臉一字一頓地問她。
「是啊。我當然從在C市長大啊。這還能有假嗎?」李晨曦無奈地看著陳子默嚴肅的臉,在心里不停地開始月復誹他。
又來了,又來了,肯定是又把我當成他的那個朋友了。難道就這麼像嗎?看他現在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變成他的朋友一樣,太可怕了。哎。是什麼朋友?難道對他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那你也喜歡香水百合?喜歡書?喜歡花草?喜歡秋千嗎?」
「是。我都喜歡。怎麼了?你現在是不是又要跟我我和你的那個朋友的興趣愛好都是一模一樣的?」不耐煩地話月兌口而出,李晨曦現在已經徹底地厭煩了陳子默的這種臆想的自我認定。
「那你還不承認你是梓寒?梓寒,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故才讓你忘記了我?沒關系,我可以送你去最好的醫院,給你請最好的醫生治好你的失憶。只要你能記起我,記起我們的從前。」傷痛的出這些話的陳子默,整張臉一片灰暗失去了光彩。他的眼眸既充滿著希冀又飽含著絕望。
「不好意思,陳大總裁。我想,如果您今天並不是誠意要來和我商談有關咖啡館業務的事情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我並沒義務一直陪你玩這種尋找兒時玩伴的游戲。不好意思,我沒那興致陪你玩。」
李晨曦豎起了全身的刺冷意地排斥與譏諷。她很討厭陳子默現在的表情,仿佛透過她的身體再看另外的一個人。這種感覺出人意料地讓她覺得排斥。
「梓寒,你听我,你現在只是暫時失憶忘記了我。以後肯定會記起來的。你現在不要忙著否定我,給我機會,也給你自己機會,讓我們重新找回彼此。」陳子默試圖服,但李晨曦完全不買他的賬,她直接轉頭就向辦公室的門走去。不願意再與陳子默有任何交談。
一個已經認定自己是他昔日友人的人,不論自己怎麼否認怎麼解釋都不可能改變他的固執想法。不如什麼也不,馬上回去,斷了他這可笑的念想。
尋思著趕快離開,陳子默卻如奔跑的豹子一樣,以一種她無法相信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對不起,請原諒我。」他站在她面前,身體瘦削,臉色灰暗的可怕,大大的黑眼圈反應了他目前生活的極度不規律性。不薄□□的嘴唇緊張地抿著,他在等她的回答。
「這一次就算了。但是陳大總裁,我再一次,最後一次。我是李晨曦,不是你的那位朋友。人世間相似的人何其多,即使我和你朋友長得非常相似也只能這是一種上天的緣份。但我不是她。以後請你不要再混淆了,可以嗎?」忍不住還是心軟了,不願意看他那樣可憐無助卻又假裝堅強的樣子,李晨曦再一次無奈地妥協在他的悲傷眼眸里。
「謝謝。」陳子默思考片刻斂了斂眼言簡意賅的回答。總算恢復了堂堂太陽集團總裁的冷靜與絕佳的自控能力。
「是這樣,晨曦,請坐。我想在你們咖啡館的內刊上刊登我們太陽集團的公司內刊作為宣傳。」話題一回到公事,陳子默立馬回到了專業狀態。
「我們咖啡館的內刊上刊登你們太陽集團的內刊?有沒有錯啊?陳大總裁。你在你們集團的內刊上劃分的一頁給我們靜謐時光做個宣傳那才符合正常邏輯吧?你是不是把話反了啊?」嚇了一大跳,李晨曦覺得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听就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完全跟不上陳子默的思維。
「你沒有听錯。我現在就是想在你們咖啡館的內刊上刊登我們公司的廣告。」陳子默冷靜地著自己的方案,李晨曦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我會付給你們讓你們絕對滿意的費用,而你們靜謐時光只需要在內刊上刊登上我們集團設定的廣告就行了。而廣告片也會在你們咖啡館里拍。這是我們集團新接的一個廣告,由我親自執行。」
「有問題嗎?如果沒有問題,晨曦你就回去和你的合伙人商量一下,再給我答復吧。如果同意的話,短期內我們就可以簽約。」陳子默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
這應該是真的吧?這個企劃案一听也不像是瞎編造出來的啊?原來是拍咖啡廣告啊,明白了。
李晨曦放下了戒備的心,認真思考這一方案的可行性。
「好。陳大總裁,這事我得回去和我的合伙人商量後才能給你答復。請等我們考慮兩天,可以嗎?」
「可以。這是企劃書,你拿回去和你合伙人研究一下吧。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不過,還是叫我子默吧。叫總裁顯得我很老似的。」陳子默禮貌地伸出手。
他有一雙大大的手掌,手指縴長。李晨曦猶豫片刻,還是伸出了手與他相握。
他握緊她柔軟的手,一把把她拉進了懷里。
她驚慌失措地立刻試圖推開他,他的身體冰涼,手指也是一片冰涼。
「晨曦,對不起。」他低聲沉痛地訴求。
「讓我抱抱你,一下就好。真的,一下就好。就讓我自私任性一回,借由你感受一下她。」
「晨曦,對不起,謝謝你。」